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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这些大人物的事儿可别瞎议论,看个热闹就行了。”
“哦哦,对对对。”
恰逢于轻的花轿路过两位议论的妇人身旁,隔着一层帘子听得清清楚楚,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可不是吗,她于轻成了这盛京城里的一个大笑话。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曾经信誓旦旦夸下海口说郎令之只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于轻,与妾室一起被抬进了伯府。
这个妾室,还是她爹续弦时后娘带过来的女儿,她的妹妹,于兰。
在这场盛大无比十里红妆的婚礼当中,就连轿位,她都是被安排在于兰后面的小轿内。
就像是她们议论的那样,只不过不用等到进府,她已经被人骑到头顶上了。
上轿时后娘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怕什么,坐在轿子里的,别人又看不到。再说了,这可是我女婿说的,就这么安排。他娶的是咱们于兰,又不是你。”
于轻跋扈惯了,一向是有什么脾气当场就发了,可是却还是忍着满腹的委屈上了花轿,郎令之是他唯一的软肋。
他威胁她,若是不听,就退婚,她不愿。
花轿很快就到了伯府,于兰的花轿被光明正大从正门抬进去,她则是被抬着进了西边的角门。
“真是没出息,平日里的嚣张劲呢?这会儿不声不响屁都不放一个。”
陪嫁的丫鬟小翠见状小声嘟囔,都知道陪嫁的丫鬟其实就是姑爷的小妾,主子身子不便的时候就代替主子伺候姑爷,伺候好了飞黄腾达那都不是事儿。
可是于轻不争气啊,都不知道婚后姑爷会不会到她房里。
主子都没机会,这些当丫鬟的就更别说了。
花轿被停在一个小院面前,小翠再不愿意也得上前搀扶。
花轿里面的人却没有扶上她的胳膊,直接撩了帘子出来就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响亮。
一旁领路的婆子见状顿时吓坏了,忙不迭时地道:“哎哟郡主,这红盖头是要等大少爷亲自来挑的呀,您怎能自己就掀了呢?”
小翠捂着印着巴掌印的脸,“你干嘛?!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天之骄女吗?要不是我姨母吩咐,你以为谁愿意伺候你!”
于轻抬手又扇了她另外一半脸,“记住,伺候人的叫丫鬟,既然是丫鬟就做丫鬟该做的事,就你刚刚口无遮拦我就能处置你。”
小翠的姨母就是于轻的后娘于夫人,于兰的亲娘,只不过小翠不是嫡亲的外甥女,仅仅是沾着一星半点关系的远亲。
仗着于夫人的偏袒,小翠在侯府作威作福,名为丫鬟,实际上过的比庶出的小姐还舒坦。
这人一舒坦惯了,就容易分不清主次。
这不,于轻的威胁她可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我今天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处置,我看你怎么跟我姨母交代。你不过也只是个银样蜡枪头的怂货,被人抢了男人连屁都没一个,也就只敢对我大小声。”
于轻今日里受够了委屈,一团熊火正窝在心里无处发散。
小翠咄咄逼人,还拿着郎令之再三挑战她的底线,实在是忍无可忍。
于轻抽出腰间的软鞭,鞭子抽在地上啪嗒一声脆响。
小翠眉心一跳头皮发紧,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她可是亲眼见过于轻在大街上挥着鞭子,将一个男人抽得血肉模糊。
小翠心中打着鼓,梗着脖子道:“有本事你来呀,别以为我怕你!”
还真不信于轻能真跟她动手。
她话音刚落,就察觉脖子一凉,人瞬间瘫软在地。
于轻踩着她的肩膀,手上拽着鞭子的力气越来越大,直到她额头之上青筋暴起,眼看就要不行了才松手一辉,鞭子灵活地缠回腰间。
“咳,咳咳咳。”小翠大口喘着气,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和恐惧,没想到她真敢!
