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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岖不平的石板路，嬉戏打闹的孩童。
陆子兮心事重重，眼神追随着乔书灵轻快的步伐。
脑子里不断地重复她的那句话“一年前自杀了……”
“老陆，你想什么呢？”
走在前面的乔书灵朝她大声吼，小步向她跑来。
“没什么。”陆子兮回过神来，挠着后脑勺，讪笑着，“走吧，再不快点就天黑了。”
乔书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勾起她散落的秀发，嘴角微微上扬，打着趣，“你是不是还在想自杀的是谁？”
“嗯。”陆子兮重重的点头。
乔书灵嗤笑一声，神色轻松，“那是我随口编的。”
陆子兮看向她的眼睛，企图读出些信息。
乔书灵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笑着看着她，不给半点信息，反而拍着她的肩膀，再次劝导她，“老陆，别想这么多了，一句玩笑话罢了。”
“行吧。”
陆子兮很不情愿地应下。
如果乔书灵说的是真的，自杀的学生十有八九是美术社的。
很有可能是重生者带来的蝴蝶效应，说不定重生者也是美术社的。
柯楚溪？
这三个字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左拐右拐，两人进了一栋破旧杂乱的公寓楼。
乔书灵很快找到目标，站在门前，整理衣襟。
陆子兮四处张望，大铁门前摆了几盆枯死的花花草草，角落里散落着几个破碎的啤酒瓶，以及一些腐烂的垃圾。
乔书灵敲了门，开门的是个男人。
男人穿着白衬衫，黑长裤，头发稀疏，露出光滑的前额，有着很重的黑眼圈，眼窝下凹，面色憔悴，身形消瘦，随意地穿着拖鞋，发散着一股浓重的酒味。
乔书灵露出微笑，拿起手上的相机，大大方方地说明来意，“柯叔叔好，我们是学校广播社的。前几天，柯楚溪夺得了物理竞赛的冠军，我们特意来采访柯楚溪同学的父母，写一篇宣传报道。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男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乔书灵后退了一步，“要是不方便，我们就不打扰了。”
男人不语，转身关上了铁门。
“唉。”
乔书灵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放在脑后。
陆子兮与她并行，话不过脑子，“你刚刚说谎了。”
乔书灵愣了一下，尴尬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吐了吐舌头，狡辩道，“没有，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算说谎呢？”
“也是。”
陆子兮很配合地给乔书灵台阶下。
但，她很想给自己一拳，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的新作品与柯楚溪有关？”陆子兮偷偷瞥了乔书灵一眼，见她没什么很大的反应，继续补充道，“我和她是同桌，可以……”
乔书灵爽快地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
“但是……”她停下脚步，望向她，拿起了挂在脖子上的相机，示意她道，“要不我给你拍一张？”
陆子兮一脸懵逼地点头，配合她的指挥。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她的脸庞，手指头扣着系在腰间的校服外套，水灵的眼眸望向相机的镜头，唇瓣微启，屏住呼吸。
“三、二、一……”乔书灵将镜头拉近，语气出奇的平静，“老陆，自杀的是柯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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