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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我就是在你父王那里吃点灵果喝口茶，主意全是金兄想出来的，所以，叫做‘金雀三策’。”
“父王说，大叔要准备在九峰山主峰修建另一个吞雷法宝？”
“没错，是有这个打算，你父王准备襄助精金，所以，大叔我打算把它炼制成一个‘金雀台’。”
“人手准备好了么？”
“没有！不过肯定没你这个丫头什么事。三个月了，玻璃工坊建好了没？收支平衡了么？”
“工坊当然是建好了，而且炼制出了不少的好东西。收支么？不着急。大叔不是说。孙山会购买大量的平板玻璃的么？”
白灵说着，一连串地取出几个玻璃器皿放在药心的案几上。
得！女孩子弄出来的东西就是极富美感。
带木制手柄的圆镜、丝带飘花的茶盏，成套的杯碗盘碟，甚至树桩造型的大花瓶，全都是纯手工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药心颔首道：“都挺漂亮，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嫁妆么？”
“哪里有……”白灵儿的粉脸更红了，红扑扑的生出几许旖旎的风光。
“那你告诉大叔，现在的凡人，有几家用得起这样精美的玻璃工艺品？”
白灵得意道：“货与帝王家呀！比如，南荒妖王、城主府、修仙世家、还有凡人的巨富之家。
“玻璃这东西稀罕，即便一片能照半边脸的小圆镜，普通凡人也是买不起的。我把出货价一降再降，他们还是买不起，所以，我又涨回来了，嘻嘻！”
“买不起还涨价？”药心很好奇，“嗯？跟大叔好好说说。”
“这小圆镜，一枚的成本不到一两银子，我卖五两的出货价。结果，没出舒家庄，市面上就卖到了一两金子。
“我继续降价，降到了二两银子，市面上还是一两金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听舒福说：苏家庄最近嫁闺女、娶媳妇，都要把这种圆镜放到嫁妆或者彩礼里。说是照得清楚，比以前的铜镜有面子得多。
“好吧！我坦白：最近，白灵都在做舒家庄的生意。”
听到这里，药心知道自己失算了。
这种普通玻璃制品，天书世界不是炼制不出来，而是修士不屑于用地火、丹火去烧玻璃，因为值不回“柴火钱”。
普通凡人又不能用炭火烧制出高质量的玻璃来，结果正如白灵儿所说的是稀罕货，自然也就是贵价货。
自己想造福凡人的理想，似乎还得飞一阵子，才能落地。
不过造福舒家庄是肯定的了！
要不，也舍不得拿来做嫁妆彩礼的标配显摆呀？
即便是出厂价也得五两银子，哪里见过这么奢侈的小圆镜？
这完全违背了规模化生产的初衷，上规模是为了更便宜，现在不便宜，那就是规模不够大。
那么，玻璃制品的稀罕度不下降，自己造暖房的成本也会急剧增加。
归根结底，就是自己给白灵出的考题，难度实在低了些。
还是先放放吧，不要跟民生产品抢占资源。
药心立即转移话题，问道：“相伦老先生怎么样？”
“一如既往地‘想怼人’，比如，大叔说了，可以用法阵隔绝锡液上方的空气。
“老头却说，这要消耗灵石，可以从空气中分离出一种“氮气”来隔绝空气，避免‘氧化’的。
“他的新词比大叔的还多，他说大叔梦境里全都有，只是大叔不会念。
“这是真的么？大叔做梦怎么会和那个老头子做到一块去，是因为身体不好么？”
白灵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药心只能摸摸鼻子，自己确实身体没法“好”，就不做狡辩了。
微微一笑问，“这个没办法，做梦也是要讲缘分的，不过老先生到底是把氮气弄出来没有？”
“弄出来了，就是把空气冻成水样，再慢慢升温，先收集到的就是氮气，剩下的气体用来助燃炭火很有用，老头子把它叫做‘氧气’。
“据他说还可以细分，就是难度要大一些。不过大叔知道么？他这个办法被我否了。
“因为要把空气冻成水样，需要两名水灵根的修士，不停地在罐子外面施放冰霜术，这样做并不比用灵石的法阵划算。
“大叔说过，能不用人手的地方就不用，不是么？”
白灵得意地一笑，看向药心。
药心心底一阵纠结，这就是天书世界科技发展不起来的原因，贫穷的凡人无力发展科技，富有的修士不屑于发展科技。
难怪相老先生，总是想怼人！
不过这样就把科技成果抹杀掉，似乎也不太对，便即问道：“试过那个氧气可以拿去炼丹炼器么？”
“试过了，对地火有一定的帮助，对丹火没用。”白灵答道。
“那就是说，丹火纯净烧的是灵气，地火驳杂一些，有一部分烧的是氧气。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成果嘛，干嘛要否掉呢？
“我觉得可以继续搞搞，难说最后连法阵和灵石都省了。”
白灵辩驳道：“现在的问题是没办法给老家伙弄冷气去，用冷水降低温度后，还是要用冰霜术。”
“没关系，应该继续支持老先生尝试下去，不试试怎么知道肯定不行的？”
“只好如此了，他是技术总供奉，总能从代家主那里弄到灵石和丹药，他试好了，我们就用，试不好，就不用。”白灵双手一摊，无奈道。
药心正色道：“哦？你这态度叫做实用主义，记住了又是个新词。
“老先生修为境界有提高么？他的寿数不多了，大叔希望他赶紧渡劫。
“进入金丹，又可以多出一百五十年的寿元，想怼人有大把的时间去怼，呵呵！”
白灵没好气道：“所以，他现在把中下品丹药当饭吃，不是在嗑药，就是在炼化丹药，依白灵看来，大叔的愿望应该很快就能实现。
“也不知道这糟老头子走的什么好运？居然和大叔做同一个梦，吞雷破魔都不用愁了。”
药心微微一笑，自己照顾老乡的事，没办法跟这丫头说。
继续问道：“这个你不懂，小学堂那边怎么样？”
“这个，我知道的不多，只听说老头子新招了一百多仙苗做学生，开了四五门跟修仙关系不大的课。他一边授课，一边服食炼化丹药，其实还是蛮拼命的。”白灵难得表扬了相伦一句。
“哦！老先生还是太着急，不过这样也好，念头通达了，突破的契机会增加不少。”
两人正自闲聊，忽然白灵微微一笑，抬头看向门口。
茅舍外传来一道声音，“家主在么？川人有急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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