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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余白面前,她担心地问道:“感觉身体怎么样,还难受、还疼吗?”
余白失笑道:“姐姐,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很多遍了。”
他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体温正常。”
带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胸膛前,“心率正常。”
见珂澜依旧皱着眉头,余白又带着他的手继续向下,“胃也不疼。”
余白抿唇笑笑,“姐姐,你的男朋友现在很好,不必再担心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就这么一直看着珂澜。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撩了,她脸上一红,细声细语的说:“如果实在难受不要硬撑着。”
到底还是自己的疏忽,把过期牛奶放在冰箱里,害的余白疼了一个早上,最后还因为没什么胃口一口东西没吃就来工作。
“我没事的,倒是姐姐这样关心我,我会误以为姐姐喜欢我。”
被余白直勾勾的看着,被猜中心意珂澜,脸更红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又乖又纯良,如果是被动方的话撩一下还会脸红。
好吧,见第一面就喜欢,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明明上一世未见过一次面,明明自己见过无数个相貌姣好的男性,自己也从未有过心动。
直到重生,遇见了上一世并不出现在过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冥冥之中,她又听到神说:“你会想的。”你会想重生的。
当时神还说了一句话。
神说......
说的什么珂澜记不清了,再睁开眼就见到了余白。
如果是神指引他们相遇,那么神的旨意是:她注定会对他动心。
她抬手摸了摸余白的发顶柔声说道:“小弟弟有时候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什、什么?”余白脑子嗡的一下炸开,心脏跳动的厉害,手心冒出细微的汗,他有些不敢确定。
“姐姐,你说什么?”
珂澜收回手,抖抖肩膀笑了笑:“开玩笑而已。”
余白愣了。
她玩味的开口:“该不会是信了吧?”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有些烫,“弟弟这是害羞了?”
“我......”余白应该是被她这句话炸到大脑死机了,他眉眼低敛,眼中浮上一丝薄雾,唇瓣微动:“我该去拍摄了。”
他离开了。
渐渐的消失在珂澜的视线中。
珂澜微怔了下,然后红着面颊眨眨眼。
糟了,小弟弟眼眶红了。
——
“好,两位现在这个感情流露非常好,如果两位能再亲密一些就更好了。”
摄像老师看着女演员抚摸上男演员的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余白入戏很快,只要站在摄影机器前,就能立刻进入到角色中,他抚上方思?的手,深情的注视着她,轻轻的歪了一下头,这一幕引得站在珂澜身后的工作人员尖叫一声。
“妈天啊,我要飚鼻血了,余老师演起深情戏来的眼神会拉丝啊!”
“他们一定是情侣吧,演戏是演不出来眼神拉丝的吧!”
虽然知道余白正在演戏,但珂澜心里还是堵堵的,这是她活了25年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情,因为一个人心里变得堵堵的、好像要喘不上气来。
眼前的这一幕落在珂澜眼中就好像余白是一只乖顺的小狗在蹭着主人的手。
事实上,余白扮演的正是剧本中的角色,犬妖。
而方思?扮演的则是犬妖的师尊。
他们二人正还原原著小说中的名场面,师尊在梦中见到魂飞魄散的爱徒,二人短暂的重逢将要再次面临离别时师尊不舍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珂澜琥珀色的眼眸下,眸光流转,她听着身后的女生交谈的声音。
“肯定是情侣啊,方思?都快把‘我喜欢余白’五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他们还是相识8年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定是情侣没错了。”
珂澜听不下去了,厉声道:“安静。”
两个女生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对珂澜道了声抱歉,就灰溜溜的跑了。
“我真是疯了。”珂澜按揉着额角小声嘀咕着。
青梅竹马,相识八年。
余白值得好女孩和他相伴一生。
起码是……相伴一生。
而她做不到相伴一生。
珂澜边想着边猛咳一声,胸口也传来阵阵窒息般的疼痛。
这突如其来的痛使珂澜一时间无法承受,也是这份痛让她更坚定自己想要割断对余白的感情。
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怎么会痛的这样突然,耳边传来一道乖乖的声音。
“姐姐。”
余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珂澜身前,正柔声的唤着她。
珂澜回了神,抬眸对上他那双眼睛应了声:“嗯,拍摄结束了?”
余白摇了摇头,头顶戴着的犬耳也跟着他头部摇晃的频率晃动着,这幅犬耳做的很逼真,就像真的长在他的头上一样。
一晃一晃的,就如同果冻一般q弹,手感一定是软的吧?
没受住可爱的诱惑,珂澜伸手摸了摸。
果然很软。
虽然这耳朵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就这么被摸着,自己的耳尖却爬上一抹潮红。
余白低咳一声,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说道:“姐姐,手感怎么样?”
珂澜的语气淡淡的答道:“软的。”
余白正要说些什么,只见她收回手,缓缓说道:“既然你身体没什么问题,那就继续工作,我公司还有会议。”她顿了顿又说:“再见。”
见她语气这样冷淡,余白的眼眸暗了下来,但他依旧是笑着说道:“姐姐,明天见。”
珂澜不语,头也不回的就这样转身离开。
她哪有什么会议要开,她只是不想再面对余白,她想在自己爱上余白之前,割断这份情感。
她就这样干坐到公司下班时间,傍晚7点,她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他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珂熠,她走过去,正要叫醒他,却发现他眼角的一滴泪。
珂澜宠溺地笑了笑,“都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一做噩梦就哭呢。”
一眨眼珂熠就不再是小孩子了,她也再不能把在客厅睡着的弟弟背回房间去了。
她回房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了珂熠身上,免得他着凉。
感到动作的珂熠睁开眼,看见珂澜坐在自己身边时瞪大了双眼,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姐?”
