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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什么没开干净呢？
“这几根玩意留这干嘛？”何山走过去，修长的手毫不费力的揪住其中一棵还没他高的矮树树枝。
何夏看过来，顿时心疼的过来阻止，“诶，你先别给掰断了呀！”
何山顺势松了手，隐隐猜到什么似的问，“这也能卖钱？”
话问着，他的眼睛又朝那树瞟了好几眼。
这树真是奇奇怪怪的，竟然长那么多跟毛毛虫一样的玩意，看着都不招人喜欢。
可何夏却相当护犊，非常认真的跟他说，“当然能啊，只不过还要等一等，等它们熟了以后。”
何山完全不能想象这毛毛虫一样的玩意熟了会是什么样，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就从她剪了头发以后，真的变了好多。
以前走路总是低着头，现在呢，哪怕头发剪的那么丑都自信的扬着小脑袋，而且什么都往家里搬，还大刀阔斧的开起荒来了。
还，什么在她这里都能卖钱。
“就我阿爸阿妈他们说的啊。”何夏本能的撒着谎，虽然心里觉得抱歉，但还是继续说完了，“他们以前教了我很多的，只是去年他们走之后我突然一个人太伤心绝望了就没想起来。”
何山便不再怀疑，只问了句，“这什么树？”
“是野桑葚。”何夏献宝似的解答，“你别看它现在有点丑，等熟了就变黑了，很甜的。而且，随便一枝干插进土里，浇点水都能活的。”
何山听完，很快想到什么，“所以，其实，你把荒地选在这里，实则是看中了这小山包里的野果树吧？”
小山包里基本没有大树，都是些杂矮树、茅草、荆棘，只靠公家林地的附近长了点麻竹毛竹什么的。
何夏不说话，只点头。
何山真的被她的机灵和勇敢给折服。
“行，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尽量陪着你这句话，有那么点想说出口，但他忍住了。
毕竟，还不是时候。
“嗯嗯！”
何夏就干劲十足的继续了。
没什么用的荆棘茅草全部砍掉割掉，等干几天再一把火烧了，没什么留用价值的矮树丛则在砍完之后将主干剃出来放到一旁空地留着当柴烧。
遇到能吃的野菜，何夏也不浪费，一撮一撮全摘进背上的竹筐里。
何山在她背后看了许久，久到她累的中途停下来稍作休息，或者热的满头是汗，停下来抹汗的时候，有过不止一瞬的冲动想上前帮忙。
可，还是前头那句话，还不是时候。
想做又不能的无力感再次体会，何山不免有些烦躁，干脆下了山，避开了。
何钱欣喜若狂的抱着一根长长的野淮山从小山包的另一头跑下来的时候，何山远远就看到了，一个念头腾的冒了出来，张嘴马上问，“这野薯是你在这小山包里挖到的？”
“对啊！山哥，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棵呢！”何钱脸上全是得意和快夸我的表情。
何山脸色却并不好看，还阴沉沉的开口问，“那你有没有把那野薯根埋回去？”
挖完野薯，也就是野淮山，再把根砍下来埋回去，等第二年的时候，如果期间天时地利人和了，野薯又会重新发出来。
要是以前何山才不管这么多，只这小山包从现在开始是何夏的了，他得管！
“啊？”
何钱都懵了，“我早扔了。”
而且，他们从来不干这事的吧。
都是挖完就过。
“去找到埋回去，埋好点。”何山面无表情的要求。
何钱不想动，但何山又说，“除非以后你有事都不用找我。”
何钱又懵了，自言自语的嘟哝一句，“为什么啊。”然后无奈的抓起锄头又倒回山包上去。
何山才不管对方怎么想，做完这些便盯上了何钱挖回来的野薯，质量还不错，且又粗又长。
就情不自禁想塞点给何夏，只这东西是何钱挖的....
算了。
何山龇了一声，别过脸去看还在开荒的何夏，顺势又看了眼小山包。
反正以后这块小山包都是她的，不愁她挖不到比这更好的野薯。
何钱埋好野薯根下来，何山正倚着树抽烟，那慵懒目空一切的架势真让觉得对方跟自己其实不是一类人。
“山哥”
何钱一边扒拉着野薯上的泥，一边问，“你其实可以明明更好，怎么又回来跟我们混一块了呢？”
以前他是觉得何山厉害，但仅限于一起混日子，但这次何山离家出走又回来，他才看出差距来。
何山走的时候，虽干脆不拖泥带水，可他还是会想对方在外活不下去然后灰溜溜的回来，可事实是，对方回来的时候依旧淡漠从容，还抽上了他们以前只看过却抽不到的烟。
连带着身上的衣服也是，一件比一件新。
这不昨天还穿了件新的，纯黑的。
妈的，真特么帅！
“那你呢？”
何山很机敏的转移了话题，“你明明知道自己混的厉害，也不决定改变什么？”
何钱似乎被问住，好一会才嘲讽的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
不说村里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连家里也觉得他好不了，那他还改什么？
而且，他反正懒惯了，图方便惯了，爱咋咋地吧。
何山摁灭未抽完的烟，云淡风轻的接话，“也没有那么难。”
只要想，就没那么难。
何钱听懂了，没赞同亦没反对，只大大咧咧的说，“山哥，我还是靠你吧，等你赚大钱了，跟着你吃香喝辣啊！”
何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抬脚朝新挖的水坑走了过去。
何钱也不追，继续理他手里的野薯。
何山看了眼蓄水情况，又想起昨天顺着水流上山查看到的情况，只觉得小妮子的运气也是不错。
这里先前大概是没有水下的，只是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遭遇了山体崩塌，藏在岩石缝里的水因为岩石的松动而渗漏了出来。
一天两天的，那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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