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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的男人，走近她们都是冒犯，更别说碰她们的东西，我是这样认为的。
她们太贵气了。
我就是一个佃农站在大地主婆面前。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两个女人戴上墨镜，一看就很高档的那种。
我愣是不好意思拿出我那幅在广场花了十五元买的墨镜。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礼貌地帮她们将行李箱提进后备箱，旅游车里面，考斯特车的司机最为讲究，其他车罕有戴白手套的。
“欢迎朱姐和刘姐来到陇海，我是你们这趟行程的导游蒋辛城……”我的声音肯定是发抖的，因为我站在车门的脚一直在抖动。
我不敢看她们，我站在门口，和她们坐着的位置相差一米五，但她们强大的气场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还是在宽大的考斯特里，如果换上小面包车或者五座的小车，我想我会崩掉。
我的脸憋得通红，大脑一片空白。
不争气的大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两个女人白花花的脖子在里面东窜西跳。
我想跳车离开，是的，我怯场了。
首秀以无比糟糕的状态宣告失败。
“坐吧，不用讲了。”其中一个女人说。
戴着墨镜，我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知道她们一直在看着我的，因为她们的脸朝着我。
我想她们应该是失望的，甚至是生气的，
她们有理由生气，旅行社安排一个这么辣鸡的导游。
一个糟糕的导游，往往会毁掉一趟旅程。
“叫你坐你就坐。”另一个女人说完，将脸看向窗外。
我很不情愿地挂好话筒，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说导游赚钱，但这钱不像我想的那样好赚。
从机场到酒店，按照行规，我应该致欢迎辞，表达自己多么愿意为她们服务，然后对行程，看看有没有出入，剩下的时间我应该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
我练过，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
可我现在就像一个白痴。
憋不出一个字。
我怎么能坐下去？
司机会把我的糗样传遍陇海导游界，我会被客人投诉到公司……
我不敢想后果。
我倔强地拿着话筒，想憋出句什么来。
但我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一屁股坐在靠门的位置上。
横竖是个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不敢正眼看她们，只是用余光扫了几眼，两人低着头，像是在闭目养神。
从机场到酒店，半个小时的车程，我像是穿越了一个世纪。
考斯特在酒店大门停下。
两个女人下车，等司机将行李从后备箱里取下来。
早有酒店门童拉了行李车过来，将两人的行李装上车，随我们一起进入大堂。
香格里拉酒店大堂，正是游客登记入住的高峰。
我拿着两人的身份证到前台领取房卡。
顺便将两人与名字对上号。虽然都是美人，但各有各的美，辨识度很强。
“朱姐，您的身份证，刘姐，这是您的。”我将房卡和身份证给了她们。
送客人上楼是酒店门童的事，按操作惯例，我只需要在大堂等候她们。
“你叫司机回去吧，晚餐我们在酒店吃自助餐，不用车了。”朱娴停住脚步，像是和刘杨商量好了什么。
按照行程安排，我和司机应该照顾好她们的晚餐，然后才结束一天的工作。
但客人不出去吃饭，我们也就不需要等着了。
我扭头走，虽然我也想问一下我可以走了吗？但我居然不敢问。
酒店用餐不用我服务，我可以走了，我自以为是地认为。
“你别走，晚上还有事。”朱娴朝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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