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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也是这么抱着缩成一团睡着的小狐狸回房的，只是如今她身子还是软软的，却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那嫣红的唇瓣，提醒着他刚才的失态。
擅长牵别人红线的仙君，此刻面上强装镇定，内心却惊涛骇浪。
身子一沾床，慕涵便醒了过来。
那迷蒙的瞳孔渐渐恢复焦点。
看见墨染，她有些埋怨，“你怎么才回来！”
那语气娇弱弱的，让人心都酥了。
但此刻内心的活动却是，怎么进度条没长呢！
“有事耽搁了。”
淡淡的回答，让她想起小陆儿的话。
“瀚海星君……”
他垂眸不言语。
气氛有些哀伤。
本想宽慰他几句的慕涵，忽然想到了原主。
小狐狸被灭了神识之后，他是否也会如此呢？
又或者说，仅仅是如此呢？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这仙君也没什么必要安慰嘛。
“你刚才亲我的时候，更能缓解我的难受，为什么还要浪费灵力？”
她有些恶意的往他禁区蹦。
墨染气息一滞。
他一直没和她解释什么是发青期。
只是说等她灵力增长了，就会好。
想到刚才两人的举动，耳尖跟火烧似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真没法解释得清。
“这不是可以随意做的举动，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为什么！”
他每次都只是跟她说，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
但原因，他却不敢解释。
慕涵偏要看他窘迫的样子。
……
五日后，瀚海星君的告别礼。
那是小狐狸第一次出香火琳宫，去到外面的世界。
这一天，她见到了众多上仙。
大家都为这位星君惋惜不已，个个都想不通他为何自戕。
寒暄间，慕涵觉得有些无聊，便悄悄溜出了殿。
刚出来没几步，便在门口碰到个哭得眼睛都肿成核桃了的少年。
那少年唇红齿白，瞧打扮应该是瀚海星君的弟子。
他坐在那里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却咬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真是怜爱了。
慕涵走过去，也不顾地上脏，直接在他身旁坐下。
“你是瀚海星君的徒弟吗？”
少年点点头，他用那海蓝色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今天殿里人来人往的，师兄们负责接待。
他只想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待会儿。
“你也是来送我师父一程的吧，你是哪里的？”
“香火琳宫的。”
少年闻言，抬起头，“月下仙君家的吗？”
慕涵点点头。
既然是月下仙君家的，少年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
这世上，也就仙君能懂自己师父了。
想到这里，他鼻子又泛起了红，“师父说他活够了。”
好像是见到熟人一样，他的话匣子被打开了。
“星君自戕，仅仅是因为活够了吗？”
慕涵觉得单就这个理由来说，居然还有点酷。
“师父觉得没意思。”
上仙的生命何止千万年。
说活够了也不奇怪。
“那怎么不学司命星君，去凡间历劫？”
听到历劫，少年有些激动，“他去过，回来后更寂寞了。”
凡间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什么都留不下来。
少女手指抵在下巴挠了挠。
这星君怕不是抑郁了吧！
“师父在凡间曾有爱人陪伴，可惜那人转世便不会记得他。
魂魄也在冥界交战中被误伤，消散了。
后来他便不再下凡了。”
没想到瀚海星君还有这样的往事。
看来活得太久，也不是一件好事。
“明明我一直都陪在师父身边，可师父还是觉得孤寂。”
少年越说越委屈，豆大的泪珠又开始往下掉。
“那不一样，他可能需要的不是这种陪伴。”
而是心灵上的契合。
话出口，才惊觉有些不合时宜。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了。”
慕涵有些自责的伸手将对方脸颊上的泪珠擦去。
原本沉浸在悲伤之中少年，忽然心跳似漏了一拍。
这姑娘长得好看，心地又善良。
这么多人来人往，只有她坐下来安慰他。
看她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就知道是那仙君养得小狐狸。
怪不得师父说仙君宠小狐狸，宠得没边了。
这么可爱的姑娘，谁不愿意宠。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颗透明小珠子，递到慕涵眼前。
“我叫昭阳，这个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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