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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关上门，望着小香一脸淡定，“我来逛青楼啊！”
身若浮萍，萍儿这个名字也太忧伤了。
本来还有些诧异的小香听见青楼二字，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无意间听说的，好奇就来看看。”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听在小香耳朵里却有些刺耳。
“好奇？”
她嘲讽一笑，“那现在可是解了你的好奇？”
她从庙里逃出来，一路未曾停歇，一直跑到了楚山城。
因为没有带任何盘缠干粮，一路上乞讨度日。
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处，碰到了各种各样的不公事。
本来遇到个婶子，以为能开始新生活，谁知婶子把她卖到了青楼。
换了银两给自己的儿子填上了赌债。
谁说逃出了圣子庙就能有新生活，她这种人也许活该就是这样的命。
早知这样，不如死在庙里。
想起这一切，小香的手指便不由自主的搅在了一起。
河神显灵大闹婚礼的事情从偏远的小镇子传到了城里，她自然是听说了。
本来对慕涵的遭遇还是有些感同身受的唏嘘。
况且，她救过自己。
但如今，她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看上去过得不错，这让小香有些怅然若失。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有些抵触起对方来。
“解了。”
面对小香有些尖锐的言辞，慕涵也不恼，顺势点点头。
“你！”
小香被她玩世不恭的语气，气得满脸通红。
停顿了半晌，才平复情绪问道：“你来找我就是来看笑话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自己形容成笑话，但慕涵仍是闪着晶亮的眸子回答：“我是来替你赎身的。”
她刚给了老鸨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完全抵得上赎身钱了。
小香已经自由了。
少女手里的夜明珠发着幽幽的光亮，小香漆黑的瞳孔却更暗了些。
她并没有高兴的样子。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女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才拥有如此的底气。
但她知道，这是她第二次救自己了。
原先她们都只是河神的新娘，如今倒是天差地别了。
“为什么？”
她的问题让慕涵有些疑惑。
听上去好像是在问为什么替她赎身，但小香的眼神却好像是在问，为什么她能帮他赎身。
“夜明珠是蛟龙给的。”
就从这一句话中，小香猜出了大概。
看来，她是因祸得福了。
“人和人终是不一样的，你境遇真好。”小香苦笑了一声，“若我没逃走……”
兴许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被卖到青楼。
慕涵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忿，敛了嘴角的梨涡，神色难得严肃起来。
当初救她还救错了？
“人和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你看着楼里这么多姑娘，哪一个是刚进来就被人赎出去，还不用做妾室的？”
小香抿紧了唇瓣，没有回答。
“我有好的境遇，难道你没有吗？”
说着，慕涵把手上的夜明珠放到小香面前，“拿着这颗夜明珠出去，你也有可能被人骗光钱财，遇到土匪抢劫，小命不保。若是你觉得自己境遇不好，那就留在这里，一辈子当个娼妓也能活点年头。”
小香眼神聚焦在夜明珠上。
她当然不会希望留在这里。
“你要我如何报答你？”
慕涵把珠子递到她手上，“不用了，反正珠子也不是我的，要不你就拜拜河神。”
她轻笑，“真心的那种。”
慕涵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小香是她在这个位面见到的第一个人。
她说的没错，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她有自己的光。
所以，她偶尔也想做一下别人的光。
……
送别了小香，慕涵悠哉悠哉踱步回了墨契房里。
推开门，两人已不在桌边坐着。
屏风里的塌上传来阵阵嬉笑、调情、娇口?的声音。
【啊……这……】
小陆儿不敢再看，直接把自己甩进了小黑屋。
【完了，完了，主神大人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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