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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量瘪着嘴一脸愁容地回应道：“这次活动的临时安置点……其实我也很苦恼，不光没有白色的基底，环境也有些恶劣。”
言序一脸尴尬地微笑道：“我觉得还是换个地方吧……”
最终在言序的坚持下，两人来到了申江的顶级酒店：利兹查尔顿。
望着眼前的尽皆奢华，吉量似是有些为难，几番犹豫后终是开口道：“我……这些年因为个人习惯所以在经费上有些超支，恐怕没法承担这里的费用……”
言序有些意外，问道：“不应该啊，山海司的财政根本不是问题，况且钱对于影藏也根本没有意义……何来经费超支一说？你这些年到底花了多少钱？”
吉量低垂着头，神情沮丧道：“经费的制定只针对于我个人，因为1年时间我差不多用掉了6个亿……”
言序突然停下了脚步，机械般的转头看向吉量，随即目瞪口呆地问道：“哈？你都干什么了？？这些钱该不会都用来为你的个人喜好买单了吧？？？”
吉量的头再低垂了几分，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般解释道：“我每到一处地方，都习惯性的布置成自己喜欢的风格，可碍于没人能接受，所以就干脆买下来再……”
言序倒吸一口凉气，开口道：“所以元首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吉量点头沉默着。
言序长叹一口气道：“放心吧，这里的费用不会记到你的经费支出里。”说罢言序就自顾自的走进了酒店。
酒店的顶层套房内，吉量正四处打量着，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里如果是我的就怎样怎样。
言序则是站在了落地窗边的巨大圆形餐桌旁有些出神……
这里是……虽然仅仅过去了几个月，却真的恍如隔世啊。
言序没注意到，此时吉量正满眼星光地看着自己。
吉量有些兴奋地说道：“这个房间我很喜欢！”
言序有些无奈地回应着：“有多喜欢？想买下来的那种？”
吉量不住的点着头。
言序似是突然来了精神，随即撺掇道：“不如你跟元首商量商量，干脆把这家酒店买下来吧。”
见吉量神情瞬间失落，言序安慰道：“反正你也不会在这常驻，还是先解决这次的事件吧，没准哪天元首一高兴就解除对你的经费限制了呢。”
“也对，工作要紧。”说完吉量的神情如变脸般严肃了起来。
“对于他们这种近乎传教的行为，你怎么看？”言序率先提问道。
“会不会是单纯的想借助元节的事件吸纳更多的信众？”吉量若有所思的说道。
“目的呢？”
吉量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言序，说道：“赚钱呀，信众多了，不管是各种名义的捐款还是宗教产品的售卖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言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只是为了钱，为什么不让异能者去操纵企业家或者财阀直接转账？”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上个时空明明感觉上很是精明干练，现在看来怎么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的，我锚定的想法敲到了她的脑子吗？
吉量眨了眨眼后，眉头紧锁道：“嗯~这么说来，我就想不出了……”
言序起身来到落地窗边，望向远方，沉声道：“赦免原罪，超凡临世……从字面意思分析，对方应该具备批量培养超凡者的方法。
借此既能收获大量不甘平庸的信徒，又能进一步加深‘神’为人定下的原罪这一概念，让信徒与宗教进行彻底的绑定。
这种绑定一旦形成规模，那么在将来需要的时候，这股信徒就会成为对方的奇兵……这样看来这更像是一场众星主导的宗教文化入侵的升级版。”
“天哪，这么严重！我得赶紧向元首汇报，干脆取缔掉这个宗教好了，只要源头切断了，对方也就无戏可唱了。”说罢吉量就掏出了自己那润白色的铭牌操作了起来。
言序转过身白了一眼，叹息道：“山海司的立场自然是清除潜在的威胁，可这也仅限于墨华国内的问题，一旦涉及到大国博弈，也是力有不逮的。
况且众星的宗教具有普适性，全球信众高达数十亿之多，墨华的崛起本就让众星及一众卫星国忌惮，正想着找各种借口名正言顺的打压我们，此时如果直接取缔，你有想过对方国家借助几十亿信徒能煽动起怎样的事件吗？”
吉量一脸烦躁地抱怨道：“打也不是杀也不是，切断根源也不行，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给我点时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言序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酒店的行政酒廊，挑选了一处比较私密的空间落座。
“欧德曼，开个会吧……”
〔欧德曼已经将你们对话的数据转述给我了，基于眼下的情况，我的建议是不要贸然行动，更不要试图打入敌人内部。〕
“为什么？”言序疑惑道。
〔虽然你具备抵御意识操纵的能力，可一旦混入其中，必然容易漏出破绽，而且你自己也清楚，复数的同类敌人能否干预你的行动犹未可知，风险太高了……〕
言序急切地追问道：“有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案？”
【我跟欧德雷蒂对近段时间整个申江的监控覆盖区域做了数据的汇总，根据信众们的活动路径，大致有了判断。】
〔所有信众都曾到过松江路的一处宗教集会场所，我认为那里很可能就是对方当前阶段的据点。
而且我在对此地排查时发现，半个月前曾有5名外籍人士进入其中，至今未再现身。〕
言序低垂下头，右手轻托着下巴，说道：“应该就是那里了……如果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对方的具体方位，状态全开的情况下，应该可以让对方快速减员，可万一……”
【欧德雷蒂，有没有可以针对性防御意识操控的方法？】
〔在上次事件之后，我有做过相关的研究，很遗憾在没有实验对象的情况下，仅靠理论推导尚不能做到。〕
温婧突然说道：“中枢这面倒是有了动作，最近有部分科技部的专家被从项目中调离，大都是脑科技相关领域的。”
“看来他们是被抽调到山海司了，毕竟那女人被关在那……”言序回应道。
【远水救不了近渴，山海司内能人异士多，你不如问问那个对于白色极端狂热的女人，有没有能应对当前事态的人存在。】
言序摇了摇头，神情凝重道：“还是不行，机会只有一次，一旦被对方警觉，事态必将彻底失控……
这次被操纵的人实在太多了，这种时候我只能相信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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