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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还笑话别人，如今，我这么快就变成了自己笑话的那种人。
“蒋导，还不错，客人消费大概有十来万。”
阿亨略带兴奋地过来和我说话。
“哦，那还好。”
如果说在此以前我对这种结果还充满了激情的话，此刻，它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讽刺。
它让我有些抬不起头来，我仿佛感觉到了，店里所有的同行们都带着嘲讽的眼光看着我。
看得我脊背发凉。
“生我的气？”夏洁感受到了来自我的变化。
“我生自己的气。”
我懊恼地回答。
“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一下。”
夏洁看我苦闷，她却是一副不以为意，反而有些开心的样子。
“今晚到下龙我去和阿亨他们出去住好不好？”
我有些底气不足。
“不行，这事没商量。”
夏洁回答得很快，没商量。
“他们说我靠身体带团。”
我很沮丧，我的成长岁月里，没有被人这样羞辱的经历。
“让他们说去，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
夏洁不体谅我的苦衷，反正她甩甩袖子，可以走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名声坏了，以后不好在陇海旅游圈混的。”
“那就不在陇海混，这三个月把钱挣够了，跟夏姐去北京。”
我无话可说，夏洁的话让我好受些，至少她是关心我的处境的，也有为我考虑退路。
“好些了吗？”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夏洁问我。
“没事了。”
我也就是没经历过事，一时转不过弯，想不通罢了。
这几句话都扛不住，我就不要在旅游圈混了。
“这就对了，有什么想不通的要和夏姐说，我是过来人，给你排解排解就好了。”
仍然是傍晚时分，抵达卡西诺博彩中心。
和夏洁转了一圈，没看见我们的客人大量换筹码，也就放心了，走出博彩中心，在山头上吹海风。
有两人从另一侧走过来。
“夏总，这么巧。”
来人和夏洁打招呼，夏洁很意外的样子。
“凌处，你们真来了？我以为这条线上说的暗访组就只有我呢。”
从夏洁的话里我听出了状况。
“这个导游是谁？”
“没事，信得过，我的导游，他不会和别人说的。”
“总局早就有收到投诉，也有打算派人过来的，这回接到你报告，就趁着机会过来了。”
两个人都比较高大。
“有什么发现没有？”
夏洁问。
“目前没什么大的发现，挺规范的。”
凌处说。
“海防是重点，看看今晚是不是还有导游顶风作案？”
夏洁是通报消息的人，她更了解这边的情况。
“嗯，我们会盯着的。真希望他们整改彻底，不再有那些乱七糟八的事。”
“开卷考试都考不好，那么陇海旅游局就该打板子了。”
夏洁说的是总局事先明确透露给陇海局，要过来暗访这件事。
她是不赞成这种做法的，既然是暗访，却又先通知，效果不会好，要实实在在地暗访，发现问题的严重性，找到问题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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