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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温柔，像是真的想知道原因，但姜姒还是选择了沉默。
见她不答，霍连景依旧在笑，只是转移话题说：“怎么回来的？”
“打车。”
“现在几点了？”他又问。
姜姒回忆了一下刚刚在楼下看的时间，已经两点多了，于是她答：“凌晨三点。”
“你还知道凌晨三点了啊？”
霍连景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差，还在摸她头发的手也开始往下滑去。
姜姒似是猜到他想干什么，但现在是在沙发上，她不想在这里。
她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只是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他。
刚刚还流连在她身上的大手最终停在了她肩膀的位置，片刻间，疼痛感席卷而来。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隐忍的怒意，“你tm知道是凌晨三点还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以为我不在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姜姒只能感觉到捏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紧，她害怕，但是不敢求救。
“砰。”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那一刻，霍连景松了手，因为他起身的动作，姜姒直接滚到了沙发下面。
手臂和膝盖都磕在了茶几上，神经传来的疼痛感和劫后余生的后怕让她缩成一团。
她不敢讲话，怕霍连景又会发疯。
其实两人已经安然无事的相处了很久了，他好的时候什么都好，但他不好的时候，姜姒是真的有些发憷。
客厅里陷入了死寂。
姜姒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但她能感受到，霍连景在看她。
他在等她的解释。
“我...”开口后，姜姒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刚刚因为害怕，喉咙一直哽咽着，但她又没有真的哭出来，现在的后遗症全都体现在了嗓子上。
咳了几声后，她忍着嗓子的不适感继续说：“我是临时遇到温朝的。”
她没有撒谎，在他面前，撒谎需要承受巨大的代价。
其实她也不确定霍连景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有他的朋友看到了，也可能是他自己猜到了。
“我下班以后遇到了温朝，然后他说送我回来，因为很久都没有打到车，所以就答应了。”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这样的语气稍微缓解了一下霍连景的怒气。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和他往来了，这么快就忘了？”
“我是不是还说过，钱不够了告诉我，我会给你，我亏待过你吗？”
解释完了，姜姒还蜷在地上，即使他在问问题，她还是不想回答。
她听到了一声不明意思的叹息，霍连景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到浴室里将她扔进了浴缸。
花洒才放出来的水是冷的，砸在身上激的姜姒打了个寒颤。
“洗干净，我不想闻到别的男人的味道。”
说完话，他转身出了浴室，门被摔得震天响。
温朝的身上一直有一股特别好闻的木质香的味道，车里也是。
今天坐在他车里，姜姒觉得很安心，加上劳累，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到了目的地温朝也没有喊她，她这一觉就睡了一个小时。
想来味道就是在这么长时间的情况下沾上的。
她没有告诉过温朝自己的具体住址，前面送过她一次，车都只是停在了附近。
今天也一样，和温朝道别后她自己走了回来，没想到吹了一路的风还能让霍连景闻到。
身上的毛衣和裤子都被打湿了，姜姒非常艰难的将它们脱下来扔在了一旁，然后起身去拿洗发水和沐浴露。
霍连景不喜欢香味，连洗发水这些东西都是无香型的。
从姜姒搬过来以后，她日常用的东西也被换成了跟他的同款。
如此想来，他对气味应该是很敏感的。
姜姒自嘲的笑了笑，认命的开始清理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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