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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叫我。
“大师姐。”我有点意外。
“怎么了，你怎么也在这里？”大师姐也在取餐，但餐盘空空，我想她应该是专门过来找我的。
“陪客人吃饭，大师姐，借我两千块钱，回头还你。”我仿佛看到了救星。
如果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还有人可以依靠的话，那一定是面前的大师姐。
两个月的导游实务培训，许多时候都是她在给我们做。
跟团实习也是她带着我。
“没借团款？”
大师姐虽然问了一句，但拿钱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没借够。”
钱到手，我的底气足了。
要死要活，过了今晚再说。
“先拿哪个菜？”我问大师姐。
“两个月都白教你了。”
大师姐笑着说完，然后加了一句，你现在是上帝，想吃哪个吃哪个，用不惯刀叉你就叫她们上筷子。
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被大师姐一语点醒，我自己花钱，就是要来个爽快，何必拘泥于这些破玩意。
我被快餐面呵护了半个月的胃，现在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了。
我取了鹅肝和葱头汤回到座位。
我想我是对着她们展颜一笑了的，因为兜里的钱够买今天的单了。
没有叫筷子，我觉得切鹅肝和喝汤还是刀叉勺更合适些。
“女朋友？”朱娴问，显然，她看见我和大师姐说话了。
“同事。”我答。
“哦。”朱娴随口回了一句。
随着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或者是兜里的两千元钱做胆，应该还有男人与生俱来的对于女人的好奇。
我有意无意地看了好几次对面的女人。
长裙配着的吊带很细，领口开的不算低也肯定算不上高，我的视线是从上往下的，隔着一张一米的餐桌，我能看到一些醉人的风景，若隐若现。
朱娴是美的，刘杨也是美的，她们的美，没有讨好别人的成分。
咨客的美，前台接待的美，或者电影明星的美也是美，但都带着几分讨好。
这是两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我曾经想过，她们或许是谁家的金丝雀抑或是大小姐？
但又都被我否定了，金丝雀的美中带媚，大小姐的美带傲。
我在她们身上看不到。
刘杨去取餐，餐桌剩下我和朱娴在，两个人的时候比三个人在一起更局促，我慌乱中想站起来去取沙拉，无意中碰到朱娴的腿。
我腾的脸红了，想说对不起，抬头看她，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嘴角轻抿，带着几分笑意。
我被这笑意盈盈的一张脸打动了，朱娴笑起来的时候那么温暖。
为了这张笑脸，男人是可以拆了肋骨给她熬汤的。
取了沙拉回来，再次坐下，我不敢看朱娴的眼。
“走，换地方喝酒去。”
大堂吧传来乐队的唱歌的声音，西餐厅的客人陆续有人离开。刘杨说。
“找个酒吧，小蒋陪我们去。”朱娴改口叫我小蒋。
“我也不是太熟这边。”我老实巴交地说，这是大忌，在客人面前说自己不了解自己的城市，那做个什么导游？
我是知道几个酒吧，但都没去过，如果换了别的客人需要我介绍，我把名字介绍一下就应付过去了，可这分明是要我带着去的，想糊弄不行。
“服务员埋单。”朱娴喊身边的女孩子，递上一张银行卡。
我来不及去掏兜里的钱，在她们面前掏钱包，我便是自讨没趣。
服务员过了一会过来还卡和发票。
朱娴问了她陇海哪家酒吧热闹些。
服务员说帝豪环境还不错。那里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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