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王宝家正欲再继续问,却被王宝贝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这哪是什么恶疾啊,无非就是找个由头把她关在庄子里罢了。
想明白了这其中缘由,大家看待高盈盈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的同情。
真可怜啊,这大户人家的庶女真不好当。
“不过现在好了,高家都以为我死在了土匪的山窝子里,以后我可以自由自在的了。”高盈盈看着大家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反而安慰起来。
“唉。”王宝贝却叹了一口气,“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你爹手眼通天,怕是早就知道你逃出来了,他现在不来找你,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麻烦,以后需要用到你的地方啊,没准儿又来找你了。”
“能有什么麻烦事儿。”高盈盈不以为然。
“比如替你的嫡姐代嫁之类的。”
高盈盈用一种看乌鸦嘴的眼神看着她。
快呸呸呸!
经过一番打闹,不管怎么样,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家里的马庄也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看着弟弟已经买好了庄子,王宝金也急不可耐,每天都出去看酒楼。
王宝金可以说是一个十分挑剔的买家。
要看风水,要看格局,还要看左邻右舍。
就连门口有个石头墩子都在蹲下来查验一番。
他整日里是忙得东奔西走,有时候早晚都见不到人影。
而王宝家也是醉心于伺候他那几匹宝贝马。
空闲时间,他从庄子里的小厮中挑选了几个有天赋的,向他们传授养马的知识。
被选中的人都是与有荣焉的样子,一个个认真学习,笔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母马的产后护理,和小马的早教注意。
而王宝贝则打算惩治一下庄子里的那几个刁仆。
首先是那个喜欢偷窃的阿吉婆。
她自己手脚不干净,小偷小摸也就算了,仗着自己手里有点小权,明里暗里克扣其他仆人的物资,并且还倒卖。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一个人坏,早晚带坏了整个庄子的风气。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到时候整个庄子都偷窃成风,阳奉阴违就不好办了。
于是王宝贝便假装自己丢了东西,突然开始进行庄子里的大搜查。
搜查来的很突然,让任何人都无从防备,阿吉婆也是一样。
这一搜不打紧。
从阿吉婆的床底下发现了一袋一袋的大米和细面。
当这一个个麻布袋被拎到院子中间码放起来的时候,阿吉婆慌了。
前几天恰逢端午节,甚至还有两筐准备下发给大家伙的鸭蛋和为了图个好彩头的辟邪香囊。
一开始大家只是议论纷纷,等看到这两筐鸭蛋的时候,有人绷不住了,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这老虔婆连过节的鸭蛋都全部私吞,真是贪心不足。”
“就是,也不怕吃鸭蛋的时候给噎死。”
“还有那些香囊,要我说主家真是有心了,可惜了主家的一片心意。”
阿吉婆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错了啊,老婆子鬼迷心窍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啊。”她对着王宝贝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起来。
“可怜见的,老婆子家里头有一个快病死的孙子,这些粮食都是老婆子从嘴里省下一点点…”
一点点…
你管这叫一点点。
王宝贝看着那十几袋粮食,甚至好奇,这阿吉婆的床是有多大,为什么床底下能塞那么多。
“那这些鸭蛋呢?”
