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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王府来人了。”
老太太扳着手指头正在数着能奖赏多少金银财宝，嘴角都快歪到西北去了，“来了就来了，怎么还会有本夫人的小金库来的重要。”
老夫人自顾自的说着，贪婪的神色不加收敛，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的王婆子缓缓地看了一眼背手而立地姜启阳，却不想姜启阳神色古怪地看着钟老太太，王婆子下意识地扯了车老太太地袖子，老太太见钱眼开地神色才有所收敛。
“二爷呀！你没听见吧？”
钟老太太语气讪讪，略微试探地神色对上姜启阳的铁面，完败。
三道影子遮住了打在地板上炙热的阳光，老妇人的裙子有些束脚，灰色的下摆微微的拖在地上，身后跟着的是表情严肃的南宫二兄妹，三人的目光一致的不善，钟老太太刚因为发了一笔横财的笑，僵硬在脸上。她悄悄地挺起自己的腰杆子，身边的知心的王婆子给她理了理裙角。
奈奶奶年轻时曾在宫里做过教养嬷嬷，一举一动都是皇室标杆，她带着两个孩子的气势庄重，全然看不出她只是个奴仆，奈奶奶有些发白的薄唇动了动。
“姜将军，钟老夫人。”
她虽然声音尽是沙哑的苍老之音，但却浑厚有力让人不敢忽视。自带超强技能加持，南宫姿也大胆了些，跟着南宫裕一起问了安。罢了，也只是作为一个小辈的样子牢牢地跟在奈奶奶身后，至于缘由那便是阿爷最亲近的人之一，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差错的。
“你是？”
“单字奈，老身卑贱，曾是王爷的奶娘。”
奈奶奶语气平淡但却句句有力，姜启阳抿嘴轻咳，钟老太太转头瞧了一眼，一个奴仆罢了，她丝毫不放在眼里，本就看不上的她，呼气的空气中都染上了鄙夷之意。
“不知，奈奶娘这次来姜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奈奶奶服侍过这么多的贵人，钟老太太一张嘴她便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品性如何。譬如，眼前这位高坐于正中，衣着华丽的便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往深了说便是有些欺软怕硬，倒是一个胆小的，不足畏惧。
“老奴奉世子妃之命前来送礼单的，这是礼单还请姜家老夫人过目。”
南宫姿闻言，从自己的袖兜里摸出了两本，南宫裕却掏出了五本，礼单说好听的是礼单，不好听的便是个账单，五本花色不一样的锦缎香织而成的，每种颜色都代表着不同的方面。譬如，钟老太太手上拿着的正是水蓝色暗花祥云的账单，上面记载的是酒水的东西，旁边大红色的锦缎上原本是宴请的宾客名单，但如今上面写的都是姜悸枝的礼服珠宝的开销。
钟老太太接过礼单，心底有些发懵，她都有多少年未曾碰过这些东西了，这次的账单是闹哪门子的事情，交给孙氏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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