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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假太监:从掀翻龙椅到权倾天下 > 第1章 半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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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房间,锋利无比的刀刃落下,在黑暗中划出残忍的寒芒。

    “妈呀!”秦斌挥舞着双手,惊醒过来。

    “德子哥,魇着了?”隔壁铺的小太监狗剩翻了个身,跟着又打起呼噜。

    像他们这样的小太监,每日的工作量大又辛苦,夜里还要替老太监当值,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秦斌轻嗯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从现代开始,他每次梦魇,近期都会有坏事发生,搞不好小命不保。他在现代的最后一夜做了个噩梦,第二天就穿到这破地方来了。

    当时,他梦见自己要被人割,结果穿过来,睁开眼,真个儿就躺在净身房里的木床上,一个半阴不阳的老太监邪恶地冲他笑,“杂家以二十年的经验向你保证,一定不会留下丁点儿痕迹。”

    从此那一幕成了秦斌两辈子最恐怖的噩梦。

    尼玛,他个纯爷们,差一点儿就成了太监!

    要真成了太监,他宁可穿成一条狗,好歹能随便泡母狗……

    沙沙沙,外边突然响起脚步声。

    皇宫里,从太监宫女到羽林卫,走路的脚步声都极小,若非在夜深人静之时,几乎听不出来。

    秦斌眉头不由一紧,这里住的都是杂役太监,轻易不会有人来,还是在这样的时辰。

    秦斌刚拉上鞋跟,门就被叩响。

    来人走地如此急,看来今夜宫里有大事发生!

    门外站着的人印证了秦斌的猜测。

    福安,皇后宫中的掌事太监。这位公公可不是什么好货,面慈心狠,每年死在他手底下的宫女太监,手指头加脚趾头都数不过来。

    “福爷爷,您怎么来了?”狗剩从炕上慌忙滚下地。

    福安往房内看了眼,略有些不满,“就你们两个在吗?”

    狗剩点头哈腰地赔笑,“另外两个小太监去上夜了。”

    “今儿你们两个猴崽子走运,赶上好活儿了,跟杂家来吧。”福安转身就走。

    狗剩欢天喜地的跟了上去,还用胳膊肘捅秦斌,“德子哥,你说福爷爷叫咱们去干什么?”

    叫你去送死!秦斌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三更半夜,皇宫里大部分的宫灯都熄灭了,只有手里的灯笼照着眼前的方寸之地,更衬地四周黑黢黢,犹如要吞人的怪兽,张开了阴森的大嘴。

    冷风吹来,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着前方越走越快,一声不吭的福安,狗剩也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他想问,可是已经到了一座宫殿前。

    烫金的匾额上书“东宫”二字。

    秦斌和狗剩这种进宫不到半年的小太监,就是从东宫门口路过,多看两眼,都会被侍卫呵斥,更别说伺候太子。

    宫门口只两个穿着高品级服制的太监立着,垂头缩肩,跟鹌鹑似的。庭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地让人发毛。

    偏殿的窗户纸上印着两个人影,一个跪着,一个站立,站着的宽袍大袖,发髻高耸,是个女人,跪着的戴发冠。秦斌猜测,那一男一女,应是太子和皇后。

    深夜,皇后驾临东宫,妆容不整,多半是太子闹出了祸事。

    虽然进宫才几个月,秦斌却听说过这位太子殿下不少传闻,骄奢淫逸,好大喜功,房事上更是好虐女……秦斌顿住了脚步。

    有血腥味儿!

    东宫里死人了!

    那人什么身份,竟然把皇后都惊动了?

    “贵人还等着伺候呢,磨蹭什么?”福安不耐烦地催促。

    这东宫进不得!

    秦斌两眼一翻,两条胳膊像溺水的人般冲天乱抓几下,噗咚,仰头倒在了地上。

    福安和狗剩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地上躺着的人,两眼翻白,嘴角流着涎水,四肢抽搐不止。

    “他这是怎么回事?”福安皱眉问。

    “大概是羊角风犯了?奴才曾看见村里的人发病,也是这个样子。”狗剩挠挠头,搞不懂比他健壮的德子哥怎么就给吓出羊角风了?

    “没用的狗东西。”福安嫌弃地踹了一脚地上的人,招手喊站在门口的太监。

    “干爹,如今怎么办?”福安的干儿子小禄子压着嗓子问,“不然再去找个人来?”

    福安看了下天色,“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

    福安看着自己的干儿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很快又褪散开来,“你去吧。”

    “儿,子去?”小禄子一张脸煞白如纸,“这,求干爹疼惜儿子!”

    “干爹会帮你跟娘娘求情的。”福安安抚地拍了下小禄子的肩膀。

    小禄子的脸反而呈死灰色,用力踹在地上吐白沫抽筋的人身上,“你个懒货,给杂家滚起来干活儿!”

    小禄子下脚狠辣,每一脚都踹在肋骨上,砰砰作响,人若是假装,根本扛不住。

    噗,浑身抽搐的人喷出一大口鲜血,四肢剧烈抖动两下,彻底不动了。小禄子还欲再踹。他觉地这人肯定是假装的。

    “你找死啊,在东宫里闹!”福安警告地瞪小禄子,“想死了还牵连家人,你继续作。”

    小禄子顿时蔫了,他家中还有弟弟妹妹。

    一直站旁边傻看的狗剩总算惊醒过来,颤着声问,“福爷爷,您叫奴才来,是要干什,什么啊?”

    福安怪笑一声,“叫你来,是要给你天大的恩赏。走吧,杂家带你去见这天下最尊贵的贵人。”

    狗剩哪里敢去,转身想跑,胳膊却被福安捉住,生拉硬拽地进了偏殿。

    院子里再次恢复安静后,秦斌悄悄掀开了眼皮。

    偏殿里,人影来回晃动了一会儿,然后就看见狗剩和福安的干儿子抬着具尸首出来。

    尸体的一只手因为晃动跌出了担架边沿,那手白皙纤细,上面布满血痕,呈不正常的弧度佝偻着。

    一个女子,三更半夜死在了太子宫里,似乎生前还被虐过。

    担架抬过去后,秦斌看见了狗剩的脸色,似哭似笑,惨白如鬼。

    这样的悲剧在皇宫里每天都在上演,他们就如宫中的蝼蚁,被贵人们任意践踏碾压,毫无反抗之力。

    对于这个仅有十五岁的室友,秦斌感到很抱歉。他救不了他。他自己还没脱险。装病晕倒只是躲过了干完活儿被灭口,尸体从他面前抬过去,福安那个老狗不可能视而不见。

    弄不好,他也就比狗剩多活几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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