“这些鸭蛋我正准备发下去,这不有点事情耽搁了…”阿吉婆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的谎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王宝贝朝其中一个米袋伸过手去,却见阿吉婆的眼神突然有些怪异,似乎很是紧张的样子。
尽管如此,她也不能上前阻止王宝贝,只能任由她拿起一个米袋子掂量了一下。
这一掂量,王宝贝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解开米袋子一看,白花花大米里面竟藏着不少的银锭子。
而阿吉婆早就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如筛糠。
“小主子,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她颤抖着声音不死心的说道。
“好啊,那你解释啊。”王宝贝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说道。
她倒是很好奇,这样人赃俱获,她还能怎么舌灿莲花。
于是阿吉婆的解释就是胡乱攀咬,和这件事情有关无关的一个不落,全部被抖了出来。
那些鲜为人知的密辛,怎么偷梁换柱,怎么以次充好,怎么欺上瞒下。
于是这些人,毫无意外的都被解雇了。
阿吉婆被辞退以后,可把她的死对头汤婆子开心坏了。
这个死老婆子终于走了,不能跟自己作对了,她那个位置可是个香饽饽啊。
汤婆子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她以前和阿吉婆一直不对付,与其说是看不惯,不如说是眼红。
毕竟她那个采办的位置油水丰厚,平日里可以随意找个由头就克扣大家伙的物资。
为了不被莫名其妙的以各种理由减少补给,好多个没底线的墙头草就开始巴结阿吉婆,就算不上赶着讨好,见面谁不是笑脸相迎。
那死老婆子就是心太黑,不知足。
以后要是自己坐上这个位置,那好处还不都是自己的。
于是,汤婆子便三天两头的给王宝贝的房里送茶水吃食,十分殷勤。
庄子原本没有名字,王宝贝给取了一个名字:荷塘月色。
只因为这庄子里除了一个大大的草场以外,还有一方小池塘。
池塘不大,但里面长满了荷叶。
此时正值初夏,几株早熟的荷花打着花骨朵亭亭玉立。
一只蜻蜓飞累了,落在了花骨朵上。
真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月色下的荷塘,一阵微风吹过,更是莲叶何田田,别具一番风情。
这庄子名字取得雅致,赏荷更是一件雅事,然而这些事情到了汤婆子眼里就变味了。
见小主子对荷塘另眼相看,她赶紧采下那含苞待放的荷花,给小主子的房间里送去。
后来干脆就是双眼紧盯着荷塘,前一夜刚冒头的花骨朵,第二日一早便出现在王宝贝的花瓶里。
这花骨朵也怪得很,一插到花瓶里吧,不仅没见开花,不几天头还垂下去了,蔫了。
怪不得古人有云: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原本应该在池塘里绽放的荷花,就这样连着几天被汤婆子给霍霍了,王宝贝有些心疼。
于是她勒令庄子里的人都禁止再去荷塘采摘荷花,违者重惩。
汤婆子这才消停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王宝金派阿发来传话,说是找到了和眼缘的酒楼了,请弟弟妹妹过去给张张眼,是以第二日王宝贝便和王宝家早早离开了荷塘月色。
孰料,刚到那里,王宝金垂头丧气的说谈崩了。
原本众人打算在城里逛逛再回庄子的,这几日一直在忙庄子里的事,好长时间没有放松一下了。
然而,王宝家就是个马痴,叫他离开马半日都难受,更何况现在无事可做。
“这京城有啥好逛的,这几日不逛也不会长脚跑了。”王宝家一副无感的表情。
“四哥,你那马也都好好的在庄子里拴着,不仅跑不掉,还好吃好喝的供着。”王宝贝又好气又好笑的反驳着。
“谁说的,我要是回去给他们增进感情,没准下半年珍珠就能产下小马驹了,她最近和牛郎的感情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不行我要回去。”
拗不过四哥,王宝贝也只得和他一起回了庄子。
结果回去就看了一场好戏。
汤婆子在厨房里面是喝得正酣。
只见她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指点江山。
