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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走，那边的路都是免费的按摩路。
客人笑，总在高速路上行走的人，也许，已经丧失了对过往的记忆，人都是善忘的。
现在的路能坏到何种地步？
有人还是太年轻，只有年轻人完全没有对坑坑洼洼的山路的认知和体会。
早早来到边境小城，街道两边已经可以看到各种越南商品。
车上的人都很兴奋，千禧年那会，出境游的热潮还没有兴起，绝大部分的人护照都还没有办。
即使是一衣带水的邻国，他们的风土人情，物产仍然让国人充满兴趣，趋之若鹜。
“不急着买，下午过芒街，那边更便宜。”
我说，购买欲要刺激，更要控制，否则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先去酒店，找餐桌坐下，一会人多没位置，安排好以后把手机存了。”
控制好客人并不见得要多花心机，把他们安排好有事去做就好，就可以避免购买行为流失。
我和夏洁分工，夏洁在酒店餐厅照顾客人，我去办证大厅办证。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这个时候到，前面已经挤满了我的同行。
大厅几张大桌子，挤满了人，忙填表忙贴照片。
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并不妨碍他们聊天。
我谁都不熟，也什么都不懂，没有东西可以分享，做了个哑巴。
每天过境的游客逾万人，现场手工办证，所要等待的时间真不少。
将写好名字的照片对着打印好的边境通行证贴好，已经花掉了我半小时，这个点的人都在忙，没人能帮你。
贴好照片将本子全递交上去，现场等候，附近有粉店。
等证件的人可以在这里吃碗粉填饱肚子。
“蒋辛城，过来吃粉。”
早上碰到的师姐比我快一些，已经坐在那边了。
我有样学样，走了过去。
“快吃碗粉，今晚九点才能吃饭。”
“早上的事不好意思。”
我真心表示歉意。
“跟你又没有关系，我能在乎这点东西，这点都受不了，那就不要做这行了。不过，你全陪倒是很有意思，把你当小男友一样护起来了。”
“我们第一次合作，不存在什么男女朋友的。”
我赶忙解释，这误会大了去了。
“有没有关系和第几次合作没有关系，多少人见第一面就搞在一起的，这些老姑娘观念比你开放。”
“不会的。”
我辩白的底气不足。
“第一个团就和客人搞上了，又买手机又买衣服的，就是你吧。”
“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这是本事，姐服你。”
我脸红到了耳根，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听他们乱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不关心你的事，我只是告诉你，到那边，芒街这一块的东西我们自己拿，谁都不分，往下走的和越南导游五五分，回来再给全陪二，规矩不能在你这里破了。立规矩不容易。老导游打下的天下，不能被你们这些新导游搞垮了。”
师姐的目的在这里，我想，即使现在她不说，我想，这一路下去，其他的同行也会同样警告我的。
他们是一个联盟，而我则是要进入这个联盟的人，我也必须守规矩，为别人更为自己。
那边的导游很多都是大学生，有些只会叫大家吃饭，下车，其他的一句不通的，给他们那么些钱已经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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