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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了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真要论起来,谁家都能够和陛下牵扯上关系,若是次次诛九族都要算上皇室,那不天下大乱了么。
所以,这是司暮歌的合理规避。
当然,司扶摇的事情也在她的计算之内,就算司红俏真把自己作死了,司家要株连九族,她也能够保证不会牵扯到这个小妹妹。
司礼鸣本就接连遭受打击心衰得不行了,这会听见司红俏又在这里作死,立马扑上去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孽女!你是想要害死我们司家全族吗?要死你自己去死!别牵连我们!”
司暮歌听着这话唇角微弯,司丞相大约是想说不要牵连他吧,只是这话好说不好听,说出来会让人觉得他薄情寡义为人不齿。
司红俏被她爹这一巴掌都打蒙了,又指着鼻子骂,一下就忍不住了:“爹,你不救我就算了,居然还打我?还咒我去死?我是你亲生女儿吗?”
司礼鸣闪烁着躲避她的视线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有什么好救的,你和你娘在外头造谣王妃,那就应该遭受惩罚!快快伏诛切莫连累他人了。”
这话变相地撇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让司红俏彻底看清楚了生父的嘴脸。
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司礼鸣!这事分明就是你明里暗里推动我和娘去做的,现在事情败露了你想要我们给你做挡箭牌?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
司丞相在她开口的时候就想要捂上她的嘴,可惜他的动作远没有押解司红俏的侍卫快。
突然,府内响起了一阵鼓掌声。
司礼鸣阴鸷的眼神扫过去,就见是司暮歌正在鼓掌。
她笑着开口:“这真是一家子亲生父女狗咬狗一嘴毛,好精彩的一场大戏啊。”
这下,司礼鸣彻底心灰意冷了,什么来和好的,这摆明就是来弄他丞相府的!
“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司礼鸣黑着脸问道。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这叫拔出萝卜带出泥,司丞相,看来你也牵扯到了这件事情之中呢,你也跟着走一趟吧。”司暮歌极为满意地说着,就连司红俏那张猪头饼的脸看着都顺眼了几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司丞相一家三口全都被抓着送往大理寺。
行至门口,司礼鸣忽然停顿了脚步看向司暮歌,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活剐了对方:“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扳倒我了吗?你可不要太天真了。”
“我看天真的人是司丞相自己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手段仅此而已了呢?”司暮歌眼角眉梢满是明媚,仿佛她就是行走在这天地间的小太阳,可以驱散一切黑暗。
“走!”身后的侍卫狠狠推了司礼鸣一把,直接把人押着走出了丞相府。
门外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两个都在对着丞相府的人指指点点,好不屈辱。
等到这一家子被带走,司暮歌终于有机会带着季景然和司扶摇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居住的院落。
朝歌院曾经是丞相府里最好最大风景绝佳的院落。
可是自从生母叶氏过身之后,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如此还是无意为之,这里就渐渐荒凉颓败起来。
司暮歌推门而入的时候,目光所及到处都是蛛网枯叶的场景,还有那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令人发自心底的心酸。
司扶摇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暗自咬牙:“大姐姐,要不你去我院子里吧?”
而季景然更是面色铁青,他从前就知道司暮歌不受待见,却没想到这丞相府居然把一个嫡长女怠慢到如此程度。
光看那地砖上的青苔就知道,这没个几年的时间积累不出来的厚度,足见司暮歌从前过得有多水深火热。
这时,季景然蓦地想起了成婚当日,司暮歌站在他面前脱口而出的想要荣华富贵绫罗绸缎和他的尊重,他脸色白了白。
这个时候的季景然心里充斥了后悔,如果那天他不装病作死,是不是也可以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司暮歌没在意身后男人苍白的脸色,只是拉着司扶摇的手走进了院子里,一边晃一边说:“扶摇,你恨我吗?”
毕竟她囚禁了她的生父生母和亲姐,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仇敌而非至亲。
司扶摇摇摇头,别的没说更多了,虽然她尚且年幼,但也明辨是非。
“那你有想过日后想做什么吗?”司暮歌边问边把视线投到了院子里的一个假山造景边上,那块的石砖有松动的痕迹。
司扶摇全然不知道司暮歌正领着她有目的地找一个方向走,她愣了愣才道:“我、我想当教书先生……”
这话说给丞相府其他人听必定会嘲笑她天真甚至鄙夷不屑,可是司扶摇知道,大姐姐一定会支持她的。
果然,司暮歌只是点了点头:“那你现在要好好读书,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你接出丞相府,知道了吗?”
司扶摇乖巧的点头,眼中更是燃起了名为希望的火苗。
说话间,司暮歌已经走到了那假山边上,她朝着江忍命令道:“挖开。”
江忍做事一向麻利,很快就挖开了她手指的地方并且取出一个木匣。
看着那个有些年头的木箱,司暮歌淡漠地看了在场人一眼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走吧,回府。”
等到回了王府,季景然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打了个招呼就回了书房,而正准备打开木匣看一眼的司暮歌却忽然打了个哈欠。
“反正木匣在这不会跑,睡一会再起来看吧?”她把木匣放到一边就上了床。
给她铺床的知书打趣道:“王妃最近当真是爱犯困呢,昨日里就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今日若非要进宫只怕也要睡到那个时候呢,现在还没天黑呢您又困了,当真是春困秋乏。”
“你说什么?”司暮歌躺下的动作顿了顿,心中大骇,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动声色摆摆手:“你出去吧。”
就在知书退出去的同时,她掐住了自己的脉。
司暮歌低头盯着自己那一截纤细皓白的手腕子,往日冷静自持的人这会也瞳孔地震起来。
“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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