“到底是个小丫头,眼皮子浅,就那两朵荷花稀罕的不得了,还不给摘了。”
“早说,我又没摘给旁人,真是小气,不成气候。”
“还有那丫头的哥哥,就是个痴子,天天吃睡在马厩里,真是乡下人,没享过福。”
“那谁,再给我炸个花生米,就一个拍黄瓜不得劲。”
“叫你炸你就炸,我可跟你说,这采办的活以后肯定是我的。”
“等我当了采办,你们厨房要买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说你怎么还不去炸啊,杵在那干啥呢,你不炸,我自己炸,你个没眼力见的蠢货…”
说着汤婆子骂骂咧咧的从桌子旁起来,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她嘴巴里的眼皮子浅的小丫头和乡下人的痴子。
这一惊吓,汤婆子酒醒了大半,嗫嚅着说:“你们咋回来的这么早啊,这还没到晌午…我…我给你们炸花生米吃…”
“撵走,给我撵走。”王宝家气得跳脚,敢说自己是痴子,真是岂有此理。
接下来任由汤婆子涕泪横流,一边抽自己的巴掌一边保证也没人搭理她,连人带一个小包裹被人丢到了庄子外。
这一番操作下来,庄子里一大半的下人都被辞退了,庄子里是要大换血了。
自打这些人被撵走了以后,高盈盈轻松了很多,她再也不用带着斗笠面纱了,可以自由自在的庄子里活动了。
在得知王宝贝打算去买一些新的下人以后,她疯狂的表示,大可不必,那些活她都能干,把工钱算给她就行。
“你一个小丫头这么财迷干什么?”王宝家好奇的问。
他第一次看到比自己小妹更财迷的人,两个人的财迷方式各有千秋,一个沉迷于拓展新业务,一个执著于干更多的活。
“我给自己攒嫁妆不行吗?”高盈盈不服气的回道。
“行,行,行。”都是祖宗惹不起,王宝家自觉的去了马厩。
“有些活可以交给你做,但是有些活给你做是大材小用。”王宝贝循循善诱的给高盈盈讲起了致富经。
“这君子爱财,讲究个性价比,找些人来做这琐事杂事,你就能更好的去赚钱了。”
也不管高盈盈有没有听进去,反正王宝贝是不由分说的到牙行卖人去了。
高盈盈则和王宝家去马厩看珍珠和牛郎谈恋爱,关键时刻还要给点爱情的助力。
到了牙行门口,王宝贝抱着小黑下了马车。
为什么要带小黑去呢,因为王宝贝发现这小黑在识人方面确实有自己的见解。
在庄子里,凡是它远离的人最后都被撵走了,而为数不多的几个他愿意接受他们喂食的都留在了庄子里。
于是一人一猫走进了牙行,买了几个看着忠厚老实的。
还不敢买多,怕家里的高大管家有意见。
回去的路上,王宝贝掀开车帘,悠闲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沿途叫卖的摊位,琢磨着等庄子安顿好了,自己也要寻块风水宝地开一个超级市场。
然而走着走着,马车却被堵在了路上,前面是一片纷纷扰扰,有人大呼小叫,呼声都传进了马车里。
“怎么回事?”王宝贝皱着眉问道,该不是自家马车撞人了吧。
“小姐,前面围了一大群人,马车一时半会过不去了。”阿发在车外答道。
后面同样也有马车被拦住了去路,那马车上下来一个暴躁老哥就要去疏散人群。
却听到人群里传来凄厉的喊声:“不能动,不能动,你这一挪动没准家父就没救了。”
“诸位稍安勿躁,前头就是德安医馆,已经去请大夫了。”
“就是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位兄弟您就当日行一善了。”
旁边围观的路人纷纷出言相劝。
听到这话,王宝贝猜测应该是有人晕倒在路边了,想到这里,她决定过去看看,那些人说的没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走到人群中,就见一个衣着考究中年汉子跪坐在地上,膝盖上躺着一个同样衣着考究老头。
要不是那老头半张着嘴,两眼直往上翻,倒是很像个富贵人家的老员外。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那汉子急得泪如雨下,却也不敢大力摇晃怀里的老者,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哭得像个孩子。
王宝贝细细的看了一眼那个老者,只见他虽然脸色青白,但胸中虚里之处仍有一呼一吸的动感。
是突发了什么急症吗?王宝贝暗自思忖要不要上前把把脉。
正这样想着,王宝贝的目光落在了那老者的手上,他手里这是…
我明白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