似乎是确认眼前人是熟悉的面孔,他擦了擦自己脸上未干的泪渍,咧出一个笑,“姐......我好想你......”
珂熠拥上珂澜,紧紧的和她拥抱,语调也有些颤抖:“姐,我好想你。”
被珂熠突然间的一句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和自己表露过感情,突然的这是怎么了。
珂澜没说话,只是回抱着他,像小时候一样,顺着他的后背轻哄道:“嗯,姐在呢。”
他点了点头,“姐,你怎么才舍得回来看我。”他松开珂澜继续说道:“姐,你过的好不好。”
珂澜只当他还没睡醒顺着他的话说道:“我过得很好,不必担心。”
珂熠抿着唇,眼眶中的泪光闪烁,委屈地表情好似能随时哭出来似的,他道:“姐,我现在学会做菜了,我现在是主刀医生,我还有了我爱的人,有了自己新的家人,我过得也很好……除了每天都在想你。”
他的声音逐渐哽咽,继续说道:“姐,我给你烧的纸钱你都收到了吗,我每年都有烧,”
“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为什么让自己患上肺癌,我.......我为什么学的不是呼吸内科,而是学宠物医。”他不断的控诉着自己,为什么她是姐姐,自己是弟弟,这样她就不用被迫独自承受压力,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珂澜如大梦初醒般看着珂熠,虽然很荒谬,但珂熠已经不是珂熠了,准确的说是上一世看着自己死后的他。
珂熠继续哽咽道:“我都还没有给你养老,姐......”
他捂着眼睛,眼泪却止不住地滚下来,“姐......我好想你,我......我好想.....”
他抽了抽鼻子,“姐,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珂澜抽出一张纸,替他擦去眼泪,她听着珂熠一句一句的‘我好想你’,听的自己眼眶水雾氤氲,她问道:“我死了多久了?”
“姐.....10年了,纸钱我每年都有给你烧......”他答道。
珂澜含着眼中的泪笑了笑:“是吗,可惜我都没有收到。”
珂熠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他诧异道:“什么,那我白烧了?”
珂澜站起身,去倒了杯水然后递到珂熠眼前,“先喝口水吧。”
珂熠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干渴的嗓子瞬间变得湿润,真是奇怪,梦中五感这么清晰的?
他指着珂澜下巴上长出的痘痘,说道:“姐,你怎么死了还长痘痘。”
珂澜:“……”是啊不仅死了还要长痘痘,死了还要继续工作呢……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不仅没死并且还重生的事实,她只好使劲掐了一下他的脸:“疼吗?”她问。
“......啊,疼疼疼疼疼。”珂熠捂着自己的脸痛呼道。
“......疼?”珂熠猛地扇了自己脸一个巴掌。
“靠......”
或许是这一巴掌扇的力气大,给自己扇懵了,连站起身都晃了晃,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扒拉珂澜的头发,戳了戳她的脸问:“姐,你......你就这么从坑里爬出来,是不是违法了?”
珂澜:“......”她真是佩服珂熠的想象力。
“不违法。”她出手机,打开日历,将手机怼到他的脸上,“因为二?二一年,我没死。”
而另一边的余白刚刚拍完一场大戏回到家中,他疲惫的走进浴室,洗下一身的灰尘然后穿上浴袍,走到床边坐下。
他打开手机聊天记录,停留在上一次与珂澜的对话。
l:姐姐,有看我演戏吗,我的演技怎么样?
珂澜:很棒,非常好,继续努力。
看到这的余白不禁笑出声。
l:是吗?可我明明看到姐姐一直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并没有看我。
珂澜:不值一提,一只苍蝇而已,乱飞乱叫,很吵。
l:如果是我遇到那么讨厌苍蝇,我一定会让他再也不敢飞、不敢叫。
l:时间很晚了,姐姐晚安。
这之后珂澜没再回复,余白关掉手机,仰躺在床上,手臂遮住双眼,他实在想知道今天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语气这样冷淡。
是再见……还是再也不见?
他不想看到她对自己冷漠,他想看她笑,只对自己笑。
“喂,余白?”珂澜接通电话,对方却一直不说话,她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思绪被打断,余白听着电话里充满担忧地声音,他酝酿着,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哀呼着:“姐姐......”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珂澜的语气变得焦灼:“你怎么了?”
“可能是……早上的那杯牛奶,我的胃现在好难受......”他的声音变得急促。
“你在哪?”她穿上外套,打算去找他。
余白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像是衣服摩擦的响声。
“xx公寓,一单元1102。”
“嘟...嘟...嘟...”
“喂?”珂澜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显示,顿时心焦如火。
珂熠手里拿着冰块敷着被自己扇肿的脸,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姐,怎么了?”
“余白,”珂澜想起现在的珂熠毕竟是10年后的人,那时的他们说不定已经没有联系了。
她补充道:“你的那个发小,今天早上喝了过期牛奶,现在他应该是疼昏厥了,我去看看。”
他微微一愣,“余白?”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
随即又想到这是10年前,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好,姐姐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余白立马去冰箱里喝了整整5瓶冰镇冷饮,喝到肚子发胀,也不觉得肠胃难受,他只好按照平时化妆师给他化的生病妆,用粉底液给自己嘴唇涂白。
穿着丝绸面料的睡衣,喷上有淡淡馥奇香气的香水,额头上洒上水珠,模拟着因疼痛冒出的冷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鱼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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