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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慎一瞧,不是别人,正是楼下便利店的老板孔瘸子。
原来刘慎租在这地方已经三年,时常上孔瘸子的店里买些零食啤酒日用品,两人早就熟识。
等刘慎交了女友,手头上有时不太宽裕,孔瘸子都很大气的给他赊帐,不管欠了多久都绝不催讨。
有时候孔瘸子晚上看店子无聊,也时常拉上刘慎去店里喝酒扯淡。一来二去,倒是知道了这位孔老板的底细。
孔瘸子是六九年生人。原本不瘸。年轻时念过几年书,算得上是半个文化人。只是这位老兄正经的书不读,偏喜好看些相面算卦的闲书。等到学有所得,便时常上街,立了个“赛孔明”的招子,摆起卦摊济世,为苦海众生指点迷津。
有一回碰上个小伙子相面,“赛孔明”说他:鼻下有节,自姓不真,只怕家中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那小伙子倒是没在意,回去当个笑话说给家里人听。
结果当天晚上,“赛孔明”就被几个人找到家里一顿打砸,不但打断了他一条腿,“赛孔明”的招子也被人扯成几段,丢在地上踏了好几个脚印。
从此“赛孔明”的孔大师变成了孔瘸子。
再后来衙门说要扫除迷信,孔瘸子平日里摆摊的那条街立了个警卫室,看到搞封建迷信活动的就要驱赶。
卦摊摆不下去,孔瘸子只能另谋创业,贩过水果,卖过皮包。拖着条瘸腿东奔西跑了不少地方,居然也颇有积蓄,只是没有成家。等到他年纪大了,想着安顿下来,才在老家买了几个门面出租过日子,又在城中村买了个旧屋,一半自己住,一半开便利店打发时间。
刘慎苦笑着说:
“孔大师又想喝两杯了么?也好,今天我请客,咱们一醉方休。”
孔瘸子把刘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说道:
“酒倒是不忙着喝,我有两句要紧的话要和你说,你跟我到店里来。”
说完,带刘慎进了自家便利店,取了个长铁勾,把卷闸门给拉了下来。又提了条塑料方凳,招呼刘慎坐下。
刘慎也不说话,自顾自的从冰柜里拿了几罐啤酒,又在货架上取了包酒鬼花生,撕开了包装,倒了半包在柜台上,先捡了几颗吃了。说道:
“大师有什么话说,我听着呢。”
孔瘸子开了两罐啤酒,自己先抿了抿,瞧着刘慎只顾着吃花生,又催促刘慎喝了一大口。这才慢慢的说道:
“咱们爷俩,也认识好几年了吧。”
刘慎思索了片刻:
“三四年了吧,说这个干啥。”
孔瘸子嘿嘿一笑,又喝了半口酒说道:
“我见你的第一次,就给你相过面,小兄弟你不是一般人哪。”
刘慎不禁失笑道:
“草根出身的凡夫俗子一个,每日奔波,赚几个小钱糊口。二十五六了还无房无车,老婆都没影,有什么不一般。”
孔瘸子连连摇头:
“人生在世,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父母辈有富贵传下来,那叫命好,娘胎里带来的东西,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需有,强求不来的。”
说着拈着一颗花生米吃了,缓缓的说道:
“若是草莽英雄,仗时势而起的,这叫运道,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我刚才一瞧你满面红光,这就是运道来了。”
刘慎听得一头雾水:
“实不相瞒,我几个钟头前才被人打了一顿,刚刚又被人抢了女朋友,你说我要走运,走的莫非是背运?”
“小兄弟你没听过福祸相依这句话么?要想行稳致远,何必在意这些小小挫折。”
“孔大师,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听了这句话,孔瘸子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说:
“我瞧你大度豁达胜过汉高,英明神武类似太祖,年纪虽然轻,却是一个天才。”
刘慎听了大惊失色,说道:
“大师还请慎言,接下来的话切莫再说,让人听去,大大的不妙。”
孔瘸子将酒一饮而尽:
“放心,我晓得轻重,你时运到了,命格便富贵之极,我有心想要乘你的东风,来日你发达了,不论是办大财团,还是搞养猪场,都是顺风顺水,到时候,还望能提携瘸子一把。”
刘慎哈哈大笑,也跟着喝尽杯中酒,说:
“借您吉言,我这个穷小子要真能大富大贵,一定先想办法先医好你孔大师的腿。”
听刘慎拿他的瘸腿说笑,孔瘸子也不生气。两人都不再提此事,说了些闲谈,又喝了几罐酒。刘慎就告辞回屋。
等他到家,脱下工装西服正准备洗澡时,意外的从口袋处摸到个硬硬的东西。
我从来没有在西服口袋里放东西的习惯,这口袋应该是空的才对?
掏出来一瞧,原来是个不到巴掌大小的圆盘,看上去晦暗无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铸,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正面?的甚是滑溜,在灯光下能照出模模糊糊的人影,另一面中间有些微突起,上有一孔。四周刻有铭文,字体清晰可辨,却不解其意。所配纹饰风格古朴清雅,入手只觉得温润如玉,触感极佳。
刘慎看了良久,终于下了结论:
这应该是面镜子,中间那突起可以穿孔地方,应该就是镜鼻。
看这玩艺儿做工精美,不知道是个工艺品,还真是一面古镜,卖出去不知能值到多少钱?
是谁放到我的口袋里的。莫非是孔老头?又或是咖啡厅里那个美貌姑娘?
为何要给我这么个东西?
