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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澜听到他说这句话瞬间提起了精神，她玩味的开口：“教？......你该不会是个雏吧？你多大了？”
真要命，这种事情怎么教。
屋内没开灯，很幽暗，只有两人灼热的喘息声，他的声音闷闷的，“嗯。”
“姐姐，我不知道。”
“你告诉我。”
“嗯？”听懂余白话里的意思，她有些羞耻，幸好屋内关着灯，不然她脸红的模样太丢人了，所以她选择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再重新问一次：“我问的是年龄。”
余白轻声笑了笑，乖乖答道：“20了。”
珂澜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她竟然撩了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小弟弟，真是罪孽深重，不过这就是一个梦而已，不算不算的。她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余白理了理她鬓角的发丝，轻声问道：“姐姐，你是吗？”
她知道余白是在回问刚刚的问题，她答道：“是，”虽然珂澜不愿意承认，但她如果说自己不是，恐怕她接下来就要教他该如何开车吧？
她没看见的是，小帅哥唇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
他将她轻轻抬起，将枕头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腰下，指尖游走，眼底染上了温柔的笑意，“姐姐，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她弯着眼眸笑了笑，琥珀色的瞳孔变得水光涟漪，“姐姐怕疼。”
小帅哥顿了顿，砰的一声——是他的理智线崩了。
崩的一塌糊涂。
情到深处时，珂澜还在想着自己怎么还不醒。
她回过神就听到对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姐姐，我叫余白。”
窗外好像下雨了，水声作响，她有些没听清。
天空中雷光乍现。
颤抖着。
余白开始认真地做起了自我介绍，“姐姐，我叫余白，年年有余的余，洁白无瑕的白。”
珂澜不满，哪有在这种时候开始严肃的做起自己我介绍的，“珂澜。”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他心领神会，他的语气不再温柔，变得霸道，“姐姐，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
珂澜从未折服过，这次还真是败在余白一句碰撞的一句甜腻的姐姐上了。
她欢愉的唇瓣微张着，最后用破碎不堪地声音，叫了无数遍他的名字。
......
一夜无眠。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珂澜最后无力地化成一滩水软在床上。
这个时候，一股力量突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干什么？”她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她承认这种感觉很微妙，但她很累，不想再继续了。
而且他的驾驶技术和她看小说中描写男女之间这一过程的对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洗澡。”迷人的气泡音在自己耳侧响起，她有些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得时候，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笑着注视着自己，“姐姐，你醒了。”
“你.......”不开口还好，她这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是哑的。
她懵了，珂澜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放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内侧。
靠。
疼死了。
不止腿疼。
既然不是在做梦，那昨天晚上岂不是........
一个荒谬的答案在自己的脑中浮现。
——
凌晨两点一道流星划过死寂的夜空中，一晃转瞬即逝。
这个时间的城市寂静无声，就好像没有半点生气。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先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再是“砰·砰·砰”的噪音声。
珂澜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她听到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
病房外医生的神情有些窘迫，“最多能撑到凌晨三点……”
后面的话她有些听不清了，不过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是真的要结束了。
她不用再恐惧下一次痛苦的化疗，也不必去想每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否温暖，因为她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她常常望着窗外，看窗外片片雪花飘落，看新年夜的万家灯火，看临死前夜空中划落的一道流星。
就在回顾自己的一生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珂澜的思绪，那人说：“姐，医生说…”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戴着氧气面罩的珂澜艰难的点了点头，她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小熠，我、没、事。
珂熠抿着有些苍白的嘴唇，已经是很疲惫的模样了，可远远不及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珂澜，他看着她大口喘气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珂熠那双早已经哭到发红干涩的眼睛此刻又逐渐湿润，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病房内的喘气声越来越重，珂澜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喉间涌上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摘下氧气面罩，顿时就感到快要窒息，肺部剧烈的疼痛难忍，不断咳嗽，直到咳出一口血。
这一幕给珂熠吓坏了，他的手颤抖着抽出几张纸，小心翼翼的擦去珂澜嘴边的血迹，眼眶的泪水不停打转。
她的声音很小，还有些苍白和嘶哑：“小熠，姐姐有些累了……”没有了氧气面罩覆盖在眼前的雾气，她看清了珂熠眼里滚动的泪光，还有眼下的乌青，她心疼的轻轻握住他的手。
“姐，你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他在自欺欺人，他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一滴又一滴眼泪砸在珂澜握着他的手上。
她强挤出一抹微笑，她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疼到快要不能呼吸：“别哭……咳咳咳………下辈子……下辈子…”
话还没说完，她的双眼缓缓合上。
下辈子……她还是你的姐姐，他们还是一家人。
都说死人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她恍惚间听到珂熠哀痛欲绝的哭声，还有忽然出现一个空洞的声音，那人说了一句话。
“想重生吗？想再活一次吗？”
再活一次......
“不想。”
太痛了，不想了。
那人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会想的。”
怎么可能呢，肺癌晚期的她遭受病痛折磨着，怎么会想要再遭受一次呢？
她闭上双眼，不再理会那人。
嗯......那人是神吗？死后会见到孟婆吗？孟婆汤好喝吗？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还是忘记一切然后投胎转世？
她就这样想着......直到……
“姐姐，”温柔的声音响起，珂澜回了神。
她猛地坐起身，跳到地下，剧烈运动后的身体受到拉扯，她疼到直接瘫软在地上。
她后悔了，真不该精虫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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