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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那名眼镜男子问的这句话，他就分析出这伙人并不是来自于同一个势力。
那名眼镜男子身后有着四个人，他却直接转头看向了其中两位，这说明五个人中，只有苗琳和那个魁梧男子是影夜众的人，而另外三人却不是！
此时那边的眼镜男子听苗琳简单说了下当初在新娘鬼域中发生的事情，顿时对姜源产生了兴趣。
“一个普通人，居然能从顶级红衣的鬼域里活着出来，果然这个世界最不缺有趣的人。”眼镜男子目光打量着姜源，顺带还看了看他身后的血裙女鬼。
“原来你们影夜众口中的普通人指的是身上带鬼的人吗？长见识了啊。”
苗琳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他之前在鬼域中可是全程都没有叫出过那只鬼，我们都被他给骗了！”
血裙女鬼背对着他们，静静地站在血池之上，仿佛对身后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察觉。
周围的血丝此时已经被她收回了大半，那些蠕动的细密血丝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样，不停地想要攻击不远处的姜源，但却被血裙女鬼给死死地控制了。
眼镜男子见到了这一幕，不禁轻声笑道：“看来你的鬼很不安分啊，她生前跟你不是熟人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姜源淡淡地出声回答道。
“哼，看来不是。”眼镜男子笑着说道，“要不你把她给我，我保证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她驯得服服帖帖。”
听到这话，姜源冷笑一声说道：“我跟她之间的问题，关、你、屁、事！”
笑话，他要是真给他才是傻（哔）。
至少目前来说，这血裙女鬼还算是站在他这边儿的。
但是对面那五个人可就不清楚了。
血裙女鬼在他这边儿，对方说不准还会忌惮一二，要是不在他这边，那他可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听到姜源这话，后方的血裙女鬼倒是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眼镜男子仰头大笑。
“有意思，你要不来我们这边儿吧？”
“你这样的人，跟着灵调局那帮家伙实在是太浪费了。”
苗琳闻言顿时脸色微变道：“方锐，你......”
“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没有关于他的吧？”眼镜男方锐淡淡地说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仅限于如何从一个鬼域移动到另一个鬼域这一点上。”
“至于他是不是你们的敌人，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方锐......
姜源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不着痕迹地微微闪动了一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名字正是他当初获得的那张驱灵师协会名片上的名字！
驱灵师协会，姜源之前专门去找还没找到，没想到现在竟是送上门来了。
此时苗琳听到方锐的话，脸色顿时有些阴沉地说道：“怎么？你现在是打算过河拆桥？”
“怎么会？”方锐耸了耸肩笑道，“不过我也不会为了你们给自己树敌，你们想要对付他也好，我想要拉拢他也罢，应该都是属于我们双方的个人行为。”
“意思是我现在去杀了他，也没关系了？”苗琳语气冰冷地说道。
方锐闻言笑了笑，微微侧了侧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苗琳看了方锐一眼，并没有行动，而是出声说道：“这座鬼域的鬼还没冒头呢，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呵！”方锐轻笑。
“用不着你提醒。”
姜源站在对面，视线在苗琳和方锐两人之间扫动着，心中已然看透。
搞了半天，这两伙人虽然在一起合作，但是相互之间依旧保持着提防。
苗琳由于担心方锐会趁她动手的时候在背后捅刀子，所以嘴上说得厉害，但依旧不敢动手。
“搞了半天原来是纸老虎，吓老子一跳。”
姜源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向方锐问道：“喂，你那边福利待遇怎么样啊？”
方锐听到这话，失笑道：“我们可不是公司体制的，真要说福利待遇的话，就是能让你身后那只鬼乖乖听话，为你所用，如何？”
“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姜源说着抬手指了指身后的血裙女鬼说道，“打是亲骂是爱，我跟我们家这位是内部矛盾，用不着你帮忙。”
“如果你们只能帮到我这些的话，那还不如灵调局给我提供的特权多呢。”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加入你们要是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方锐点了点头赞同道：“的确，你说得很有道理。”
“那么我就来个更好的提议吧。”
方锐说着，眉眼微抬。
“我们可以让你获得凌驾于鬼物之上的力量，让你拥有在接下来的新时代的话语权，怎么样？”
姜源有些震惊。
“新时代？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方锐摊开双手笑道，“现在各地灵异事件爆发得越来越频繁，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你觉得光凭灵调局真的可以将这些问题一直压下来吗？”
“时代大势已经无可避免，我们现在该做的，就应该是顺应时代的潮流，在接下来的新时代里占领一席之地！”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姜源闻言双眼微微一眯。
“看来你们知道原因？”
“呵呵，你加入的话，或许也会知道呢。”方锐不置可否。
姜源冷笑一声，指着苗琳两人说道：“如果我现在同意加入你们，那他们对我动手，你们是不是就该帮忙了？”
“当然，你如果成为了我们的一员，我们自然就有理由出手了。”方锐淡淡笑道。
苗琳闻言脸色大变道：“方锐！你是要与我们影夜众为敌？！”
方锐没有理会一旁的苗琳，而是微笑地看着姜源问道：“怎么样？你的回答是什么？”
“你先把他们杀了，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姜源轻笑道。
方锐眼中冷光一闪，语气有些不善地说道：“有一点你可能搞错了，小子。”
“我虽然邀请你加入，但可不是求着你加入，可不需要向你展示什么诚意。”
“想把我当枪使，你未免太想当然了一点儿。”
姜源听到这话也是耸了耸肩笑道：“那就抱歉了，你们五个一起出现的，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呢。”
“是吗？真遗憾呢，你做出了最差的选择。”方锐说着，身后一道虚影缓缓浮现。
虚影渐渐变得凝实，很快一个手拿着一把剔骨刀的绷带老人就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双手插兜，看着姜源。
“我确实可以帮你，但根据你的回答，我也未必不能帮他们。”
“看来你选错了。”
姜源脸色凝重，脑中疯狂思考着在这种情况下的破局办法。
然而此时即使他也已经无计可施，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一抹红裙突然从眼前飘过。
姜源有些惊讶地抬头一看，就见到那只血裙女鬼此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旁。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姜源却似乎领会到了什么。
他脸上一笑，轻声说道：“多谢了。”
说罢，姜源就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方锐，冷笑一声说道：“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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