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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洁边走边说。
“附近都是做我们游客生意的，能说我们的话，走远了沟通麻烦。”
我提醒夏洁。
“你都不做功课的？河内英语普及率很高的，沟通不会有问题。”
夏洁的回答让我无地自容。这应该是我的工作，我介绍这些情况才对，反而是夏洁在教我做事了。
我担心我那点东拼西凑的英语句子不足以应付场面。
夏洁说不要担心，大家都是一样，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手势应该没问题。
走了半小时，估计得走出了两公里，来到一条夜市街。
有鸡丝米粉，地地道道的市民吃的模式，有柠檬，最主要的是有绿豆芽和剖开了卷成花的空心菜梗。
果然对我们语言的知之甚少，用越南话反复确认我们的身份。
我只好用蹩脚的英语单词和她对敲。
可店家的水平明显不是夏洁说的大家都一样，至少和我是不一样的，人家流利着呢，法兰西对他们的建筑影响很大，但语言方面，这些年来还是英语介入的比较深。
最后还是夏洁出马把问题解决了。
看她和人攀谈的样子，几乎和母语没什么区别。
这估计就是她说的一样了。
“夏姐怎么讲得这么好？”
我汗颜。读书的时候，是不是混的，出来混就知道了，学校里混的人到了社会上就没法混了。
出来混得好的学校必须不混，这就是因果。
“我以前在北京做外语导游的。”
夏洁云淡风轻地说。
九十年代初那批做导游的那是真要本事的，没有点外语水平和文化功底还真玩不转，门槛高着呢。
原来夏洁是这种大神，难怪一路上看谁都上眼，这些东西都是人家玩剩的。
“我们那时做导游是民间大使，挣的全是外汇，哪像你们现在，全在想破了脑袋挣自己人的钱。”
夏洁没给留面子，我想，多少有点自嘲和自黑的性质，毕竟，她也是要挣钱的。
“你们那时地位高。”
我感慨道。
准备考导游证那阵，听老一辈的课，人家的傲娇感发自内心的。
“那时的旅游圈干净得很，钱挣得光明磊落。”
和夏洁说着话，两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粉端了上来。
鸡肉很劲道，鸡应该土得很，汤很鲜，加上柠檬和一筐生的菜，清爽得很。
“这个，比吃个正餐管用，这几个月，我俩看来就要靠它活命了。”
夏洁说，这边的团队餐，太难吃，好在客人不吵。
夏洁很平和，我发现我越来越敢于在她面前表达我自己的思想了。
“再好吃，吃几个月也会想吐的。”
“我要吃吐了，你这辈子欠我一个最大的人情。”
我当然感谢她，这两天她对我工作上的帮助太重要了，但是她说的欠她一个大人情，显然讲的不是这个事。
另有所指，是什么呢？
这难道不是她正常的工作吗？
“没有力气了，背我走。”
回酒店的路上，夏洁突发奇想。
我不知所措。
夜色下，夏洁看不清我涨红的脸。
夏洁站着不动，等我蹲下。
我最后蹲下，等夏洁趴上来。
“哎呀，算了，不情不愿，那么勉强，我自己走。”
夏洁做生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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