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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后，里面却又安静下来。
直到佣人收拾完餐桌，二人才出来。
慕涵神色自若，还朝着坐在一边的墨泱挑了挑眉毛。
而莫北塘虽脸色镇定，但双眼微红，似是痛哭过一番。
“怎么了？”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什么情绪，吴淑兰第一眼就能看出。
莫北塘摇了摇头，闭了闭眼，挤出两个字，“没事。”
这事还不到告诉她的时候。
何况，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启齿。
见他不愿多说，吴淑兰也不再多问。
二十年来都是这样，相敬如宾，却从不交心。
一顿饭吃完，众人的情绪都大不相同。
慕涵也顺势准备告辞。
临走时，莫北塘突然握住墨泱的手，两眼凝视着他，仿佛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莫爸！”慕涵忍不住出声提醒。
墨泱微蹙眉头，有些嫌恶的想抽出自己的手。
搞不懂这是干什么。
“你要替我好好照顾慕涵……还有你自己。”他叮嘱道。
慕涵伸手掰开两人握着的手，有些尴尬的扯着嘴角，“莫爸，你别吓着人家。”
……
回去的路上，墨泱自然是没有问她和莫北塘说了什么。
那是人家的家事。
呵，人家。
确实是别人家。
他安静的开着车，盘算着如何把这个莫家掩盖的秘密曝光在众人面前最刺激。
慕涵看着那人晦暗的表情，心头竟掠过一丝心疼。
有些小可怜，越是受伤，就越是张狂。
不过再开口，倒是为吴淑兰在说话。
“莫妈是个很温和的人，她领养了我之后，还总是去孤儿院做慈善。”
她知晓他对吴淑兰有误解。
但有些事情，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口说无凭。
她不觉得莫北塘出轨是什么逼不得已，但吴淑兰真的没有做错过什么。
非要说的话，也是在自己的身上套多了枷锁。
可这话在墨泱耳朵里听得十分刺耳。
“你懂什么是温和？”
温和就是逼一个同样可怜的女人打掉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些，他就有些口不择言。
“她没有孩子，难道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惩罚？”
“去孤儿院做慈善，难道不是在恕罪？”
墨泱面容紧绷，嗜血的薄唇勾出一抹明显的戾气。
“墨泱！”
慕涵这一声呵止有些无奈，所以并未如何严厉。
但墨泱本就烦躁，如今感受到她的制止，烦躁之意更甚。
发泄似的一脚油门踩上去，车立马狂飙出去。
吓得慕涵一把抓住头侧的扶手，稳住身子。
“墨泱，你不要命了？”
但那男人充耳不闻，好像油门踩到底，烦恼就追不上他了。
车飚过好几个路口。
幸好，这一带路上都没什么车。
这要是真撞上，也不用担心媒体怎么写了。
直接命都没了。
【啊！！我晕车！！】
小系统也吓得尖叫起来。
进度还在10而已，现在死了任务就完了。
一个急速变道之后，前面就是一辆行驶缓慢的集装箱卡车。
集卡向来重量大，刹车缓慢，危险系数高。
距离越来越近。
系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倒是慕涵一脸淡漠的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还剩两个车身的时候。
又是一个急速变道，车擦着集卡开了过去。
后视镜里，集卡司机开着车窗对着前方狂骂三字经。
再晚一点就要撞得粉身碎骨了。
变道变得太急，又是往左侧变道。
虽然车没事，但慕涵的头重重的撞在右边的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
眼冒金星，她只得闭了闭眼睛，缓解一下眩晕。
额头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
那一声虽响，但她倒是没发出什么声音，反而抿着嘴巴不说话。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瞳孔，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墨泱听到了那声响亮的撞玻璃的声音，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的就松开了很多。
车速也逐渐慢下来。
侧头瞥了一眼那少女的额头，幡然醒悟。
该死，他刚刚都干了什么？
心里万分懊悔，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默默的往回开车。
某人被撞了头，却不哭不闹，不生气的样子让气氛一时间凝结到了冰点。
直到回到酒店，慕涵都没有再说话。
而是关上房门，自己去休息了。
墨泱跑到楼下药店买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敲了敲她的门。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叹了口气，把药膏放在了她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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