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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么直切重点的方式确实拿捏住了涂山。
墨言好歹是他的朋友。
涂山神色一凛，“他出现什么奇怪的症状了吗？”
“那倒也没有，只是他好久都没有切换人格了。”
“副人格逐渐消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说明他的病在转好。”
本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涂山在少女脸上却没见到半分欣喜。
“怎么，你不希望他的病好？”
这个问题有些为难慕涵了。
“你不觉得他们两人和谐共存，其实也挺好的？”
这句试探性的话，不知道是在问涂山，还是在问自己，亦或是……在问当事人。
“虽然这话墨言在放弃治疗的时候也说过，但主要还是取决于他自己的想法。”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墨语不要消失？”慕涵压低声音。
涂山闻言，脸色古怪的看向她身后。
而后朝她使了个眼色，“我还有事，先忙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欧，你完了】
从对方的眼色中，慕涵已经猜出了即将面临什么情况。
就不能早点提醒我吗？
要你干什么吃的，还阿欧阿欧！
她叹了口气，认命的转头讪笑道：“墨教授，你怎么出来了？”
男人不说话，而是一步步逼近。
他脸上仍旧看不出过多的情绪，但那双狭长潋滟的眸子，此刻却越发深沉。
直到把少女逼到无处可退，他才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把人困在墙角。
“是要帮助墨语占领这具躯体吗？”
本来应该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听到躯体这两个字的时候，慕涵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到近在咫尺的男人露出的锁骨上。
咕咚，她咽了口口水。
绝对是因为紧张。
“当然不是！”
墨言墨语对她来说，一样重要。
然而即使如此坚定的回答，对方却还是觉得她在狡辩。
他早就知道她在意墨语，不希望墨语消失也正常。
但实实在在听见，觉得闷气更甚从前。
呵，这个女人前几日还在安慰他说什么，换个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现在看来都是花言巧语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我如果告诉你，他不会再出现了呢？”
此情此景，慕涵觉得墨言十有八九是在故意气自己。
但事关重大，她还是忍不住确认道：“你骗人的吧？”
担心的语气展露无遗，男人倒是被气笑了。
什么洁癖，早被丢到九霄云外了。
他伸手掐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这么不想他消失？”
墨言觉得他人生中，很少像现在这么讨厌墨语的存在。
慕涵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虽然她可以装作不是，来宽慰墨言。
但这两个人格的记忆是互通的。
她也并不想骗他。
这是要逼死她吗？
就在这迟疑的时候，系统却似抽风一样开始播报。
【叮~墨语进度+20当前进度80\/100】
慕涵：？？？？
【叮~墨言进度20当前进度20\/100】
慕涵：！！！！
还有减分的？？？？
本来墨言就更难上分，如今居然还倒扣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狱局！
她望着对面那眼里冒着寒意的男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说话呢，就开始减分了。
“对！非常不希望！他消失了，我就活不下去了！满意了吧！”
伸手一扒拉，她推开墨言气冲冲的走回画室。
为什么要给她搞双重人格分开攻略？？？
攻略就攻略，为什么记忆互通？？
这该死的墨染！！
【宿主慎言！】
系统听见主神大人被诅咒吓了一大跳。
慎言？？？
慕涵：你快让他立马出现在我眼前，我倒要问问他，这个局怎么破！
……
人离开了有一会儿，墙角的男人却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只是原本挺拔纤长的身影，此刻多了些阴郁和颓废。
墨语：墨言你这是在嫉妒！
墨言：闭嘴！
墨语：呵，别打什么要远离她的主意，我不可能让你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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