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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起被子话里话外都是赶客的意思。
“那我们先走了。”
墨契会意站起身，示意大家都离开。
“能让小香留下来陪我吗？”
……
就在小香不明就里的时候，她悄悄下床打开窗。
那妇人受惊想跑，被她拉住。
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让她翻过来进屋。
“阿娘！”
小香见到妇人眼神欣喜了一瞬。
许是想起了现下的遭遇，刚伸出的手又顿在了空中。
妇人见慕涵并不想声张，便想和女儿说几句话。
“小香，阿娘就是来看看你。”
听见妇人心疼万分的语气，小香燃起了些希望。
她忽然拉住妇人的手，跪了下来，“阿娘，带我走吧，我们一起走！”
谁知，那妇人只是潸然泪下，却硬是拉开了女儿的手。
“阿娘也想啊，可是不能走，河神会发怒的！”
她两腿一颤，也向小香跪了下来，“阿娘知道对不起你，阿娘可以陪你一起。但你阿爹和奶奶怎么办？”
冲撞了河神，别说河神不会放过他们。
镇子里的人也不会。
“我们一起走，我们四个一起走！”
小香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家阿爹阿娘就这么把自己弃了。
妇人心头虽然痛苦万分，却还是摇了摇头。
“小香乖，河神会保佑你的。”
不知道是骗自己，还是骗女儿。
“你自己信吗？！”
小香有些崩溃了，她忍不住厉声责问自己的阿娘。
若是福气，为什么镇子里的人都避如蛇蝎，没人愿意当河神新娘。
有些在十八岁之前便定好了人家，匆忙的就嫁了。
妇人自觉理亏，也无法再多说什么，便想要离去。
毕竟，她是偷偷溜进来的。
母女俩的对话，让慕涵陷入了沉思。
见妇人要走，她这才出声。
“这位大娘，镇上刘大谋一家最近可好啊？”
妇人自然是识得慕涵的，她转过身，“你义父义母都挺好，放心吧。”
放心？
那她可太不放心了。
“对了，刘……你妹妹过不久便要定亲了。”
也不知道这妇人对刘若嫣这名字忌讳什么，硬是吞了回去。
两颗眼珠子带着点同情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那若是遇到她，帮我跟她说一声恭喜了。”
她可没忘记，这刘若嫣以前是如何瞧不起原主的，又是怎么趾高气昂的让她去替嫁的。
有机会，一定会让她大喜。
……
自从妇人走后，小香的精神状态就更加不好了。
有时候沉默寡言，有时候会有些疯言疯语。
但慕涵却不一样，她每天在想的就是如何开点小灶。
这身板这么虚，不吃点肉她怕自己扛不住。
而且，她是真的想吃肉。
凭着自己的本事，好不容易抓了几只麻雀。
趁着夜色，便躲在庙里的角落，架起了火堆。
烤麻雀。
想起来就口水直流。
掌握好火候，外焦里嫩。
鲜嫩流汁……
“你倒是好手艺。”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少年的吐槽。
慕涵嘴角一耷拉，立马拿起麻雀串，握在手里，生怕给人夺走了。
但墨契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便转身坐在她边上。
并没有要抢夺的意思。
少女这才把串又放到了火上继续烤着。
“我真的想吃肉。”
她已经准备好了一番说辞，要和他辩论。
谁知那圣子眉梢一挑，“吃吧！”
“不是……不让吃吗？”
这回倒是她有些不理解了。
“他们怕河神的新娘沾了荤腥便不干净了，所以不让你吃肉。”
“那你为何还让我吃？”
“怕你还没嫁呢，就先馋死了。”
她倒是不知道，这少年还能打趣她。
见麻雀烤得差不多了，她刚想把东西往嘴里塞，却又想起什么。
手一伸，便把那焦香的串串递到少年面前。
“吃吗？”
墨契往后退了一个身位，“我不吃。”
“怎么，不杀生吗？”
“不是，不干净。”
圣子也不是和尚，没有不杀生一说。
只是把它视为不净之物而已。
慕涵点点头。
是她大意了。
一个把人往水里丢的地方，哪里来的不杀生。
不过她对干净这一说，持保留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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