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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将军娇宠:重生后妾室追夫火葬场 > 第68章 南易“命丧”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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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胜酒力的南易,还是醉了,阿海将他送回府里,苏黎赶忙让人熬了醒酒汤,伺候他脱靴宽衣,俨然一个贤惠的娇妻,可惜南易看不到。

    醒酒汤的酸涩呛醒了南易:“难···喝!”他一把推翻汤碗,撒了苏黎一身,她也不恼,只是让人重新端了一碗,一小勺的慢慢往进送,极有耐心。

    “不要讨厌我···”南易说着胡话,但是很清晰。

    苏黎忍不住酸了鼻子,很小声道:“我永远不会讨厌你,永远。”

    她看他熟睡后才离开,并叮嘱天佑,若南易问起,就说是天佑伺候了他一夜。

    将军府一片祥和,皇宫却因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而乱了套:单梁起兵造反了!

    各大臣在殿外焦急等待着,就连常年不上朝的三皇子勤王,也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被人搀扶着参会,南易酒未完全醒揉着眉头,大家议论声不绝于耳。

    如世子所说,北国最大的威胁就是藩属国单梁,它有一支强悍的护国军“毒鹰锐士”,此军队的将士个个体格强壮,训练有素,战术灵活,强刀弯弓,善骑善射,最主要的是善制毒,虽手段卑劣,但兵不厌诈。

    待殿门打开,皇帝高坐在上,单梁造反是迟早的事,毕竟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很多卖主求荣,邀功请赏的小人都在等着这个机会发国难财,只是北国皇帝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没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又得应战,他是心力交瘁。

    一番讨论下来,还是由南易带北府军平定战乱,黑罕将军和王翰斗辅助,即日整装出发。

    南易自知此战非同一般,战线不会短,便将阿海留了下来照顾将军府,他不放心苏黎,世子的故意接近让他不安,这绝不是情敌的那种不安,而是一种生命的威胁。

    阿海执意不肯,这么多年他跟着南易上刀山下火海,既是下属,也是兄弟,明知此战凶险,他怎能不在老大身边?最终南易还是下了军令,阿海不得不从。

    苏黎送南易出门,两人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语凝噎,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头:“等我回来。”

    “休书还没写,你当然要回来。”苏黎终是没忍住内心的感情,泪水夺眶而出,若不是她非要替楠若报仇除掉太子妃,这一战就不会发生。

    南易不语,转身离开。

    内忧外患必有乱,此时北国的各内外势力已蠢蠢欲动,筹谋的筹谋,下手的下手。

    世子府。

    “世子,要对南易动手吗?我们的人已埋伏在据点了。”温慕隐问道。

    钟北辰抬了抬手:“不,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让这支枪替咱们铲除掉共同祸害也不错。”

    温慕隐闪了闪眸子:“是。”

    世子让小福去通报苏黎找她有事,小福根本不理,一句人不在就将他打发了,世子便爬上墙头喊苏黎的名字,小福不得不去通传。

    “喂!别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南将军只是去平乱又不是去送死,你这哭丧个脸,多晦气!”钟北辰看苏黎闷闷不乐,故意激起她的情绪。

    “说什么呢?快呸!”苏黎急忙回嘴,生怕晚一秒,南易就会被诅咒。

    “嘁!还说对人家没什么,我瞧着就是口是心非!你要这么在乎他就告诉他啊!指不定因着你这句话还能多杀几个敌呢!”

    “我在乎他?我的休书还没拿到,他怎么能死?难不成让我一辈子拖在这讨厌的将军府吗?”苏黎很是气愤。

    钟北辰表情有点异样,随即拉起她的手腕:“走!带你去个地方!”

