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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李白恍然，在不完整的记忆碎片中，怨主所展现出来的性格，自然不能说这种自轻和自嘲的话。
刚开口就有穿帮的感觉，李白觉得自己简直是奥斯卡最佳废物演员。
“哈哈，我以前有那么张扬吗？”李白还想打个哈哈挽救一下。
“你何止是张扬，你简直就是狂妄好吗？”
“你忘了，小时候你身体不好，长得也慢，明明打不过我，却从不肯认输，于是被我从小揍到大……”
凌语昔得意地挥了挥拳头，李白听着的同时，脑海中闪过相应的记忆碎片，渐渐满头黑线——
怪不得刚才看到凌语昔，会出现那种复杂的感情。
“后来进宗门，你突然就行了！”
“测灵碑测出来你比我强，我还以为你会报复我……结果你居然嫌弃我不够强，不跟我打架了！”
“你拽个屁啊，好歹我也是八级上等灵赋，不比你差太多好吧？！”
凌语昔是个话痨，皱着小巧晶莹的琼鼻，扳着手指，一桩桩一件件细数起来：
“然后你太狂了，打败了李铭上了前十，前十都开始关注你。”
“排名第二的宁昊带着他那群歪瓜裂枣的手下，来找你交朋友，希望你加入他的那个什么‘昊党’，你说不是一路人根本不睬他！”
“宁昊又生气又妒忌你的灵赋比他高，就给你汤里放了噬灵珠——”
王龙听到这里，脸色骤变，大喝：
“住口，凌语昔，宗门内休要胡言乱语！”
赵攀也颤抖起来：
“就是，你有证据吗！凌语昔，昊少那么给你们姐妹面子，有好东西都遣咱给你们送去，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李白正听得认真，心想原来如此。
记忆碎片终究只是碎片，很多事情都很跳跃，连接不起来。
围观群众之前也说，噬灵珠的事情，跟昊党脱不了干系！
无风不起浪。
凌语昔这么一讲，李白就明白了。
心头火气，知道两人正怀疑自己是否恢复实力，便直接开骂：“你俩给老子闭嘴！”
王龙一听，面色生怒。
作为一个外门排名前五十的选手，被一个废物喝骂，何其荒谬！
意外的是，他居然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身旁的赵攀被李白骂得一个激灵，忍不住缩了缩头，眼中惧色更浓。
“来自王龙的怨念+42点！”
“来自赵攀的怨念+53点！”
这个赵攀的怨念值，居然直接就满上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正片还没开始呢吧？
瞅这心虚程度，简直是大写的“凶手就是我们”啊！
“语昔，你继续说。”李白对少女招手催道。
凌语昔顿了一下，面色古怪起来，不悦地瞪了李白一眼：
“谁让你这么叫我了？真恶心，你以前可不这样跟我套近乎，你能正常点吗？”
“快点的吧你！”李白有点不知所措了，只得用恼火来掩饰：“少墨迹！”
我他喵穿越过来不是为了玩剧本杀角色扮演前任李白的好吗？
我他喵是来重活一世，也是来帮他洗刷怨愤的，不要抓着细节不放啊喂！
“这还差不多。”凌语昔翻了个白眼。
“%%￥……%”李白整个人都无语了。
“你废了以后，他们这群宁昊的狗子老是欺辱你，我和姐姐想帮你教训他们，结果你倒还不乐意了，说什么‘切磋不能算欺辱，切磋！修炼者的事，能算欺辱么’之类的……”
“……”李白沉默了。
喂喂，这未免好强得过了头吧！
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被修炼者欺辱，那可不是普通的校园霸凌，李白刚穿越过来有幸感受过，那拳脚之下的痛楚称之为酷刑也不为过。
咬牙承受如此酷痛的前怨主，心中该是何等的不甘？
凌语昔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本来还想偷偷帮你出头，要不是姐姐说‘你是在用身体的苦痛麻醉心神上的煎熬’，哼！”
说罢，举起小拳头，狠狠地瞪向赵攀、王龙二人一眼。
凌语昔外表看着精致漂亮，说话也可可爱爱，还带点傻气，实际上八级上等灵赋在外门能排进前十，修为也一点都不开玩笑，特别喜欢打架斗殴。
上个月，排名39的李浓就因为说了一句“语昔仙子蹦蹦跳跳的样子真是可爱啊”，传到她耳朵里，被她找上门去揍得鼻青脸肿，还抢走了整整三个月份额的灵液。
揍完撂下一句狠话：“我最讨厌有人说我可爱了！”
王龙被凌语昔逼视，他虽然排名外门48，但压根不敢跟凌语昔动手，更别说凌语昔身后还有那位高高在上，让人不敢生出半分妄念的神女姐姐。
凌家姐妹在外门之所以能横行，若只是因为美貌，那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里，早就成了笼中雀一般的玩物了。
“与我何干？”王龙别过头去。
“我……我……”赵攀头上开始冒汗，几乎快要站不稳了，他是亲自对李白动过手的，真要追究起来，他得死在第一线。
凌语昔并未理财他们。
“话说，你现在是恢复了么？还是遇到什么奇遇了？”
凌语昔好奇道：“刚才我在对面药林里偷九色果，就看见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往试灵碑这里劈落下来，于是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
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仿佛在催促李白：“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没发生什么，我的实力也没啥变化。”李白摇摇头。
除了多个系统外，确实没变化，这是说的大实话。
王龙与赵攀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之色。
王龙也不是没有试探，他发现李白跟以前一样，体内灵力波动微弱到几乎没有。
李白还是那个实力跌落到少阳境初期的废物，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恐怖的变故发生。
看来这百来人确实是遭了天雷的殃，与李白无关。
“狂徒李白，你重伤同门，还强行狡辩，如此心狠手辣品性不端，今日我与赵攀就要依门规将你修为彻底废掉！”
王龙冷笑。
既然你还是少阳境初期的渣渣，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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