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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含玉跪在地上，忍着疼说：“我没有推她。我又无嫡亲兄弟，姨娘怀了身子，我也替她开心，希望侯府的男丁昌盛一些。”
老夫人站在一旁，倒是拿不定主意。的确，苏含玉既然没有嫡亲弟弟，侯府的男丁昌盛一些，日后娘家才能有个依靠。
但是叶姨娘难得有孕，再怎么也不会伤害的自己的孩子。
苏灵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姐姐，我们和父亲都亲眼看见了，你怎么，你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狡辩，难道我希望看到这样吗？”说着，似乎非常悲伤和失望地别过脸，不去看苏含玉，肩膀一怂一怂的。
一时间，连屋内的下人们都有些同情这样的二小姐。
苏含玉的脸红得发烫，她漠然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苏侯爷。
有那么一刹那，苏侯爷似乎透过她那双冷淡而贵气的睡凤眼，看到了宫若舒的影子。
他抬手又想给苏含玉一巴掌，但是苏含玉却跪得笔直，一点都闪躲，只直直望着他，看得苏侯爷竟然一时无法下手。
老夫人在一旁怒喝道：“好了，都像什么样子！”
说着，她走过来，静静看着苏含玉：“含玉，这些日子你做公主的伴读，眼见着是越学越好了，你实话说，为什么要推叶姨娘。”
苏含玉轻轻叹了口气：“祖母，含玉没有做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祖母，若是你认定是我，可有证据？”
苏侯爷指着苏含玉，气得手发抖：“你是怎么对你祖母说话的，果真是没娘教的，学不好！”
这句话却是踩到了苏含玉的痛处，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有娘亲，她叫宫、若、舒。爹，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
苏侯爷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堪，或许他也觉得这话说得过了。
但是很快，他就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不论如何，你今日害死了你的弟弟，就要受罚。如今还如此大逆不道，顶撞父亲和祖母，此为不孝！去，请家法！以后这公主伴读也别当了，就让灵月替你去。”
苏灵月一听，喜不自禁，然而面上却一片扭捏：“这样，不好吧。”
苏含玉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是呀，父亲，你就这样替贵妃娘娘和九公主下了决定，不好吧。”
苏侯爷瞪大了眼：“这件事我自然会向贵妃娘娘禀告，灵月比你聪明懂事，更适合当伴读，九公主一定会喜欢她的。”
这时，下人将家法请来了。那是一条极为轻细的铁鞭，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倒刺，哪怕是轻轻一鞭下去，倒刺都会勾起皮肤，那伤痕半个月都好不了。
管事林强看了眼跪在地上娇滴滴的大小姐，刚刚那一巴掌，脸就红肿不堪了，若是这鞭子下去，怕是半条命都没有了。
他不忍地劝道：“侯爷，三思呀。”
他又看向老夫人，然而老夫人只是在一旁闭目转着佛珠。
苏侯爷本也有些犹豫，可此刻屋内的叶姨娘却是发出痛苦的哭喊声：“老爷，老爷你在哪，妾身好疼，妾身的孩子....呜呜呜...是妾身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苏侯爷脸一沉，就拿过鞭子，准备挥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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