思索了半天不得其解,又想起今天看到女友从别人的大奔上下来,那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虽然已经决定舍下这段感情,但仍不由得怒上心头,血往上涌,心里想道:
“那男人看着不年轻了,绝不可能还没结婚生子。说不定是瞒着家里老婆,在外面找小三小四,这才是真正的渣男。可茹平日里看着乖巧机灵,难道看不出他的真面目?居然和这种男人搞到一起,人家的老婆要是找上门来抓小三,只怕她要受皮肉之苦。”
脑补了一堆网上看到的抓小三视频,他又想到一节:
“可茹说我进出她宿舍不方便,却带着那男人进去,肯定是图那男人有钱有势,只拿我当个备胎,如果我不是个穷小子,那事情肯定大不相同...”
“妈的果然没钱就是原罪,我要是能从哪里能赚到大笔钱财就好了。要么学人家开婚介所么?那许老太找假高富帅骗大龄剩女的钱,给人家希望又不断让人希望破灭,也太过缺德。”
“要是能挖到什么金银财宝,或者中个彩票多好,我要是发了财,绝对做不出始乱终弃,坑蒙拐骗的事来。”
刘慎想着心事,又把玩了一会儿古镜。便沉沉的睡去。
却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起了床。穿着睡衣便下了楼,只看见外面一片漆黑,四周寂静无声,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这是要上哪去?
脑子里一片茫然。
脚步把他带到垃圾站门口,垃圾站的大门就如同白天那样敞开着,在黑夜里看去,如同张大嘴的鬼怪,在伺机吞吃生灵。
平时臭气熏天的垃圾站,此刻居然闻不到一点异味。
他从门口拾起一把工人清理垃圾的锄头。然后寸步不停的调头,转了几个弯,走了好一阵子,来到城中村的一个偏僻角落,这里有一株极大的槐树,他找准树的东南角,开始挖了起来。
挖了有半米深时,锄头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细细的清理了那物件周边的积土,然后费了极大力气,把那东西抱了上来。
他正要看看那东西是什么,忽然之间,场景变换,他坐在金碧辉煌的的酒楼之内,周围高朋满座,宾客如云。仔细看去,原来都是单位里的同事。正在酒酣耳热,觞酌流行之际,只听得一人高声大喊:
“大家听我说一句,...这等大喜事,我们一起敬林总,誓死追随....”
原来是李大虎,拍马屁的事情,这小子从来不落人后。
众人哄声应答之际,又听到电视新闻播报:
...双色球奖池现在有8.9亿,我们看看本斯能开出多少大奖,......本期的开奖号码是:红色球03号,12号,14号,16号,31号,33号,蓝色球12号。重复一遍,红色球03号...
一片举杯碰撞声音,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渐渐的什么也听不清。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刘慎从梦中惊醒。
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可茹发过来的信息,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换作是以前,刘慎会在第一时间回消息过去,这一次他豪不犹豫的直接删好友拉黑。
不好意思,演备胎的群众演员杀青了。
他坐直了身子,回想起梦里的情形,一切都历历在目,记得清清楚楚。
临睡前许的愿,就梦到了这些,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还是过年时给财神菩萨烧的香管用,财神菩萨显圣了?
又或者,他看向手中的古镜,若有所思。
刘慎先在手机上记下了福彩号码,免得时间久了忘记,又想起梦中大槐树下挖出来的那物事。
横竖已经醒来了,不如真去大槐树下挖挖看,就算一无所得,最多不过是费些力气,白跑一趟而已。
想到这里,刘慎翻身下床,也不换衣服。按着梦里的行程,先到了垃圾站,果然找到了锄头,他拎着工具来到大槐树下,用手机照着亮,就开始挖土。
这根大槐树不知种下多少年月,树头枝繁叶茂,底下也是盘根错节。刘慎怕伤到树根,又怕声响太大,惊动到别人,只能暗暗的使力。挖了有半米深,果然挖到一个物件。
梦到的东西,居然是真的!
刘慎撇净上面的那物件上面的浮土,原来外面是几层厚厚的油布,里面不知道包的什么。等费了力气把那东西搬了上来,打开油布包,里面又是几层油纸,绑的严严实实。也不知埋了多久。
好不容易把包裹全部扯去,拿了手机的光照过去,看到里面是一口皮箱。样式颇为老旧,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制成的。箱子没有上锁,他打开箱盖一看,虽说心里有准备,却仍旧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里面整整齐齐的,都是金条。
刘慎看过电视剧《潜伏》,认出这里面的东西,和电视中的小黄鱼差不多模样,只是有大有小。那大的,估摸着就是传说中的大黄鱼了。
原来前朝之时,由于白银大量外流,导致国库空虚,后来果党又滥发货币,通货膨胀极其严重。即便早餐吃个馒头,也要五六千元,如果和朋友出门聚餐,花费几百万上千万也是常事。高官巨贾为了财产保值,都喜欢把钱财兑换成能保值的金条藏在家里备用。那金条十两一个的,俗称为大黄鱼,一两至五两的,叫做小黄鱼。
这也不知道是前朝什么人士能有这么一笔巨款,居然埋在树下,没有取用。
但话又说回来,前朝几十年里,万里河山如风雨飘摇,外有群敌入侵,内部军阀混战,动乱不止。这批黄金的原主,或是身遭不测,所以遗宝在此,也未可知。
刘慎不敢久呆,把箱子盖好,油布油纸仍旧扔到挖的洞里,匆匆填好土,也不管填的是否平整。就急不可耐的一手拎着箱子,另一手拿了锄头离开。
随及先到垃圾站还了工具,然后抱着箱子回到房间。把里面的金条拿出来数了好几遍。
大的有六十根,小的有四十根。
怀里抱着一百根金条,刘慎自言自语的说:
“孔老头说的对啊,我这就赚到一笔钱了,但这还算不上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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