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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依然像三年前一样爽朗，他看了看燕盈芝又看了看慕容瑾。
“而且身边还有两位美人作伴。”
这一点倒是让他挺惊奇的。
自从三年前暖暖去世之后，顾之砚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冰山，但凡是想要接近他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怎么今天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没有回避女人的接触，反而左拥右抱。
而且这个慕容瑾…
他将已经收回来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慕容瑾的身上。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张总说笑了。”
顾之砚淡淡一笑，也没有解释自己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我跟你讲。”
张远环顾了一下四周，凑近了顾之砚：“沈默那个挨千刀的也来了。”
这几年来，远洋集团和S·H集团打得火热，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形成了敌对关系。
“就在不远处的斜对角，看看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丢人死了。”
顺着张远的描述看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人群最聚集的一角。
沈默长得高，即使是被一群人包围着，也能看到他。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书生气息。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本人可不这样。
包括慕容瑾。
“披着羊皮的狼，整个一个笑面虎。”
张远看了沈默一眼，就像是看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地收回了目光：“顾总，这种人你顾氏集团就不打算惩戒一下？就眼睁睁的看着他S·H集团成为咱们颐国的标杆？”
“张总怎么自己反倒没有什么斗志呢？”
顾之砚轻笑一声：“远洋集团如今如日中天，超过S·H集团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客套话了？
如果不是慕容瑾亲眼所见，她还真的没办法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顾之砚嘴里说出来的。
张远不屑的耸了耸肩。
“顾总就别打趣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后来日渐消沉，哪里有我和沈默的事情？”
他直言道：“现在这s市的经济情况远远不及c市，我们整个圈子的人都巴不得顾氏集团重新站起来呢。”
他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完全不顾及c市的燕家还在这里。
况且他说的是实话。
他永远都不是什么在这个位置上站的久了，就会看不清自己定位的人。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能掂得清的。
如果不是顾氏集团自己自甘堕落，又怎么会轮到他们远洋集团？
顾之砚会心一笑，就在慕容瑾以为他也会说什么情真意切的话时，他却突然话锋一转。
“既然张总这么希望我们顾氏集团回到之前的样子，那不如就把天鹅岛的单子让给我们，这样的话，顾氏集团说不定还可以拼搏一次。”
张远：“…”
慕容瑾：“…”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更何况让这个字，竟然会从顾之砚的嘴里说出来？
这三年来，他转变还真不少。
慕容瑾这个当事人下意识的撇了他一眼：“所以顾总是觉得，我们天鹅岛是一个物件，可以让来让去对吗？”
终于找到机会让她回怼了。
“这倒也不是，只不过是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而已。”
顾之砚很认真的回答她。
他们三个人一唱一和的，完全把一旁的燕盈芝忽视掉了。
她曾多次想要挤进三个人的谈话，却都无济于事。
“顾总就别说笑了，我们远洋集团也是需要生存的呀，更何况，这未来，远洋集团和天鹅岛始终是一家人，达成合作，也就是亲上加亲的事情。”
张远嘿嘿直笑，看着慕容瑾是越看越喜欢：“等两方达成合作之后，我就可以亲自去天鹅岛见一见慕容家主了。”
这话怎么听着…
不太对味儿？
什么叫做亲上加亲？
慕容瑾还在琢磨的时候，顾之砚就已经明白了张远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脸上的客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冰冷。
他双眸犀利的眯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亲上加亲？”
“对啊。”张远点头，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顾之砚威逼的眼神给吓退了。
这眼神算是怎么回事？
亲上加亲怎么了？
难道是不愿意让他们和天鹅岛达成合作？
也是，现在顾氏集团也在争取这个项目，如果景琛真的和慕容瑾在一起了，那还有顾氏集团什么事？
“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远赶紧打了退堂鼓。
吓人吓人，太吓人了。
顾之砚这个冷面阎王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要不是与他打过交道，他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和顾之砚说。
每次和顾之砚说话，都觉得自己的寿命会减少好几岁。
前脚张远刚走，后脚，就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沈默。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们亲爱的顾总啊。”
他端着高脚杯，一脸人畜无害地冲他们走了过来。
只要是不熟悉他的人，倒会觉得他本来就是如此。
慕容瑾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后悔过和顾之砚来到这个地方。
因为只要顾之砚在这，无论是男女老少，都会想要过来蹭一蹭。
她想，她也不用到处结交了，就站在顾之砚的身边，就会有人过来。
而顺便的，也就认识了。
顾之砚双手插着兜，冷眼看着她。
“这不是慕容小姐吗？看来，慕容小姐现在已经有答案了，对吧？”
沈默将手里的另一杯香槟递给了慕容瑾。
慕容瑾笑了笑，没接过：“暂时还没有答案，但是大家彼此间还是要有往来的，不是吗？”
“那这么说来，我S·H还是有机会的。”
沈默举杯示意了一下：“不过能够站在顾总身边，慕容小姐也算是有本事了。”
他眉尾轻挑，用眼神示意。
什么叫做有本事…
合着就他顾之砚一个人身份地位尊贵呗？
慕容瑾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下意识的冷了脸。
“唉？”
沈默和二人聊完之后，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燕盈芝的身上。
“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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