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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老者若有所思地看着姜悸枝，言语里带着深沉。
“她在抉择。”
“原来是这样，师父你要等的有缘人真的她吗？我们在这里等了一个晌午都未曾见人来。”
小童子捡起地上剥掉的松子，稚嫩的嗓音悦耳动听。
姜悸枝看着自己脚下出现的铜臭之物，眉头皱起，金灿灿的铁疙瘩，她这是坠入幻境了。
也不知是跨过了多少台阶，空间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姜悸枝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绿色的草地和一块白玉砖。
姜悸枝倒是毫不犹豫的踩上了青绿色的草坪，抬脚一瞬，脚下的路变成了石子。
老者的白色胡须随风而动，道袍似乎像风而生，他闭着双眼嘴角喃喃。
“看来她已经做好决定了。”
姜悸枝眼前一阵白光刺眼，再睁开时，眼前的小路蜿蜒到角亭旁，杂草从石子缝里生长。
这地方倒是开阔。
姜悸枝远远地看着亭子里盘坐着的一老一小，唇角微勾，随手撩起被风吹起到脖颈间的发丝。
看来这人是在等我了。
她不急不慌，如踩白云。
“可是在等我。”
少女扬起脸蛋，微弯着腰，青丝也随着风飞舞。
“你终于来了。”
老僧似乎眼睛不太好，姜悸枝看不见一双清亮的双眼，倒是白色的眉毛将整个人衬得格外的超凡脱俗。
闻言，姜悸枝未曾表现得太过好奇，也学着两人的样子盘坐在一旁。
前世姜悸枝这时应该是在孔嬷嬷的调教之下，也未曾来承恩寺，更未听说过有什么高人会来皇寺。
半晌，老人开口，仿佛来自远古洪荒，威严而沉重。
“施主既然不是这世界上的人，切记莫要沾染人世间的血债。”
什么？
姜悸枝慵懒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神采，眼眸微眯。
“你怎么知道？”
“施主牢记便可，不必多问。因果循环，自有天定。自然平衡，以命换命罢了。”
老者说话慢慢吞吞，两句一叹息，语气中倒是充满了可惜。
少女没有说些什么，从话语里便知道他没有要加害她的意思，只是想以命换命，有人救了她。
“仙人可有缘法，何为以命换命？”
少女的声线犹如高山上涓涓细流的清泉，温润人心。
老者却没有回答姜悸枝的问题，笔挺如松的盘坐，面朝着山谷幽泉，反问道。
“施主为何踏上了青色的草地而未曾瞧过与你相配的白玉砖？”
少女笑了笑，身上拘谨略微少了些。
“我还当什么问题，没想到只是这样？刚才我看见的一切应该都是你弄得吧！算我的命，一切都是未知。”
姜悸枝语气慵懒，有些俏皮，凑近了些。
“踩上青色草坪，当然是因为青草软绵绵的，脚感好呀！”
少女洋溢着笑容，仿佛潋尽天下的颜色。
老者似乎没有想到姜悸枝会如此回答，脸上倒是浮现了一丝欣慰。
“你要是想知道？便把左手腕上的东西交与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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