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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漠的语气，像扎在厉秦川脑袋里的一根刺。
他瞬间清醒。
“抱歉。”
有些烦躁地拨下头发，扫见手里的剧本：“状态有些不好，为了尽快入戏，冒犯了。”
平淡的语气，将强吻一事迅速翻篇。
商俏撩他一眼：“厉影帝轻车熟路，看来，以前经常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入戏。”
针锋相对的语气，明摆着不让他轻易翻篇。
厉秦川捏着剧本的手紧了紧：“我之前从不演亲热戏，你是第一个。”
“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
商俏笑了声。
那笑，不达眼底，轻飘飘的浮在表面，很不走心。
厉秦川说：“是我的荣幸。”
“……”
又来了，又打嘴炮撩她！
商俏烦躁地翻开剧本：“对戏吧。”
两人都有心事，演戏的时候，感觉不到位，眼光毒辣的张导发现其中的问题，一针见血指出来：“你们感觉不对，没有为对方豁出去的感情，只有别扭，如果你们用这种状态演戏，我们就不必合作了。”
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王姐连忙挽尊：“张导，商俏应该是太紧张了，再给她点时间调整一下，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顾不得个人恩怨，她狂给沈明使眼色：“你倒是说句话啊！厉秦川的经纪人！”
沈明：“……”
别看我，我懵着呢。
他打着哈哈：“张导，你知道秦川，别说试镜，片场都从不出错。他一路赶回海城，精神不济，没休息好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他缓缓，肯定能正常发挥。”
“你们再试一次。”
张导放话。
商俏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与厉秦川重新演一次。
王姐和夏七，全程揪着手指。
终于，等商俏和厉秦川演完一场，两人目不转睛盯着张导，等他评价。
“比第一次好很多，”张导缓缓说道，“但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艳，还是差点意思，满分十分的话，勉强及格。”
王姐和夏七，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
下秒，就听张导话锋一转。
老头儿摸摸胡子，“距离开机，还有三个月，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多接触接触，找找谈恋爱的感觉，两个月后第二次试镜。”
他看着商俏，说：“丫头，我看好你，别让我失望。”
“谢谢张导。”
“好了，试镜先到这儿，都别丧着脸了，丫头不是要给我接风洗尘吗？老头子我等着呢。”
工作中的张导，认真负责，吹毛求疵。
生活中的张导，却是个风趣小老头儿。
“包间订好了，”商俏翘起唇角，俏俏地唤了声：“张伯伯，请吧~~”
“哈哈，好。”
商俏的一声“伯伯”，张导很受用，还不忘打趣夏七：“有这小丫头在，中午又能多吃两碗饭。”
夏七开心地眼睛眯成一条缝，“张导和我爷爷一样慈祥，和张导一起吃饭，像在家里一样，我也能多吃几碗饭。”
张导笑了笑，对商俏说：“果然是你的小助理，连说话都像你。”
张导行程很赶，饭后，商俏和厉秦川送他到机场。
商俏取登机牌的时候，张导对厉秦川眨眨眼：“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帮”的是什么，厉秦川懂。
张导为他争取来两个月的机会。
“谢谢。”
他坦然接受张导的好意。
张导望向商俏，她戴着口罩墨镜，都遮不住身上的光芒，时不时有人看向她，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他肯定道：“小川，你眼光不错。”
厉秦川深深看着商俏的背影：“是她不错。”
“哈哈。”
张导笑着摸摸胡子，“小年轻，真好。”
他问：“今年过年回帝都吗？上个月郭老寿宴，见到你爷爷……”
见厉秦川的眉心不可见地皱了下，张导闭上嘴，拍拍他的肩，不再多言他的家事。
商俏取了登机牌回来，送张导进机场，回去的路上，车里只剩下她和厉秦川两个人，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非常期待和张导合作，两个月后的试镜，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瑕疵，所以……”
她认真道：“男朋友，未来两个月，请多多指教。”
“男朋友”三个字，让厉秦川平直的唇角弯起来：“愿无背离。”
……
忙了一整天，耗费许多心神，商俏懒洋洋地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一大坨颇有肉感的女人坐在沙发里，正口水四溅地骂人。
看到商俏，她挂断电话，捏捏眉心：“出事了。”
“嗯？”
商俏陷进椅子里，气音都是软的。
“……”
王姐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刚刚那声’嗯？’，我听着，怎么那么像厉秦川的语气？”
不只是厉秦川，跟在厉秦川身边久了，沈明的语气也和厉秦川有几分像。
她作为沈明的前女友，再熟悉不过！
商俏问她：“出了什么事？”
提到这个，王姐“咻”地从懒人沙发里弹起来。
小胖手把手机递过来，暴脾气道：“彩虹娱乐那群狗东西，联合数百个大v博主爆你黑料，造谣你潜规则玩得溜，这两年，你到手的资源都是睡出来的，什么胸是被撸大的，臀是被啪大的。”
“还有人匿名爆料，和你睡后，得了脏病……”
“商俏，你现在是全网最黑最烂的女人。”
“……”
“就这？”
商俏反应很淡。
王姐倒是有些意外：“你不气？”
商俏下巴懒恹恹支在椅子上，眼皮半搭着：“你都说了是造谣，气什么，不知道他……”
王姐等了半天，都不见她继续说。
一屁股坐在她对面，“讨论的人多了，久而久之，就会被认定是真的，你的名声一旦受损，影响你后续接资源。”
“那希望王八犊子，老娘这就发律师函告他们！”
王姐尽职尽责，雷厉风行地忙活起来。
商俏支着脑袋，在网上围观。
忽然，一条@她的消息冒出来。
她点开。
厉秦川：【@商俏，我听说，有人在说我女朋友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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