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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术方面没什么天赋。”柯楚溪收起了画纸，眼帘下垂，害羞地低下头，“画出来的作品稀奇古怪，经常被批评。”
“噗呲！”
陆子兮笑出了声，指着她自己，感同身受地附和她，“我也天天挨班主任的骂。”
“咚咚咚……”
柯阿姨敲了门后，推门而入。
“吃饭了。”
“这就来！”
陆子兮一下子窜起来，还不忘拉着柯楚溪，营造出她俩关系很好的模样，笑嘻嘻地夸赞，“楚楚刚就在夸阿姨的手艺堪比米其林大厨！”
柯阿姨不好意思地笑着，眼角多添了几条皱纹，催促道，“快去洗手吃饭吧！”
陆子兮面上笑笑，嘴上夸着。
心里却无比地鄙视虚伪的自己。
四菜一汤，简单的家常菜。
柯阿姨特意给她盛了一大碗米饭，叫她多吃点菜，谦虚地说自己手艺不好。
陆子兮吃一口夸一句，哄得柯阿姨笑不拢嘴，顺带连着夸赞柯楚溪人美心善学习好。
也不忘在心里夸赞自己嘴巴甜。
柯楚溪默默吃饭不说话，真心觉得她烦。
陆子兮吃饱喝足，歇着跟柯阿姨叨唠一会儿，提了嘴丢了两百块钱的事情，再向她哭诉一番，赚了点同情心。
而后，她在柯阿姨的目送下回家了。
“滴滴滴……”
消息提示音不停地响着。
陆子兮正夹着被子呼呼大睡。
【狗女人！快醒醒！】
汤圆现形，在她的脸上踩了几脚。
陆子兮挥手打掉它，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就看你后悔】
汤圆丢下这句，消失在黑暗中。
窗外的秋雨越下越大，隐隐约约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以及救护车的声音。
*
陆子兮是被她爸一巴掌拍醒的。
一觉醒过来就被告知八点半了。
她坐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爸，送我去上学呗！”
“赶紧的！考了倒数第一还没找你算账！”
“没发挥好，失误。”
陆子兮迅速收拾好自己，几口吃掉面包。
“快点！”
“来了来了！”
她边往楼下跑，边穿上校服外套。
车子稳稳地发动，往她学校的方向开去。
快到她们学校时，有几辆消防车开出来。
“爸，我们学校是不是着火了？”
“听说是昨天晚上失火，你们教学楼丝毫未伤，正常上课。”
“知道了。”
陆子兮撇了撇嘴，开门下车，跟她爸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学校，被抓到迟到扣分。
“报告！”
她慢悠悠地走到教室，站在门口。
李老师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
陆子兮往教室里一望，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夏甘霖和柯楚溪都没来，安屿倒是来了。
本来迟到被抓就不开心，这下更不好了。
下课铃声刚响，班上就叽叽喳喳地在说昨晚学校失火的事情，还说到起火点是美术社。
陆子兮没啥兴趣，估计是电路老化引起的。
她换了个姿势趴着，露出一只耳朵继续听。
“听说有人被火烧死了。”
“怎么可能？美术生都集训去了。”
“猜测说是本校的学生。”
“那会不会是自焚？”
“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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