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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听我说完。”
夏甘霖强忍着悲伤，看着她震惊否认的眼睛，憋回眼眶里的泪水，调整着呼吸，让内心平静下来。
“乔书灵抄袭事件曝光后，她的父亲因怀疑涉嫌转移公司财产被调查，她母亲因怀疑潜规则学生，同样被调查。”
陆子兮努力地消化这些惊天的消息。
夏甘霖移过手机，点开另一个人的消息，推到她面前，“乔书灵一年前被诊断有抑郁症，加上这次的抄袭事件带来的效应。”
所以，这次的失火事件可能是乔书灵接受不了现实而自杀。
“我明白了。”
陆子兮双手紧握，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滚落。
她咬着下嘴唇，要是她早点还乔书灵一个清白，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要是她一开始就有所作为……
夏甘霖将纸巾推到她面前，忍着巨大的悲痛，乐观地安慰着她，“事情还没有下最终的定论。”
“会有他杀的可能吗？”
陆子兮擦着不停掉落的泪水。
夏甘霖露出苦笑，说出残酷的事实，“证据不足，概率很小，不到1%。”
“她明明都说要出国的。”
陆子兮捂着脸，不敢放声大哭，眼前全是乔书灵甜美的笑脸，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希望。
未来的她，本来就是熠熠生辉的明珠。
每年的画展，总会给她带来惊喜。
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很简单的事情，你还没懂吗】
汤圆的声音在她的脑海深处响起。
她确实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清楚。
【蝴蝶效应还会继续哦！】
汤圆的机器声里带着玩味和期待。
这话，莫名地点醒了陆子兮。
她联想到乔书灵的一些玩笑话——柯楚溪获得了物理竞赛的冠军；
“你物理复赛真的放弃了吗？”
陆子兮突然问了夏甘霖一句不着边的话。
夏甘霖想了一下，很认真地回答她，“放弃了。但赛委会那边根据我往年的成绩，以及之后的考核，准备给我在决赛留个参赛名额。”
如果真要参加决赛的话，夏甘霖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依照夏甘霖的实力，冠军还是有望拿下的。
那么，下一个蝴蝶效应的受害者可能是夏甘霖！
“你怎么想的？”
陆子兮一扫脸上的悲伤，真切地向他询问。
夏甘霖不假思索，“手好了就参加。”
“嗯。”
陆子兮点了点头。
她似乎找到了清除掉柯楚溪的理由了。
让重生者回归死亡，世界运行回到正轨。
【狗女人，你下定决心？】
汤圆突然觉得不可思议。
这狗女人平时懒散得要命。
陆子兮没给它回应，转头看向越下越大的秋雨，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滚落。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
陆子兮给柯楚溪发了条消息，约她在美术社见面，随后拿了把美术刀，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电闪雷鸣过后，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
被火烧黑的美术社拉起了警戒线。
“汤圆，你说，清除掉重生者后，一切都会复原吗？”
陆子兮蹲在墙角，望着黑夜中微弱的灯光。
汤圆故作高深，在她身边转了一圈。
【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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