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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都成人形了，小白这称呼听上去……
显得很没有智商。
既然不久之后，这狐狸仙会主动提起给她起名。
不如趁现在先改了吧！
墨染微微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确实需要起个人名了。”
他若有所思的走到书案前，修长的手指把那宽大的袖口挽起。
而后，拿起那竹制毛笔，定定的看着少女。
似乎是在想，取什么名字适合她。
半晌，一个“涵”字便出现在宣纸上。
这狐狸仙的字虽上品，但仍旧是一板一眼，缺少了些笔走龙蛇的洒脱。
掌管姻缘的仙君，不应该和媒婆一样吗？
就这样，也能牵红线？
不过，转念一想。
也对。
那些人间悲剧也是出自他的手笔，有了恻隐之心，怕是要乱套。
怪不得，他如此看重秩序。
“这是什么？”
她虽认得这个字，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涵，意为涵养，也有好运的寓意。”
墨染那认真的眼神，让慕涵不禁开始想，这厮给自己起名字，是觉得自己没有涵养吗？
紧接着，他又在前面补了一个慕字。
“这又是什么？”
“这是你的姓—慕。”
“这又是什么寓意？”
墨染把笔放下，卷起宣纸塞到她的手里，又不作回答。
……
香火琳宫很大，却空旷的很。
白日里，童子们会进出做工。
晚上，却只有墨染和她两个人。
没化形前，她都是在他床头和床尾窝着睡的。
如今……
慕涵看了看那张足以容纳两个人的床榻，眼波流转间，便开始解衣衫。
“都到就寝时间了，这衣衫也不用换了吧！”
她把藕粉色的纱衣随手扔在架子上。
纵身一跃，便趴在了墨染的床上。
那被褥有股熟悉的好闻味道，是阳光和熏香相结合的淡香。
闻着，却是让她异常安心。
那估计是原主的身体记忆吧。
墨染见此情景，并没有出声制止。
毕竟，前一天的小白，也是如此蹦上床，在他床尾窝着。
少女躺在床上，看着仙君挑灯批阅的样子发呆。
烛光在夜色中微微晃动。
让她忍不住睡意朦胧。
本想等他就寝，然后趁机调戏。
奈何这被褥，这场景，让人安心到困倦。
夜已深。
墨染放下笔，站起身。
他看了眼床榻上的少女，狭长潋滟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无奈。
蹲下身，把她随意丢下的外袍叠好。
然后自己也准备休息了。
只是今夜和往日并不相同。
少女侧过身挨着他睡，轻浅的呼吸扫过他的脖子。
偶尔一个翻身，胳膊便横在了他的身上。
那纤长的腿踢开被子，跨在他的脚上。
像个八爪鱼一样。
墨染试着动了一下，便惊动了少女。
她闭着眼，挪了挪脑袋。
居然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然后又找了个好角度继续睡去。
脖子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仙君有些懊恼。
明明一样的动作，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努力的尝试着保持原来的样子，但他这小白狐终究是个女子。
手中结的印记发出金色的光芒。
那团光把少女围了起来，光芒消失后，她又变成了个小白狐。
今晚就这么过吧。
他自然是知道男女有别的。
可一直以来，他都未曾把她当作女子。
如今，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等慕涵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变回了少女。
那仙君站在床前，垂着眸子，低声道：“我让小陆儿给你准备了间房，你以后在自己房里睡吧！”
“为什么？”
慕涵非常不满。
她还当真以为这仙君并不在意男女之别呢！
“我都在这里睡了千年了，为什么化形了，就让我出去住？”
仙君抿了抿唇，“你现在是个女子，不是狐狸。”
“女子怎么了，你这床又不是容纳不下我。”她明知故问。
墨染不知道如何和她解释。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他故意冷了声，“反正，以后都回自己房去睡。”
看着少女气愤的把被子踢到了床下，他忽然又补充道：“从今天开始，你得学着做个人了。”
做个人吧！
慕涵觉得他仿佛在拐着弯的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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