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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主屋，卫川正从厨房出来，笑着对她说：“娘子，洗漱后来吃饭，今天我熬了粥。”
洗漱后，来到厅里吃饭。
桌上摆好盛好放凉的粥，苏雁拿起勺子喝一口，“起那么早？”
卫川把鸡蛋剥好，放在她面前的空碟子里，“高兴的。昨晚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今早还把院子打扫了一遍。”
夹起小菜，放进嘴里咽下，“一晚上没睡？精神还这么好？”
他精神抖擞，“精力充足，今天也会好好帮助娘子的。”
苏雁抬眸看一眼对面的卫川。
卫川问：“这粥味道如何？”
苏雁低头再喝一口，实话说：“能吃。”
卫川：“和娘子的手艺比自然是比不了的，但是我可以学的。”
苏雁：“娘说你不喜欢做饭，也不喜欢洒扫，你这是怎么了？”
卫川喝一碗后，又盛了一碗，“以后这些我都会学着做，减轻娘子的负担。娘子在外忙碌，回到家，这些活我要学着做，这样娘子才能好好休息。”
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见苏雁碗里空了，伸手要给她盛，她摇摇手，示意不要了。
他又剥一个鸡蛋放进碗里，“谁让娘子出众又能干，我也只能更加努力，才能赶上娘子。”
苏雁夹起鸡蛋，吃上一口，满意道：“夸人的技巧也略有长进。”
“多谢娘子夸奖。”
这顿饭苏雁吃得心满意足。
卫川当真是精神抖擞，一晚上没睡，一早打扫了院子，烧了早饭，还洗了碗。然后还把厨房的柴给劈了。
来到酒楼后，干活更是卖力。
一整天都精神奕奕。
苏雁偶尔抬头，都能看到他盯着自己微微笑着的样子。
她想擦汗，立即给她递上帕子。
苏雁抿嘴一笑，欣然接受。
还记得卫川刚回来的时候，为了让苏雁接受他，时时刻刻盯着她，让她几乎觉得失去自由。
而如今，苏雁竟然有些开始喜欢上这种被人关注关爱的感觉。
卫川眼中对她的偏爱和情有独钟，她感受的到。
晚上打烊后，两人牵手一起回家。
这天晚上，苏雁没有等到酒楼打烊回家，而是到客人不多的时候，就和周老板打了声招呼，要先离开。
周老板没问什么，直接同意。
卫川却到柜台，问道：“娘子，今晚有什么事吗？怎么提早走了？”
苏雁：“你也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走。”
卫川：“去哪里？”
苏雁笑着说：“约会呀。”
愣愣道：“约会？”
柜台里的周老板好心提心，“将军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衣服换了，和夫人一起出去好好逛逛！”
卫川恍然大悟，“好，好！”
望着卫川匆忙离去的背影，苏雁笑着摇摇头，“我这傻丈夫，还要旁人提醒。”
周老板一边记账，一边说：“可谁都能看出来，将军对你的特别，他眼中只有你的一喜一怒，旁的好似都没放眼里。”
苏雁：“周老板可不要当着他的面夸，容易骄傲。”
周老板拨动算盘，“说实话，将军如果在，我还真不敢这么说。实话说，单独和将军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些紧张。大概是大将风范，不怒自威。”
苏雁疑惑，“他长得俊俏可爱，有那么吓人吗？”
周老板抬头，“在你面前他才能可爱吧。”
很快，卫川就笑着跑出来，“娘子，我好了，我们走吧。”
苏雁牵起他的手，和周老板笑着告别。
周老板挥挥手，示意他们好好约会。
今天还早，街市的店铺都还开着，街上的行人也陆陆续续的。
卫川掩不住心中的喜悦，“娘子，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我都没有准备。”
她笑着说：“那就走到哪里算哪里。”
俩人牵着手，慢慢走在热闹的街市。
卫川问：“娘子，你喜欢吃什么？”
苏雁想了一会儿，说：“红烧肉，烧鸡烧鸭。我比较喜欢吃肉食。”
“有喜欢吃的点心或是水果吗？”
“我不大喜欢吃甜食。你呢？”
卫川高兴道：“我和娘子一样，喜欢吃肉，不喜欢吃甜食。”
又安静了一会儿。
苏雁又问：“你以前住在山上除了打猎还做什么？”
“练功。爹在的时候，会教我兵法，让我看兵书。我不喜欢写字，也不喜欢看书，但兵法书从小就看，几乎滚瓜烂熟。我感谢爹让我练武读兵书，在战场才能活命，才能救更多人的命。”
“难怪你留下的字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
“让娘子见笑了。其实我读的书也不少，我又不考试做官，不用写字，只要记在心里，能用上就行。”
“这比考试更有用。”
俩人牵着手，走得不快，没有目的地，只是静静地望着行人，望着街市的繁华。
有时会说上几句话，有时会沉默不语。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看到一家卖刀剑的铺子，卫川想起什么，就说：“回家后，我带娘子上山打猎吧，打猎很有意思的。”
点点头，“可以试试。”
看到街市的灯都亮着，偶有食物的香气扑鼻。
卫川又说：“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百姓脸上都带着笑，没有战争，真好。”
她也感受到了，感叹一句，“华灯初上，国泰民安。”
他们就沿着街市走，“娘子，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淡淡道：“不会。平平淡淡的挺好。”
卫川抓紧她的手，“我不会聊天，也不知道怎么哄你开心，连约会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苏雁偏头，眉眼舒展，淡然一笑，“花言巧语说多了也是废话，我们在一起不需要甜言蜜语。就算我们面对面，不说话，一切就很美好。”
卫川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块璞玉。
越看越耐人寻味。
走到一家脂粉铺子，卫川问：“要进去逛一逛吗？”
苏雁摇摇头，看向河边的一家卖灯的小摊子，“我想去河边看灯。”
“好。”
“娘子，我们买盏花灯吧？”
她手指着一盏莲花灯。
“嗯，这个荷花灯好看。”
“好，就买荷花灯。”
卫川把钱递给摊主，一手牵她，一手提灯，“以后回家我们就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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