    苏黎想甩开他的手,却觉那只手极其有力,哪像文弱书生?她被他扶上马车,奔向郊外。

    “到了,下来吧!”钟北辰一副轻快的口气。

    苏黎下车的一瞬,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明明已是深秋,这里的树木却郁郁葱葱,溪水潺潺,风拂过,沙沙作响,鸟儿的歌声充斥在山谷间,山野中青草与薄荷的味道沁人心脾,溪边的草地竟有很多五颜六色的蝴蝶围绕在苏黎身边,她伸出手,一只黄色蝴蝶便停留在她指尖。

    “好美啊!”苏黎忍不住感叹道。

    钟北辰望着苏黎像花仙子般的站在蝴蝶中间,笑的那般灿烂,那浅浅的酒窝也醉了他的心···

    “这是本世子的秘密基地,我给它起名蝴蝶谷,怎么样?是不是心情好了很多?”

    “嗯!”苏黎放飞了蝴蝶坐在小溪边,用手划拨着水,鱼儿被她的动作而惊动,纷纷游开。

    钟北辰顺势坐在苏黎身边,两人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苏黎看着水,他看着苏黎。

    “你恨北国吗?”钟北辰转过脸,面向溪水问道。

    “要说不恨是假的,但又能怎么样呢?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就连活着都要依附于别人。”苏黎淡淡的答。

    “那你恨南易吗?”

    “不恨,但并不代表喜欢,为何问我这些?”苏黎转头的瞬间与钟北辰的目光撞击在一起,两人不由都回过神。

    “我恨北国,我更恨我父王要将我作为质子送来此受辱,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棋牌上从来没有一颗棋是废棋,明知自己是棋子,还得拼了命的杀卒斩将,那种感觉,很糟糕。”

    他做谋士时,眼神是犀利狠冷的,他做世子时,眼神是天真无忧的,但他做钟北辰时,眼中却流露出一种悲哀,是任何时候都没有过的。

    苏黎不知此时的他是否才最真实,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拼命想要将她和他牵在一起。

    “原来,你的快乐都是装的啊!其实是个倒霉蛋世子!对吗?”苏黎笑着说。

    “倒霉蛋,嗯,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挺合适的,你知道我父王为何对我母亲千依百顺吗?又为何只纳了两个侧室?我的那些弟弟们为何生来就讨厌我?”

    苏黎摇摇头,钟北辰苦笑一声:“呵呵,因为我母亲是南国首辅的独女,我的外祖父位高权重,父王忌惮的只是我外祖父的势力罢了;他只纳了两个侧室,也是为了堵我母亲的嘴,但外面的莺莺燕燕不在少数,只要他不领回家,我母亲也奈何不了;我的那些弟弟从一出生就被告知要恨我这个嫡长子,是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我的童年···很孤独。”

    钟北辰捡起一颗石头抛向水里,水花溅到苏黎脸上,她悄悄揩掉了:“未来的小皇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啊!童年孤独,但巅峰之上更孤独,不是吗?”

    “我从未觊觎过皇叔的宝座,但并不意味着我父王不想,我讨厌尔虞我诈,从一出生,看到的就是父王和母亲之间的相互利用,皇宫里,王府里的明争暗斗,让人喘不过气,若投胎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做皇家男儿,苏黎,你信吗?”钟北辰扭过脸很真诚的问,好像苏黎的答案对他至关重要。

    苏黎并没有看他,若不是有前世的痛苦记忆,她信,并且深信不疑,但此时,她不信,碍于话题要继续下去,她还是点了点头:“你其实已经在筹谋很多事了,对吗?”

    钟北辰并不觉得吃惊,苏黎是何等聪明的女人,今日谈话深入到此,无非就是求一个联手,但任何冰冷的话题都得先有暖场的前言。

    “阿黎,你想回中原吗?”钟北辰第一次这么亲切的叫了她的名字。

    “当然,做梦都想。”苏黎不假思索的回答。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带你回去。”这句话是他前世的承诺,今生终究对她说出了口,现在回想,她能被他当枪使,不是因为她傻,而是因为他们有着同一个敌人,但今生不同的是,南易不在敌人这个行列里。

    “那我拭目以待。”苏黎不再像前世那般雀跃,也并不抱有幻想和希望。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可能会伤害到南将军,你,舍得吗?”钟北辰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他于我只是一个靠山,大厦将倾之时,我要它还有何用?”