“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弄死你,我随时都可以。”于轻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前厅走去。
之前引路的婆子一看她要去前厅,那还得了,接下来可是拜堂,必须得把人拦住,不能搅了大少爷的喜事。
于轻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对她,就凭自己喜欢她吗?
凭什么她堂堂郡主,永安侯府嫡女要受这等侮辱。
凭什么亲口许下的誓言,还能出尔反尔。
凭什么我对你情深,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一时间于轻脑子里全是凭什么,再也压制不住心头怒火,她一脚踹开拦路的婆子,“给我滚!!”
前院的热闹和后院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一派红火,司礼正高唱:“一拜天地~”
两位新人对着天地齐齐一拜。
“二拜高堂~”
新人又转身对着坐在高位的长辈行礼,伯爷和伯夫人对看一眼,脸都笑烂了。
“夫妻对......”
“不能拜!”
婚宴被于轻一嗓子打乱节奏,趁着众人愣神之际,她上前一把拽过于兰手里的喜绸,“要拜,也是我跟你拜,我才是你山盟海誓击掌为约要迎娶的正妻!”
于轻故意提起两人的曾经,可是她低估了一个男人不再爱你时的绝情。
郎令之眉宇间全是冷冽的怒意,“来人,将姨娘带下去。”
于轻忍无可忍,嘶吼道:“郎令之,你瞎吗?!我才是你要娶的妻,我才是于轻啊...”
“够了!”郎令之看着宾客里议论的人越来越多,断喝一声阻止她说下去,“你承诺过你会听话,一切听我安排,我才纳你进府,所以现在赶紧退下去,别逼我用强。”
“呵呵,哈哈哈,纳?纳什么,纳妾吗?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婚书为凭的,你现在跟我说纳?”
于轻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冷漠,绝情,每一刀子都能精准无比的扎进她的心脏,刺穿不够,还要搅动一番。
“姐姐你在说什么?和郎哥哥有婚约的一直都是我呀,以前你四处造谣我们也就忍了,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你再这么说,我可就不忍了。”
于兰娇滴滴地开口。
“什,什么?”于轻如雷轰顶,整个人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不,不是这样,我有婚书,我祖父亲自给我定下的这门亲事,怎么可能?!”
“姐姐你,哎。”于轻佯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柔柔道:“我知晓祖父曾经将你托付给了郎哥哥,可是那只是请郎哥哥对你多照拂,但也并不能因为郎哥哥好你动了心,就来抢妹妹的婚事呀。”
“以往我念着姐妹情深,不管你在外面说什么,我都不介意,可是今天在座这么多宾客,姐姐你就不要闹了好不好。先下去,一会儿妹妹就来看你。”
于兰拿着婚书,一字一句颠倒是非黑白,可是于轻除了说不是之外什么也说不出口。
祖父死的早,早已死无对证,没有娘亲爹爹也走了,靠山也没有,她又是个嘴笨的,比不得于兰伶牙俐齿。
这纳妾的花轿,也是她自己坐上去的。
纵使浑身是嘴,也没法自辩。
于兰手里那份婚书,明显比她手里那份精致,可见其心思。
又羞又怒又恨,各种情绪充斥在他胸口都快爆炸了,最终化作难以自控的暴行。
于轻怒甩着鞭子一下抽断了喜绸,鞭尾扫到于兰的盖头,于兰惊呼一声,郎令之赶忙将其护在怀中。
看着两人公然你侬我侬的样子,一点避讳也没有,于轻双眼猩红,胡乱挥舞的鞭子,见到什么就打什么,婚宴上一片狼藉。
郎令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里全是阴沉的墨色,“你记住了,兰儿才是是我鸿雁为聘娶的妻。”
八抬大轿,三书六礼,鸿雁为聘,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郎令之以前给她的誓言。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让了,没有鸿雁为聘她忍了,八抬大轿也可以不坐,只要能嫁给他做他的妻,她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没了。
悲愤交加之下,她喉间涌一股浓烈的腥甜之味,“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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