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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暗访？现在连地下赌场都去不了了。”地下赌场是散客团最容易出大单的地方，但也是最黑的地方。
没了挣钱的地方，导游自然有怨言。
正规的计划团一般都不安排去，因为场面很难控制，况且出了事，会追责，我们上一批就没有去。
我知道暗访一事的由来，所以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
越南导游换人了。
夏洁说是她要求换的，阿金中规中矩，没出什么问题。
夏洁说换他，只是策略，越南旅行社在此情况下，只能派更好的导游，况且新来的要更专注，更卖力些。
当然，在和我的合作中，要更多的在乎我的意见。
新换的依然是男导游，这边的导游男生占绝大部分，因为在男尊女卑的情况下，男生有更多的机会接受教育，很多人的中文能力是留学修来的。
阿亨是个比较沉稳的导游。
我和他说了夏洁的身体情况。
阿亨或许是听阿金介绍过我和夏洁的关系的，于是，他让我在前排陪着夏洁，这样没那么辛苦。
我问他自己怎么坐？
“我找司机要个马扎，坐在过道就好了。”
阿亨说，他们这边经常这样的，车子很多时候是安排得满满的，导游没有座位的，尤其是散客拼团。
夏洁的脸色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只是按照约定，这一趟我操刀，她不管事了。
阿亨的讲解，避开了一些低俗的玩笑和为了迎合游客而胡编硬造出来的故事，车上少了些笑声，但注意聆听的人多了。
关于文化，关于历史，这些就是我们该了解的东西。
“暗访”的效果出来了。
“这样不是很好嘛？”
夏洁问。
“我觉得是。”
旅游人都知道，车头船尾，这是常年出行总结出来的经验，路况不好的情况下，车头最稳，乘船则船尾最稳。
长途跋涉，这个非常重要。
上次这条路，我和夏洁经常被抛起来头撞车顶棚，五脏六腑都晃得要换位置，这次坐在车头，稳得很。
“每次停车休息，重新出发要提前两分钟告诉我。”
我给阿亨提了个要求。
“怎么了？”
阿亨对我的要求好奇。
“领队是个老烟枪，我会让他抽多一支烟再出发，因为，这个团领队伺候好了，其他人就没事了。”
这是我的判断，阿亨刚接触他们，还感觉不出来，他甚至连谁是领队都没搞清。
这边的服务区全是购物店，所以很多旅行社明明花高价给客人订了无购物行程，仍然逃不过进购物店的命运。
途中购物店一般情况下，只给三十分钟，但你放心，只要有人买东西，时间都是可以无限延长的。
所以，导游们会看情况决定出发时间，这个由地接导游说了算，所以我只能要求他提前通知我。
“阎科，准备收队，再来一支。”
在第一个服务区，得到阿亨通知后，我去提醒阎科。
“来，来，一起来。”
阎科会意，拿出烟盒，递给我一支。
“没事，不会上瘾的。”
阎科就是要看着我是怎么被拉下水的。
我不是意志坚强的人，这半天下来，已经抽了五六支，感觉还不错。
“上瘾就上瘾呗，又不是学生了，这么多人上瘾，总有它的道理的，没必要太在意。”
我熟练地点燃。
“这个观点不错，别强求就好，凡事顺其自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就是，就是麻烦点，有些地方不方便。”
“你这样做很对，会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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