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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赵霆的笑声更轻，更容易控制。
呃...
他俩傻笑着，场外的观众傻眼了。
他俩笑啥。
搞不懂。
除了校长李肆同，和他身边的一群武道老师，以及个别的武考生，比如韩一、肖霄、赵露，还有作壁上观的沈曼曼。
棋逢对手的快感是一般人难以体会的。
“他俩为什么不打了？”
“对啊，一直笑有什么劲。”
“没意思，就剩他俩了，赶紧结束得了，我还要看韩一和沈老师的天才对决。”
“你俩闭嘴。”肖霄转过身，冲着身后高三一班的两位武考生怒吼道，“如果你俩连这都看不懂，我奉劝你俩，别修炼武道了，别在宝贵的人生里浪费时间。”
“你...”
被肖霄训斥的武考生见到一脸认真的肖霄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可是气血榜排行第二，气血值高达1.53的肖霄。
武道当先。
同为武考生，气血值不如肖霄，他说的话，就得接着。
说罢，肖霄也不再看向身后的两位武考生，转头看向韩一。
可韩一并未看向他。
能做我的对手的你，也在期待这样一场酣战淋漓的战斗吧？
看来还是我不够格了。
肖霄暗自决定好好观赏韩一和沈曼曼的比试，他要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差距，这样才有动力继续向武道发起冲锋。
像他这样被动型人格的人，如果没有韩一这座大山挡在前面，他的气血值也不会达到1.53。
他想要超越韩一，从高一注意到韩一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想要超越韩一，这才是他的动力之源。
什么家族荣耀，什么武道当先，什么武者权利，对于肖霄来说，都是浮云。如果这世上没有人天赋比他还强，那他宁愿在武道上止步不前。
没有挑战性的事，他才不愿意去做，这就是肖霄。
也就是说，他现在很羡慕赵霆，羡慕赵霆正在进行一场倾尽全力的战斗，赌上气血值只有0.89的尊严。
“赵霆！！！”
肖霄的声音响彻整个体育馆。
所有人的视线都因为他的一声叫喊汇聚在他身上。
“给我赢。”
肖霄抬起拳头，捶向胸膛，冲着赵霆继续说道，
“在这里，只有我懂你。”
“呵。”赵霆笑了，汗水随着他上翘的嘴角滴落。
这种心脏剧烈跳动的快感。
楚啸天为什么笑呢，赵霆为什么笑呢。
因为享受。
享受这种心脏剧烈跳动的快感。
在这一刻，在李肆同，以及一众武道老师的心中，楚啸天和赵霆都已经有武者的雏形了。
尽管赵霆的气血值还很低，可他的人生还很长，武者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难。
大器晚成的武者并不是没有。
“接下来的一拳，我将倾尽全力。”楚啸天这般说着，抬起拳头，却没有看向赵霆，而是看向王正。
他在提醒王正，要看紧他的动作。
比试归比试，有人为此受伤就得不偿失了。给武者制定严苛的法律也是为此，武者很珍贵，武考生也很珍贵，不能轻易损失。
楚家的修炼体系。
楚啸天默默回味十八年的武道修炼，气血开始翻涌，连带其皮肤开始变色。
“锻体八门？”王正呆呆地说道，楚啸天肯定不是武者，可他...
“八门开，武道平。”22组早已经比试完毕，充当22组裁判的林天行走到王正旁边回应道，“楚家的修炼体系果然了得，楚啸天竟然已经走到了三吉门的门口。”
“不可思议。”王正的表情仍显呆滞，“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明明还不是武者。”
如果说武者的武道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康庄大道，那普通人的武道就是一条曲折陡峭的羊肠小道。气血未达到2.0之前，普通人的身体是无法承载望不到尽头的康庄大道的。
而在气血值达到2.0之后，在武道上前行的普通人才能看到门。
羊肠小道过去，豁然开朗，却有一道门挡在康庄大道之前。说是门，其实更像是只有在康庄大道之上出现的宏大牌坊。
说是门，也不过是与锻体八门相对应。
而这第一道门就是锻体八门中的三吉门之首“开门”，又称上丹田，具体位置在人体的颅骨中。
开门开，人体就会解除脑域限制，这也就是武者的能力为什么会远超普通人的原因。
王正不理解的一点，用以上的解释相加形容起来就是，在楚啸天的“羊肠小道”上出现了“康庄大道”上才会有的“宏大牌坊”，光是想一想，就知道太不合理了。
“应该是常年药浴的缘故。”林天行知道一些内幕。
“药浴？”
王正的疑惑，林天行并没有解答，因为他知道的也不多。
时间在推移，社会在运转，武道在进步。
他们这些人不懂的东西还会在未来出现更多。
药浴。
楚啸天自然听到了林天行说的话。
没错，就是药浴。
通过药浴拔高了气血上限，让还在“羊肠小道”上奔跑的楚啸天能一眼望到立在“康庄大道”之上的“开门牌坊”。
可这解释起来很麻烦，楚啸天也懒得解释。
尽管药浴效果很惊人，结合楚家的修炼体系，让楚啸天的气血上限突然提高到现在的他只能企及的高度，可他只能使用一次，因为会出现气血亏空，对气力的损耗是巨大的，他无法使用第二次。
出于对倾尽全力的赵霆的尊重，楚啸天也决定向他展示自己倾尽全力是何样子。
这一击，连韩一也未必能承受得住。感受自身气血不断翻涌，楚啸天的内心充满了自信。
一力降十会。
楚啸天接下来的攻击就是最简单的一招——
挥拳。
他和赵霆的气血值差距已经来到了接近1的程度。
这可是1气血值的差距，无论是力量值，还是敏捷值都无法抹平的差距。
楚啸天就像是一面恐惧的岩浆之墙，近似普通人的赵霆怎么能抵挡。
多年与父亲交手，锻炼出来的格斗嗅觉也在告诉赵霆，什么反抗都是无用功。
无可躲避，反击等于反噬。
似乎已成为死局。
王正也在盯着赵霆，他在等赵霆说出认输两个字，或是做出认输的举动。
可赵霆并没有认输，也没有人关注到他的眼睛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淡蓝色的光芒。
在楚啸天的皮肤开始变色的同时，赵霆也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他能感受到楚啸天的气力在脉络中疯狂涌动，那种独特的运转方式，让他的气力也开始在脉络中跟着运转起来。
赵霆终于意识到觉醒者真正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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