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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蹙了蹙眉头，“不是这个意思。”
他有点可惜，这么好的画功，怎么理解能力那么差？
那少女却装作没听见一般，朝他弯了弯眼角，继续说道：“我猜老师腹肌肯定不错，画起来线条明显。”
这微扬的语调，让墨言觉得十分耳熟。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少女的笑靥……
这时，他的目光才落在少女脸上，想要仔细求证一下。
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眸。
到底是美术教授，仅仅一双眼睛就能认出她。
“你怎么在这里？”
这质问的语调任谁听都是“我不想在这里见到你”的意思。
一向淡漠严酷的年轻教授，说话突然间变了调，让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转头注视着二人。
这时大家才发现，眼前这个戴着口罩，穿着背带裤，头发盘起夹着彩色发夹的少女，好像并不是他们的同班同学。
这是谁啊？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慕……慕涵？”
一道犹豫中带点颤抖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在她两个座位远的邱岩，隔着口罩还是认出了她。
没办法，印象太深刻了。
他有些惊恐的站起身，下意识的想要离她远一点。
慕涵轻哼了一声，晶晶亮的眸底流露出几分鄙夷。
至于嘛？
她是能吃人吗？
“一年了，你还不放过我？”他声线微颤，脑海里闪过之前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这女孩是长得好看。
可一旦发起疯来，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慕涵握着笔在墨言所说的地方又添了几笔，才慢悠悠的回答：“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是为你来的？”
众人自然不相信。
原主有多疯狂，他们可都是见过的。
在场的不少人，还被撕了作品，对这个女孩也无法抱有太多好感。
“都退学了，还来这里追着人家不放，要不要脸啊！”
“就是啊！”
“这邱岩到底有什么魅力啊！”
“听说她是有精神病。”
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大家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说话呢，她有提过邱岩一句吗？”
金夕听不下去了。
虽然她不知道慕涵到底来这里干嘛，但好歹是她的朋友，怎么能这么任人说呢。
“别在下面藏着掖着，这么爱说出来说！”
话说完，她带有威压的眼神扫了一圈。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慕涵勾起唇角，轻轻拍了拍身边站着的女孩的裤管，表示自己没关系。
“教授，她不是我们班的！”有同学突然向墨言告状。
“你！”
金夕有些心虚的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导师，生怕他一言不合把自己和慕涵都处理了。
墨言没想到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激起了千层浪。
眼前这个女孩原来就是那个有名的“花痴”，想起她的行径，倒也名副其实。
那次轰动全校的发疯事件，他并不在场。
不过就算在场，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想到自己和邱岩目前是一个处境，他心里不由得产生一股烦躁感。
原本好好的绘画氛围被打破，年轻的教授脸色一沉，低声呵斥，“都给我闭嘴，谁再不好好画，就给我滚出去！”
偌大的课堂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只好继续手中的画作。
不少人心里腹诽，教授这不是等于帮着慕涵嘛！
男人清冽的眸光对上那少女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平淡的移开到她的画作上。
这么优秀的苗子，真是有点可惜了。
系统看着男人惋惜的目光，不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是不是艺术家，精神世界都不怎么健康？】
慕涵：……
系统：你看你画的那么好，你是个精神分裂，他呢也是个人格分裂。
慕涵：你才是精神分裂。
慕涵突然想起，都这么久了，她一直默认系统就是她同事中的一位，但从来没问过他是谁。
你到底是几几几号？
系统沉默半晌，不得不回答：一般来说都是会自报家门的，但因为宿主你身份特别，大家都是同事，所以主神大人要求对你隐藏身份。
免得你贿赂系统。
慕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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