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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宁雅月死活都不肯撒手。
这样僵持不下时，壮汉的几名兄弟在身后劝说：“大哥，他们都是学生，出了事不好解决。”
“哼！”壮汉眼眸暗了暗，沉思几秒，松开揪住辰允暮衣领的手。
在兄弟们的簇拥下，壮汉头也不回的离去。
辰允暮两腿一软，瘫睡在冰凉的地板上。
几人来到楼下，辰允暮趴在前台付完钱，警车呼啸而至停在ktv门口，警灯闪烁交替红蓝光。
“谁报的警？”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察浩浩荡荡的走进来。
“我…”舒云弱弱的举起手。
警察打量他们几人一番，询问道：“打架的人呢？”
正阳市学院区派出所。
辰允暮瞪着几名壮汉，谁也不服谁。
“到底谁先动的手？”盘问的警员一脸怒气，训斥道。
“他！”
“他！”
辰允暮和为首的壮汉两人互指。
“你还是学生吧？打电话叫家长过来，不然你们几个晚上都要在这里住一晚。”警员瞥了辰允暮一眼，语气淡漠的说。
“家长？”辰允暮不由得蹙眉。
被外公知道他飙车、喝酒、打架，他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警员的注视下，辰允暮拼命摇头。
“是没有家长还是不肯叫家长？”
辰允暮闭口不言。
“现在知道怕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怕？酒壮怂人胆是这么来的对吧？”警员好一顿挖苦。
“你不叫家长，那几个同学晚上要陪你住这里了？”警员一阵威逼利诱。
辰允暮痛苦且纠结的扶额，请求说：“能让我想一下打给谁可以吗？”
“给你五分钟。”
“我打吧，叫老师可以吗？”宁雅月站了起来。
“有负责人就行。”警员回答，随即盘问几名壮汉打人经过。
宁雅月深吸一口气，拨通白止然的语音电话。
“你打给谁？”辰允暮皱眉，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止然！”
“靠！”
十几分钟后，司机驾车送白止然来到派出所门口。
他一进门，就受到辰允暮嫌恶眼神的洗礼，勾起嘴角阴阳怪气的说：“看来辰少爷不太想见我？”
“…”辰允暮扭捏的来了一句，“我可没说…”
“您好警官。”白止然儒雅得体地走到桌前，礼貌微笑着询问，“我是他们的老师，请问需要什么手续才能放这些孩子回去？”
几名壮汉目光呆滞的凝望着他，仿佛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咳…”警员讪讪地清了清嗓子，“这里有登记表，留下他们的名字电话，还有你的联系方式，有问题随时找你们。”
“登记我一个人的好了，学生们平时上课，被警察打电话叫过来盘问总是不好的，您看可以吗？”
“这…”警员面露难色，看向身后的一名警察。
“麻烦您登记一下身份证号码。”另一名警察礼貌的说道。
“好的。”白止然回以感激的微笑，修长的手指握着中性笔，在表格上填写信息，清秀整洁的字体呈现，两名警察敢确信这人是大学教授没错。
白止然把笔和表格双手递还给警员，踌躇着问道：“我可以先把这几个学生送回去吗？我看他们也没有打架…”
“这个留下，其他的你先带走。”警员眼神示意辰允暮乖乖留在这里就好。
“谢谢。”白止然微微鞠躬道谢，随后转身，脸色阴沉下来，冷漠地扫了他们几个人一眼，暗示他们跟上。
派出所门口，白止然的车只能坐得下四个人，几人面面相觑。
宁雅月退后一步，站到白止然身侧：“阳浩你把她们三个送回宿舍，我再等一会。”
“行，你和阿暮赶紧回来。”阳浩点头，不放心地瞄了白止然一眼，坐上副驾驶。
“放心。”宁雅月朝车内寝室三人摆摆手，汽车尾气喷吐滚滚烟雾，渐渐远去。
“你喝酒了？”白止然不悦的质问传来。
宁雅月打了个寒颤，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已经醒酒了…”
“还喝了不少？”白止然紧紧盯着她，沉闷的气氛在周围蔓延。
“我…我心情不好。”宁雅月双手背后，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看上去显得理直气壮。
“因为什么？”
“…”宁雅月语气生硬的回答，“你叫楚沫老婆。”
“噗嗤…”白止然忍俊不禁，“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宁雅月满脸忿忿不平，“你连女朋友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别人？”
“我那样对你，你还是不想放弃？”他脸上的神情柔和几分，连眼底的温柔都夹杂着丝丝甜蜜。
“为什么要放弃？”宁雅月气鼓鼓的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
“那是形容男人的。”白止然眼角洋溢着无奈的宠溺，“你高中三年都学了什么？”
“想你！”宁雅月想也不想就说，她颠着碎步贴近他，黑曜石般的眼底似有星辰璀璨，“一千多天，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华锦市每一年初雪，我都幻想过要和你白头到老。”
白止然痴痴的凝视着她，喃喃自语：“宁雅月，你真是烦人的紧。”
下一秒，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宽大温暖的手掌托着她后脑勺，俊美的脸庞忽然贴近。
他炽热滚烫的唇，似乎带着汹涌的热浪，要将她内心的阴霾全部驱散。
……
白止然坐在副驾驶位，手肘撑在车门把手上，食指轻轻摩擦唇瓣，好像还残留宁雅月莹润香甜的气息。
神经过于紧绷的辰允暮一上车就昏沉沉的睡去，宁雅月透过车窗愣愣地盯着外面的景物，以飞快的速度向后倒退。
白止然拿出手机，找到宁雅月的头像，是一只软萌可爱的卡通兔子，他编辑手机号码发了过去。
宁雅月感受到手机在裤子口袋里的震动，忙掏出来一看。
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复制号码保存到通讯录，再把自己的号码发给他。
司机用眼角余光瞥了白止然一眼，心下了然。
白止然熄掉手机屏幕，目不转睛的眺望前方。
不久后，汽车在宁雅月宿舍楼附近停下。
辰允暮依然没有要醒的意思。
宁雅月下车后，汽车即刻启动，扬长而去。
白止然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他自恃在众多女人中能坐怀不乱。
可是，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是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唯独对她频频失控。
他，无法抗拒。
明明是要远离，却总是克制不住想要靠近的心…
他怕是疯了吧？
或许吧，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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