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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有些烦躁地闭着眼睛问，“什么事？”
“娘娘派人叫你去伺候。”
秦斌哀嚎一声，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都怪我，若是能入得娘娘眼，德子哥就能不用那么累了。”
秦斌终于睁开了眼睛，安抚地拍拍室友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再帮你的。”
他能明白室友的忐忑。在这个宫里，贵人主子就是唯一的出路，被贵人主子嫌弃，人生剩下的路都会变地暗淡无光。
不管如何，他都会先办法在离开前，让室友得到皇后的青眼。
强打起精神，秦斌去了内院伺候。
或许是被催眠过的原因，皇后虽然醒来，仍旧有些懒懒的，用过膳食，就让秦斌给她按摩。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秦斌就坐在一边休息。
这天就这样安稳地度过。
当晚，秦斌又灌了几碗血燕，第二天醒来，感觉好多了。腿虽然依旧有些软，但只要不站地太久，应该没问题。
清晨，玉兰给皇后梳妆时，终究忍不住问皇后，“娘娘昨日单独留下小德子在寝殿里，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小德子去做？”
皇后锐利的目光刷地扫过来，吓得玉兰咚地跪在地上，连连告罪。
“娘娘，奴婢不是有意探听，奴婢是担心小德子年纪小，办事不牢靠……”
皇后却皱紧了眉头，似乎陷入到思绪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疑惑地自言自语，“本后怎么想不起来昨日有交代小德子做什么了？”
玉兰却以为皇后这是不想让她知道而已，也不敢再问。
她刚才问那一句，全因不甘心之故，问完，就有些后悔了。
皇后是主子，她是奴婢，主子既然叫她出去，就是不愿让她知道，她问，就是以下犯上。
皇后没惩罚她，已经是开恩。
因为这件事，玉兰愈发忌惮起小德子。按理说，她是宫女，小德子是太监，两人应该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能合作的。只不过兔死狐悲，福安的失宠，让她这个老人，也不由有些居安思危地忧心起来。
秦斌到时，皇后却问了秦斌。
“昨日，本后单独留你在寝殿，交代你了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秦斌早想好了答案。
“娘娘没交代什么事情，娘娘只是让小人帮娘娘您……”秦斌佯装有些羞涩地垂下头，目光却又忍不住在皇后的脖颈间流连了一番。
这样的眼神是最容易让人误会的，尤其喜欢脑补的女人。
皇后立即误会了，脸颊微微发热。
难道她昨日让这小太监帮她……
皇后简直不敢想象，“本后怎么没有印象了？”
秦斌略有些惊讶，却又有些哀怨地瞥了皇后一眼，然后立即垂下头，“娘娘贵人事多，有些事情自然是不用记得的。”
皇后轻笑一声，“你说的对。”
那种事，她确实不能记得。
虽然她与皇帝的感情已经破裂，皇帝也几乎不来凤藻宫，她终究是皇后，有些事情，享受一二即可。
只是，她依旧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情况，这让她觉地有些遗憾。
“你以前也那样服侍过其他主子吗？”皇后忍不住问。
秦斌摇头，“小人之前一直在杂役院干活儿，没资格伺候贵人。”
皇后嗯了一声，对此甚是满意。
她喜欢自己的人独属于她一个。
或许是秦斌胡编乱造的那些话误导了皇后，秦斌感觉皇后今日对他愈发亲近了。
秦斌暗暗叫苦。
他之所以编造那段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主要是为了避免皇后一直追问，没想到这娘们似乎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般。
不过，皇后愈发亲近他，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站地距离皇帝近了些。
毕竟是皇后的生辰宴，皇帝还是要当着百官和命妇演一场敌后和睦的戏码的。
“皇上~”龚贵妃撒娇地靠近皇帝，一双妙目却望着站在皇后身边的秦斌，“那就是最近得了皇后娘娘青眼的小太监。您看看，是不是长的很俊俏？”
秦斌一句娘的，差点儿蹦出口。
皇帝的目光终于投放在了秦斌身上，不由皱眉，“皇后，朕记得你的亲信不是福安吗？”
他皱眉，并非那小太监长的俊俏，宫里都在传这小太监和皇后的谣言，他吃味儿了。
老夫老妻，对方又是还没怎么发育的小太监，他吃地哪门子醋？
皇帝只是下意识对于身边的改变不习惯，失去了安全感。
“回皇上，福安依旧是臣妾宫里的管事太监，只是这小德子年纪轻，手脚更利索些，臣妾便让他随身伺候。”
龚贵妃趴在皇帝胳膊上，小声嘀咕，“这随身伺候，也有不同，臣妾听人说，皇后娘娘每晚都要这小德子伺候到很晚，才放他离开呢。”
这声音说大不大，却让坐在附近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皇帝虽然不吃醋，却不代表不在乎面子。皇帝不是傻子，宫中妃嫔众多，他有只一个人，做不到雨露均沾，更甚者有那些年老色衰的，他看都不想看，自然愈发孤独寂寞。那些人偶尔找个长相俊的小太监解解闷，他也是知道的。
可那些事情都不会摆在明面上说，他也就囫囵过去。如今龚贵妃当众提起，他若是都不问一问，皇帝的面子何存？
秦斌感觉眼前跑过一万匹草泥马。
这龚贵妃可真是个挑事儿精！
“启禀皇上，小人确实每天都很晚才离开娘娘的寝殿。没办法，娘娘总领后宫诸多事务，每日都要忙到很晚。尤其每月月底，更是要核算整个宫廷的账目，忙到月上中天都不一定弄的完。”
皇后听了这话，暗暗松口气。
果然是个聪明的！
“哎，本后就是个劳碌命。不过谁让本后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呢，该忙碌还是要忙的。”皇后说着，端起酒杯，对着下面的命妇道，“来，为天下与本后一般忙碌到深夜的发妻，满饮此杯。”
在座的女子，就算不是正妻，那也是正妻，在府里都是当家太太，至于小姑娘，也都是嫡女，未来的当家太太。皇后这话，可算是引起了共鸣。
当家太太整日忙不停，那些妾氏却吃喝玩乐，整日就是对镜梳妆，讨男人欢心。
不过，妾终究是妾，上不的台面的！
龚贵妃刷地白了脸，盯在秦斌脸上的目光凶狠地仿佛要吃了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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