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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忘了？你老岳父就是折在我手上。
赵欢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小b崽子你还敢出现，今日让你有来无回。”
“还有李虎，听说你已锒铛下狱，主事位置都没得做，这怎的?哈哈....。”
李虎此时已回过神来，见着羞辱他的赵欢，内心只有两个字：贱人！
“是吗？”
见对方笑得欢乐，季子衿丝毫不恼，反而用期望的目光看向他。
赵欢：？？？
季子衿这蜜汁操作，将他弄得有点懵。
“我尼玛，垃圾就是垃圾，心里面点b数？”
“兄弟们，干死他！”
众人感觉眼前一花，季子衿身影消失。
再出现，手中提有一人。
“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季子衿邪异的笑容，在场的人俱是胆寒。
这什么速度？他们没看清楚。
“你，你...，想干什么？”
“话都说不利索，那就不要说。”
季子衿话语落下，众人只听“咔嚓”一声，其人已成一具尸体。
赵欢感觉脖子一凉，汗毛根根立竖，目光骇然看着季子衿，惊惧着倒退，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着向他走来的季子衿。
炽日的一群人噤若寒蝉，不敢乱动半分。
刚才季子衿速度太快，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死了。
季子衿向来都是身居幕后，其实说白了就是窝里横，故而炽日大多数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想不到身手如此了得，那之前....。
“大哥别过来，咱们有事好商量。”
“张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死了活该！”
现在李虎的心情跟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以前在南区，他和赵欢可谓是半分八两，斗得那是不相上下。
在他心中，认定其是个人物。
英雄都是惺惺相惜，可现在看着他跪地求饶，胆都吓裂的怂样...。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死就死矣！
卑微岂命，与狗何异？
今日起。
不，此刻后，赵欢在他心中，已不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但见季子衿要下杀手，李虎赶忙上前阻止。
真个让他把赵欢弄死，他拍屁股走人，遭殃的还是自己，怕是今后凉城再无自己生存之地。
季子衿看着李虎，笑道：“你确定不弄死他？”
“李大哥，我们好歹认识多年，在南区也算是老相识，今日救小弟一命，以后南区唯你马首是瞻。”
“若是我死得不明不白，炽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留下我，还有用！”
.......。
看见活命的曙光，赵欢三寸不烂之舌都快讲断。
李虎面无表情，冷声道：“可我怎么听说，不久后你要高就，离开南区？”
胜券在握的他，恢复以往的自信。
“你们出去！”
赵欢忌惮看了眼季子衿，慢慢起身下，忙呵斥手下人退出去。
然后走到李虎跟前，低声窃语。
“当真？”
李虎眼睛都直了，神色凝重看向赵欢，在得到确定答案后，走向季子衿道：“季军师，他不能死。”
“听你的，此事后我们两清，也算了却之前的承诺。”
事了拂衣去，季子衿再无半分留恋。
他的心，早已飞向遥远的中央大陆。
“李主事，你看我算得准吧？这不时来运转...。”
轻拍其肩的老神棍，自有一副高人姿态。
......。
白教授一群人怀着忐忑的心，终于翻山而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尸山血海。
空气中，还残留着火药的味道。
陆续不断的有士兵在清理尸体，像扔垃圾般往卡车上丢去。
实验室的这群人平时养尊处优，哪见过此等场面，均是吓得面无血色，干呕而出。
别说是他们，就是随行的军人也是不堪。
死亡常见，但一次性死这么多的...。
“难道此地发生暴乱，有人想强行通关？”
正思忖中，季子衿几人出现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老神棍听说能去中央大陆，嘴都快笑裂了。
“白老头，这是？”
白教授摇头，率先往前而去。
季子衿跟他们不一样，他们看到的只是尸体而已。
在他眼中，此地的上空盘旋着无数的怨气。
以前不明所以，现在终于明白石大爷那句话的意思。
众生的怨气。
季子衿看着那一张张绝望的脸，内心就像被揪着般疼。
悲悯苍生，多灾多难。
黑桥暴乱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但却是第一次看见。
为什么这里的人，就不能进入中央大陆？
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季子衿过去是个乐观的人，就算在小孤山镇过着吃了上顿想下顿的日子，他也没怎么消极过。
可此刻，一种无法形容的凄凉从心底蔓延而来。
原来，生命是如此的卑微。
苍生之苦，谁能排解？
随即惶然自嘲，最近有点多愁善感，这不像他。
不过很快就明白，估计跟那篇经文有关。
毕竟在以前，他是看不见这虚无缥缈的东西。
“来人止步！”
就在他想得入神，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最前面。
一瞬间，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的头。
危险！
季子衿停下脚步，看着眼前一群人，跟他一般无二。
同样的肤色，同样的眼睛。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眼中的冷漠和鄙夷。
季子衿怒起无端，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须臾间，一只手轻搭在他肩膀上，示意其稍安勿躁。
秦明也大步跟了上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其上盖有红色醒目的章。
“首长好，我们是奉命看守黑桥士兵。”
“叫这里的负责人来见我。”
秦明清冷出言，将手中的纸重新放回怀中。
很快，有人大踏步而来。
“首长好！”
秦明点头，而后蹙眉道：“此地发生什么事？”
“报告首长，不知何由大批流民闯关，意图上桥，现已被我部镇压。”
“请指示！”
看着神情得意说话的人，季子衿额头青筋暴起。
要不是白教授在旁生生将他按住，实在是忍不住想出手。
“若是想知道因由，去华夏也许能找到答案。”
这是白教授轻声在其耳边说的。
他看出来，季子衿情绪不对。
“白老头，我不搞基，喜女。”
季子衿无奈，实在是这老头有点过分，跟他贴得太近。
看着季子衿玩世不恭的样子，白教授更加不敢大意。
这小子太危险，以防横生变故，还是看紧点好。
可他身旁这皮破脸肿、衣衫褴褛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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