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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寒将茶盏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敛了笑容，沉着脸。
“朕给你机会，问出心中的疑问。”
风清阳眸子一亮，险些就脱口而出心中的疑问，但立刻就止住了。
不能问，问了后面还有更大的坑。
“儿臣没什么好问的。”
风萧寒闭了闭眼眸，显然是不耐烦了，“既然你不问，那不如朕来问。”
“呃……”
风清阳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今天怕是逃不掉了。
罢了。
问吧！
正好她也想知道风萧寒究竟想干嘛。
“母皇有话直说，儿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风萧寒很满意她的实相，问道：“你之前说太女妃腿再也站不起来，可是没有说实话？”
“你能让他站起来，对吗？”
风萧寒几乎是笃定的语气。
在他看来，刚刚的时机，风清阳将沐云舒抬到他面前，让他们直面沐云舒的伤势，即便不用后面那么多事，也能打发了楚月凌，而从始至终她只是说，压根儿没想过让沐云舒露面，这很不正常。
要么沐云舒伤的没那么重，要么她能救沐云舒，且她想要永久的为沐云舒铲除最大的障碍。
他偏向于觉得是后者，毕竟那么多人看着，那伤势做不了假。
而之所以不让他们看，大约也是为了让沐云舒能站起来，做的铺垫。
毕竟听到和看到是两码事，她倒时大可以找无数理由。
至于为什么那么相信风清阳可以治好沐云舒，大约是直觉。
他也在赌。
风清阳默默松了一口气，“儿臣确实是有些手段，但也不能打包票。”
话不能说的太满。
且她大约知道风萧寒的目的了，这样就好办多了。
风萧寒颔首，“你如今倒是有本事了。”
“你有什么就问吧！”
风萧寒知道，不交底，也没办法让这小家伙帮他。
风清阳挠了挠鼻子，瞟着风萧寒。
“太后确实是跟儿臣说了一些过去的事，儿臣心中也有疑问，但儿臣不敢问，怕您大义灭亲。”
“啪……”
风萧寒举起茶盏朝风清阳砸去，那茶盏在风清阳身旁炸开，里面的茶水倒是一滴没渐到她身上。
“还要跟朕绕弯子？”
风清阳吐了吐舌头，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风萧寒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揉了揉膝盖。
“不是儿臣想跟您绕弯子，都是皇帝的心思最难猜，儿臣这不是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脑袋就搬家了嘛！”
风萧寒斜了风清阳一眼，不想跟她扯皮。
风清阳吐了吐舌头，“好了，儿臣不东拉西扯就是了，您只要别突然发火啥都好说。”
“其实儿臣很早就想问了，之前咱们挑明那次，儿臣和您拥抱，感觉到了不寻常。
她指了指风萧寒的胸部，风萧寒眸子一沉，眼看要骂人，风清阳赶紧继续。
“您是故意让儿臣发现的吧？”
风萧寒脸色更沉，风清阳赶紧摆手。
“别这么凶嘛！”
“好了，儿臣直接点就是。”
“其实儿臣是不是应该叫您父皇？”
呼呼……
终于问出来了。
除了那一次，还有今日跟风萧寒在御书房畅谈的时候，她也发现了风萧寒的脉搏不对，绝不是女人。
一个人伪装了那么多年都没人发现，甚至是枕边人，她轻易就感觉到了异常，不是他故意的还能是啥？
还有之前在楚月凌面前，说风萧寒是为了给那些妃嫔体面才没有其他后代，也是不对的，是因为风萧寒其实是个男人，所以才不能再跟谁生孩子。
不过这些之前都是猜测。
风萧寒危险的眯起眸子，但也就是一瞬间，他就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知道朕想让你做什么了吧！”
“知道。”
风萧寒这都承认了，风清阳也没理由不爽快。
“如果儿臣猜的不错的话，上一次您离宫那么久，应是真的女皇出了什么事，您希望儿臣去救她。”
沐云舒沉默不语，大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风清阳却知道，自己的猜测都是对的。
沐云舒是风萧寒的人，他一个深闺男子武功那么高还会医术，极有可能是风萧寒教的。
所以第一次她告诉风萧寒和沐云舒，是沐云舒给她解的毒时，他们才会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
想必她的情况，即便是小的时候不知道，那次毒发过后也知道了，但他们束手无策，所以才让沐云舒跟她成亲，算是圆了二人的心愿。
却没想到被魂穿的她给解了，救了自己一命。
所以后来风萧寒故意让太后出现在她面前，实际上是想测试一下她的医术。
而让风萧寒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前，他就急着暴露了，大约是那位出了什么事，他不得不提前让风清阳知道。
她不怀疑自己的身份，也不怀疑风萧寒有没有可能不是她的生父，所以那一位定然是亲妈，她没理由不救。
“母……父皇……”
“在宫里该如何叫就怎么叫。”
风萧寒打断她，不想再暴露更多。
“儿臣知道了。”
风清阳自然懂，只是突然觉得别扭。
“儿臣是想说，儿臣的医术并没您想的那么高超，只是有一些手段，所以儿臣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况且她连人都没见着，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自然是不能打包票。
风萧寒叹了口气，“朕明白，你解决完手头的事就去吧！”
顿了顿，他又问道：“云舒他……”
他不能再离开，月儿和阳儿都离开，他就不可能再离开，所以还要指望沐云舒。
“他确实伤的很严重，但儿臣可以治好他。”
风清阳给了风萧寒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就好！朕先回去了。”
风萧寒说着起身就要走，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
风清阳嗫嚅了一下，还是叫住了风萧寒。
“其实太后什么也不肯说，儿臣并不知道你们的过往，许多事纯属于瞎猜的。”
“如果可以，不要再关着太后，让他在宫里走动走动吧！”
太后之所以会疯，大约是当年受到了什么刺激。
起初他会把她当成自己的某个孩子，可随着他的状况越好，他就变的越来越沉默，到后来直接不跟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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