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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闯祸了。
原本是觉得小香不过是被献祭的女子，身边无父无母无人保护，献给河神前献给张老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这回捅了娄子。
“你这个女人！”
张老板捂着脸，另一只手指着慕涵，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思考。
“夭寿了！”
镇长想扶住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慌了神的他，突然反应过来想要先制住少女，还没碰上她……
门口传来冷冽的暴呵，让众人行动一僵。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墨契听见口哨声，生怕慕涵出了什么事，急忙赶了过来。
看见屋里狼狈的情形，再怎么样也猜出几分。
琥珀色的瞳孔中漫出滔天怒意。
他本以为这几个人借着圣子庙敛财便罢，如今居然起了色心。
还是在他的后院里。
“哟，打扰到圣子了！”
镇长高龚示意刘大谋先稳住张老板，嬉笑着向墨契走过来，抬手做了个揖，“我们听到小香的喊叫声，便来看看，谁曾想这就把我们当成登徒子了。”
高龚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是厉害，慕涵恶心的都想把白天的饭都吐出来了。
墨契自然是不相信这话的，他看见少女有些狼狈的模样，背在后面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
一向潜心供神，不理外界纷扰的少年，打心底起了杀意。
“你个臭娘们！”
张老板忽然摸索着向慕涵走过去，一副想要报仇的样子。
墨契正愁没处发泄，转身便挡在了她面前，衣摆一撩抬脚就把他踢到对面床边。
动作快准狠，和平日诵经的模样判若两人。
“啊！”
那支笔正巧撞在了床边，又往里戳了一点。
木床被撞击晃了晃，床上躲在被子里的小香忍不住直哆嗦。
“这……”
镇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好不容易搭上张老板，想把生意做到城里去，这下可好！
“你知不知道，他可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墨契冷戾的神色镇住。
没想到，这小子如今翅膀长硬了，对着他也如此不客气。
别人敬畏他是圣子，自己可不怕！
但有些事情，摊开说对谁都没有好处。
想着生意没了可以再谈，于是他缓了语气，“是我们好心办了坏事了，我这就把张老板请出去。”
打也打了，人也伤了，事情也没干成，料定墨契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高龚给刘大谋使了个眼色，便和他一起把张老板给架了出去。
“后院是清修之地，镇长如果没什么事，以后不要再踏足这里。”
少年果然没有阻拦，只是在他路过的时候回以了一个凌厉的眼神作为警告。
……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
这三人能在圣子庙做如此事情，真的颠覆了慕涵的三观。
她看得出墨契很愤怒，但他却并没有阻拦。
少年拉起她落到肩膀下的外衫，轻轻的给她披上。
眼里的怒意也逐渐隐去，只剩下晦暗。
见她仍旧用质问的眼神望着他，才沉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话带着隐忍，让慕涵火气越发大起来。
她才不要做什么君子。
“你当的就是如此这般的圣子吗？”
其实，祈雨节那天她看见那一筐筐的金银珠宝，便已然察觉出问题了。
这些东西，不可能就这么被献给河神。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镇子还藏着更龌龊的事情。
高龚这人是不是敛财，她其实根本不关心。
她在意的，是墨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出去，出去，出去！”
一旁传来小香的喊叫声。
慕涵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质问，忘了查看小香的情况。
小香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没有留半点气口。
慕涵走过去，只是碰了碰被子，便引得她尖叫，“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不会有人来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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