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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暴雨和山洪便也与他们无关了。
然后，和墨契一起把进度条拉满，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收集完碎片，就可以离开这个位面。
可是……
她好像做不到。
她无法面对以后长久岁月中，对于蛟龙的愧疚。
空气中的水汽有些加重，少年额前的碎发被水凝结，垂在浓密的睫毛上。
慕涵伸手帮他把那缕墨发拨开，定定的看了他许久。
幽然的开口道：“你知道化龙吗？”
……
慕涵简单的和他讲述了化龙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刻意隐去了原剧情的发展。
墨契这才明白她那忧心忡忡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清冷又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醋意。
她当真是在意那条蛟龙。
慕涵忽然扑向他，把脸埋在他胸膛，缓缓伸出拿着龙鳞的手将他用力抱住。
轻轻催动法术，二人便忽然瞬移到云层之上。
脚下仿佛空气墙般的感觉让墨契有些不适应。
晃晃悠悠间，他看到不远处蛟龙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云上，等待下一个的天雷。
许是对自己的龙鳞有些感应，已经脱力的蛟龙忽然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视线聚焦之后，便是瞠然，“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快走！”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天雷。
往日里威风凛凛又娇憨的蛟龙此时生气全无，慕涵心突突的疼。
……
昨日还对进度条涨了有些欢喜，想着早日完成任务。
没想到，竟是个死局。
云层之上是那条蛟龙的性命，云层之下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
若是放在平时，她定然会说，关我什么事？
但当你真的进入这个位面，和这些人有了羁绊，要放弃又谈何容易？
况且，命数是她改的。
望着少女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墨契有些心慌。
他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么。
总感觉好像刚握住的东西，风一吹就要散了一样。
直到她面色凝重却又认真无比的问出了一句话，“若是救她，要你一命换一命，你会去救吗？”
那张熟悉俏脸，如此悲怆的神情映在他的瞳孔里。
救情敌？
他自然是不太愿意的。
但他更不喜欢少女露出如此的神情，“你想我去救吗？”
不问前因后果。
想，他就去。
本来这一世想做的事都做完了，若不是她出现，此刻他也就是找个僻静之地了此残生。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袖子被她牢牢的攥在手心里，捏成了一团。
少年不忍看她如此，柔声安慰道：“只要你想，我就会去。”
这话说的真挚，但少女忽然抬起头，气冲冲的冲他喊道：“我不想！”
无论是蛟龙，还是墨契，她一个都不想放弃。
可这一世，她是个凡人，面对的是天道，又要怎么扳回一局？
天道？
若他是天道，那自己岂不是跳出天道的所在？
她凭什么要去做选择？
就不选！
又一道天雷将要落下。
少女忽然撒开脚步朝着蛟龙飞身而去。
“慕涵？！”
墨契一惊，伸手想要够她，却还是来不及了。
眼看着下一道天雷就要降下，他没有丝毫的迟疑，追随着她的脚步，将她牢牢护在自己的怀里。
“我和蛟龙殉情，你跟过来干嘛？”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少年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不舍和眷恋。
经过昨日，他万分确定她对他是有意的，那就够了。
即使她心里还有别人。
眸色深邃而坚定，他笑道，“我跟过来殉你的情。”
随之而来的，是刺眼的光和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
到底还是把剧情拉回了正轨。
可惜……任务失败了。
耳边响起什么，慕涵已经听不清了，她彻底遁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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