    苏黎语气很冷,冷到和眼前的鸟语花香有了违和感,钟北辰听闻此话,抚了抚苏黎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我们都要耐心等待。”

    夕阳下,金光洒在两人的背影上,很安静,很唯美。

    回城已是夜晚,他们还了马车便步行回府,忽然从街边窜出四五个喝醉酒的地痞流氓,看是一个文弱公子和美貌女子,便想撒野,苏黎攥了攥拳,等那几人一有动作,她便和他们过起了招。

    “呦!这娘们还有两下子,那怂包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哈哈哈,看你能招架多久?兄弟们一起上!”

    地痞们一哄而上,钟北辰见势不妙,顺手捡了几颗小石子,在暗中有力而准确的弹了出去,直击那几个地痞的眼睛,疼的他们吱哇乱叫。

    恼羞成怒之时,他们抽出了身上的匕首刺向苏黎,不等下手,就被一人的飞腿扫翻在地,是阿海,他受南易之托保护苏黎,今日见她与世子出门许久未归,便一直等候,听见街边有打闹声才知苏黎遇上麻烦,三两下几个地痞就夹着尾巴跑开了。

    阿海瞥了眼世子,问苏黎有没有受伤,然后将其送回府中,临走时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大在前线拼命,如夫人没事还是少出门的好。”

    这话有提醒,有警告,可想阿海已经多看不下去了。

    南易的北府军与单梁的毒鹰锐士已交战数十日,虽然北府兵伤亡不及单梁,但单梁善毒,只要被他们的兵器所伤,伤口都会溃烂至全身,败血而亡,南易带来的所有解毒药竟无一能用,这大大挫伤了北府军的锐气。

    要想得到解药就必须深入虎穴,黑罕背着南易私自闯进了毒鹰的地盘,他本是杀手出身,故而身手敏捷,王翰斗一路尾随观察,待黑罕拿到解药回营时,却被一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不问东西就开始围攻黑罕,奈何寡不敌众,很快败下阵来。

    王翰斗速跑回营地找南易支援,等南易到时,黑罕已被黑衣人逼到了悬崖边缘,见有援兵,他们又转头攻之,南易与他们交手时觉得这刀法很熟,像那晚在世子府夜袭的刺客,眼看敌人快被歼灭,黑罕却被刺了一刀就要落下悬崖,南易一个跃身到悬崖边拉住了黑罕的手腕。

    “南将军,放手!”黑罕在下面喊着。

    “抓紧我!”黑罕体格健壮又是在空中悬着,重量可想而知,南易的半个身子几乎快被拽了下去。

    王翰斗见状幸灾乐祸的跑了过来:“啧啧啧!兄弟情深呐!南易,没想到你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啊!”

    只见那些黑衣人竟未对他动手,南易心中生疑骂道:“你这个叛徒!”

    王翰斗走到南易身前,俯视着他:“哈哈哈!骂得好!不过我不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你让我在朝堂上出的那些丑,还有在你府里受的屈辱,我今日就如数奉还!”说着他就抽出了剑狠命刺了过去:“去死吧!”

    苏黎忽然坐起,她被噩梦惊醒,软枕冰凉,原来是被她的眼泪浸湿了,她梦到浑身是血的南易向她告别,说他再也回不来了。

    苏黎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披上外衣下床,站在窗边望着半弦月:“这么久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南易,你还好吗?”

    皇宫里接到八百里加急战报:南将军和黑罕将军因深入敌方,窃取解药被敌军追至悬崖,双双殒命!

    皇上急火攻心,瞬间就病倒了,朝里大乱,各皇子跃跃欲试,唯有勤王拖着病身子伺候在皇上左右,为他分忧解难,命张参速去前线接替南易。

    虽然朝廷封锁着消息,但阿海还是打听到了,他一拳击在宫墙上,手背血肉模糊。

    他恨自己为何要听南易的话留下来?倘若他跟在他身边,一定不会让他去涉险,就算有人要跌下悬崖,那也会是他,不是南易!这么多年,他习惯在他左右防御敌人,偏偏最凶险的一战,他却不在,阿海突然跪地朝天哭吼道:“老大!”

    这一声有太多的遗憾和悲伤,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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