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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序看到崔博全被打的奄奄一息，最后被赶来的救护担架抬走了，他心想打的这么狠，给他定的罪名应该是袭警。
这监狱看似风平浪静，上头的权利却是霸王条款，犯人没背景没后台，在这里真不能随便搞事。
看崔博全这伤势，只怕没几个月是下不来床的，王序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白山算是帮到自己了还是没帮到？
其实在暴乱结束后，王序就一直在人群里找寻白山的身影，但是这小子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王序猜测他肯定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好戏呢！
回到宿舍后，王序看到白山独自坐在书桌前发呆，表情并没多兴奋。
王序现在一肚子的疑虑，但是眼下并不能对白山发火，于是他也搬了一把椅子在白山旁边坐下，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白山，崔博全怎么了？”
“他疯了。”白山脸色平静，“但我不是故意的。”
“出了什么事？”
“我的控制能力出问题了，已经做不到无意识控制。”白山脑子里还在回想自己犯错的地方，“但我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以前明明都很顺利。”
王序认真的打量着白山，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话，还是演戏，但是眼下他确实没必要骗自己。
“我帮不了你了，刚才回到宿舍前，我想跟一个狱警聊天，打听一下情况，之前我明明控制了他，但是现在他却对我非常冷漠，还让我滚回自己的宿舍。”
白山露出苦笑：“滚？他居然叫我滚，明明今天早上，他还客气的喊我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看到白山这么沮丧，王序居然有点想安慰他。
“我现在彻底完了，要是我的能力一直不恢复，他们就会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很可能再把我抓回去研究。”
“他们？”
王序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关键词，但是白山已经不打算再理会他了。
“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了。”
丢下这句话后，白山就躺到了床上，背对着王序，把脸贴紧墙面，明显把自己封锁了起来。
王序知道现在跟白山提任何要求都很不现实，但是他觉得自己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首先崔博全现在重伤住院，他们的保释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进行，再来一旦崔博全康复，白山的控制效果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些都是疑问。
眼下只能期待奇迹发生，王序再见招拆招了。
·······
深夜，王序经历了纠结苦恼，终于沉沉睡去。
他丝毫没有注意，此刻在等他休息的不止他的身体，还有床下的白山。
确定了床上睡觉的人呼吸声越来越稳后，白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盯着王序看了一会，确定他是真的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到厕所关上门，然后坐在马桶盖上，开始冥想······
他脑海里一堆的疑问，只能通过链接呼唤自己的导师以求得帮助。
在遥远的城市中心，感受到这股呼唤的蒙绍辉，在睡梦中慢慢醒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不管出于什么急事，在这时候使用链接都有些过分，而得知呼唤他的人是白山后，蒙绍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带了那么多弟子，白山明显是天赋最高，但是也最不服从管教的。
所以现在他对白山也采用放任的方式，不是必要时刻，不会传唤他，但是这次却是白山主动找他，属实有点意外。
“什么事？”
“有人影响了我的控制能力，还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
“这个人是谁。”
“我的舍友，叫王序，具体身份不明。”
“说说情况。”
“我没办法入侵他的思想，原本以为可能只是他思想防御力太强，后来在跟他建立链接后，我就失去了部分精神控制能力，而且，在我读取他的思想过程中，我发现他脑海里全部都是另一个人的思想，并不是他本人的。”
“导师，这个人有古怪！他在隐藏他自己！”
“有意思。”蒙绍辉被白山的说法打动，“明天我会派人去海鸥监狱找你，记得不要太引人瞩目，多观察一下这个人。”
“明白。”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白山的表情才恢复了正常。
他从厕所里走出来，再次站在了王序的床边，眼神里带着狠劲。
王序，不管你是扮猪吃虎，还是真的是虎，既然得罪了我，就别想轻易脱身！
······
第二天一早，王序在吃早餐的时候，总算收到了一点好消息。
段飞鸿负责打听的那个图案有了眉目。
“真的很有意思，我的舍友一看到这个图案眼睛就直了，还一直问我是哪来的。”
“你怎么说的？”
“我就按你说的呀，说是你梦里出现的，你知道我舍友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王序心想段飞鸿还真爱一关一关吊胃口。
“他叫我离你远一点！”段飞鸿边说边笑，“他说你很可能是来自于铃兰市的异教徒，是那种只要侮辱你信仰，你就会要他们命的疯子。”
王序惊了，他惊讶的不仅是答案，还有段飞鸿没心没肺的性格。
“你就一点不都怕他说的是真话？”
“怕什么，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有啥子信仰呀。”
“可能我隐藏得很深呢。”王序还想要挽回一点气势。
“好吧，就算你是，你也打不过我！”
段飞鸿放出了最后大招，原来这才是他安心的原因。
不过说的也是，段飞鸿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经常锻炼，确实没啥好怕明显还有些学生气息的王序。
经过段飞鸿这么一查问，王序确定了白山很大几率是铃兰市异教徒，出现在他记忆里的某些片段，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
“对了，你舍友有没有说，这个铃兰市的异教徒们，信奉得是什么神？”
听到这个问题，段飞鸿的表情神秘起来：“呵呵，他们信奉的不是神。”
“不是神？那是？”
“他们信奉的是暗影，尤其信奉一个叫黑眼的影魔，据说黑眼就是他们这些异教徒的教皇，也是创始人。”
“人信仰寄生兽？好恶心！”王序有点难以置信。
“所以说他们是异教徒嘛！”
“你说他们的教皇叫黑眼，难怪这个符号是一个眼睛的形状。”
王序的心里有了一点眉目，但是他不明白这个符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每次一见都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就在他一直思考的时候，旁边沉默不语的闫晓东突然开口道：“黑眼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他好像很出名。”
“因为什么出名？”王序也好奇起来。
“我忘了，反正我听过。”
王序和段飞鸿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算了，王序，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改天我再问问我舍友。”见闫晓东不靠谱，最后段飞鸿只能这么说。
“差不多了。”王序知道段飞鸿的舍友有点顾忌他的身份，他怕问的太细，反而引起误会，既然已经知道具体名字，以后自己再多注意就是了。
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吃完了早餐，正准备去做劳工时，闫晓东突然叫了起来。
“哦哦，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这个黑眼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你小声点！”段飞鸿属实被闫晓东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
王序赶紧追问道：“为什么？”
“跟钱有关系！”
“钱？”王序和段飞鸿异口同声的问道，心想这个人怕不是掉在了钱眼里了，一个怪物跟钱能有什么关系？
闫晓东一脸得意：“你们知道这个叫黑眼的暗影怪物，天神科技给他的悬赏金有多少吗？”
“多少？”
“猜！打破你们贫瘠的思想，使劲猜！”闫晓东见终于引起了同伴的注意，非常得意。
“五百万？一千万？一亿？”段飞鸿一下子给出了三个答案。
闫晓东摇摇头，嚣张的说出了一个数字：“你们想不到的，正确的答案是5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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