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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一模一样的对话。
只不过，问问题和回答问题的人，调换了。
商俏一手撑伞，一手勾住厉秦川的脖子，脑袋靠着他肩，轻声漫语地说：“那就多抱会儿。”
一次。
就肆无忌惮地放纵一次。
在喜欢人的怀里。
厉秦川公主抱着她，往反方向走，商俏望着后面，“我们的车……”
“会有人处理。”
雨水冲刷着。
厉秦川一步一步，踩着路面流淌的雨水，大雨打湿他的裤脚，浸泡他昂贵的皮鞋，他的怀抱却越发坚定，温柔。
路过商家，厉秦川余光扫一眼华丽的庄园，狭长的眼眸森冷冰寒。
敢欺负他的女孩，必须付出代价！
“厉秦川。”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担心你出事，派人调查，得知你在商家，索性在外面等你。”
“万一我一整晚不出来？”
“那就夜闯商家，”厉秦川说，“今天早晨，你答应晚上来我家，不能食言。”
“我有答应吗？”
“在我这里，沉默就是默认。”
“你真霸道。”
“谢谢夸奖。”
“……”
“厉秦川。”
“在。”
“抱着我走了这么久，你还有力气吗？”
“抱你绕地球一圈都不在话下。”
商俏收了收手臂，搂紧他，问：“厉秦川，你是想表达你力气大，还是想表达我体重轻，你抱起来不费力？”
“后者。”
“以后不要这么诚实，在社会上会吃亏哦。”
“只对你诚实。”
商俏笑了笑，她回国后，为数不多的几次心情低落，他都在，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出现，让她心情欢快起来。
“厉秦川，你是天使吗？”
“不，我是天使的信徒，天使在我怀里。”
……
商俏被厉秦川抱回3号别墅，她不知道两人在雨中漫步走了多久，但却是她跌宕起伏一天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有他在，冰凉凉的大雨也变得温暖，浪漫。
管家在门口等候着。
伞下，厉秦川的头发，肩膀，后背，裤腿，鞋子，全都被雨水打湿，相反，商俏身上至始至终没有溅到一滴水，漫漫雨路，他把她保护的非常好。
团子第一时间赶过来。
抬着小脑袋，看看商俏，看看厉秦川，眼睛里印着疑惑。
厉秦川换了鞋，边走，边说：“她今天累了，明天再陪你。”
团子乖乖让开。
目送厉秦川抱商俏上楼。
还是商俏上次住的那间客房，她泡了个热水澡，身上暖烘烘的，披着厉秦川提前给她准备好的睡裙，站在镜子前。
睡裙是米白色的。
纯洁无瑕。
从肩膀，斜着到下到腰际，一条红又长的鞭痕贯穿。
挨打的时候，她还穿着大衣，可见商四海那一鞭用了多大力气。
“那一鞭，冲着我的脸而来，”商俏自嘲一笑，轻抚脸庞，“要不是我躲得快，这张脸，已经皮开肉绽。”
“看来，我的调查没错，说到他的痛处，他才会恼羞成怒。”
商俏冷笑。
“明明是个骗财骗色的负心汉，还要装出一副夫妻感情不和、不得已出轨的虚伪面孔。”
“砰砰。”
敲门的声音。
商俏收起脸上的情绪，随手系好睡袍，从浴室出来，打开房门。
厉秦川端着一碗滚热的参汤，站在门口。
“刚熬的参汤，驱寒，补身。”
“谢谢。”
商俏让开门口，让他进来。
厉秦川把汤碗放在桌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润口。
商俏坐在他对面，先喝一口水润润嗓子。
参汤有些烫。
她用勺子拨弄着参汤，问：“团子睡了？”
“嗯，他作息一向准时准点。”
“是你教的好。”商俏说，“团子是我见过最懂事最乖巧最可爱的小孩，让人情不自禁地喜欢。”
“只有你觉得。”
“啊？”
商俏一脸懵逼：“团子这么可爱，你们眼睛都有毛病吗？去眼科看诊了吗？吃药了吗？要不要预约开颅手术啊？”
厉秦川：“……”
他的女孩，为了团子，说怼人就怼人。
“他只对你这样。”
“？”
商俏仔细回忆着。
搜刮好一会儿记忆，貌似，她还没见到团子对谁喜笑颜开的模样，甚至，都不说话。
厉秦川说：“在遇到你之前，一年三百六十五，他和我说话超不过两句，每次，最多两个字，对其他人就更不必说，表情都懒得给。为了让他开口，让他上学，不知道和我闹了多少脾气。”
“绝食，离家出走，把自己关起来三天三夜……”
“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全当听不到。”
“沈明总说，我俩上辈子或许是冤家，这辈子才成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父子。”
“……”
商俏听出一个老父亲的无奈。
厉秦川继续说：“我带他参加亲子综艺，是想他感受一下正常小孩的生活，或许，和小朋友们接触多了，能改改他的性子。”
“结果，你也看到了。”
“……”
越说越无奈的感觉。
商俏想到，节目中，其他四个小孩总闹闹腾腾地在一起玩过家家，老鹰抓小鸡，捉迷藏，等各种各样的游戏。
而团子，大多数时间都粘在她身边。
商俏关心道：“是天生的，还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天生。”
“天生的啊，”商俏问，“你找心理医生看过吗？”
厉秦川摇头：“没用。”
商俏眉心皱起，很是担忧，“这样下去不行，团子还是要多和小朋友接触接触，得想个办法。”
她思索着。
呢喃着。
“天生这样，会不会是遗传？厉秦川，你们家，有谁小时候也这样吗？”
“我。”
“啊？”
商俏不敢置信。
盯着厉秦川，上上下下看两眼：“你比我都能说，怎么会像你。”
厉秦川：“……”
因为，那是你，换做别人试试。
“真想不到，你这个话痨，小时候居然也不喜欢说话。”
商俏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
小小厉秦川鼓着腮帮子，倔强地双手叉腰，一声不吭，像个滚着开水的小茶壶。
“噗。”
画面感太强，商俏忍不住笑了声。
厉秦川嘴角隐隐一抽，“汤凉了。”
“哦。”
商俏舀了一勺汤，上身往前倾了倾，低头喝汤。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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