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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只想让颜棠辍学进厂赚钱，只要不出县城啥事没有。
现在看来还是太仁慈了，他无意间知道一条人贩子的暗线，准备把这两人卖了赚点钱给军子上学。
于是，李强趁着天光微明出了村。
朱招娣今天起来没看到闻秀清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餐，嘴里骂道：“这狐狸精又勾引阿强了，就没见过这么懒得婆娘。”
以前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儿子说媳妇可能昨晚太辛苦起不来，就让她再睡一会，于是就成了朱招娣煮早餐。
“呸，一天不发骚都不行，贱货！”朱招娣边做早饭边骂着。
吃早饭时，李强和闻秀清、颜棠都没出现。朱招娣看到自己儿子和颜棠的房间都锁着，就知道一定是闻秀清吹耳边风让儿子带她们出去玩了。
朱招娣给李军夹了一块肉道：“军子多吃点，不用给她们留。你别怕，反正闻秀清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颜棠一个女娃威胁不了你，你爸最后还是靠你养老，不会不顾你的。”
李军委屈道：“奶，那你说爸怎么那么喜欢她们。当初读高中硬是把我塞进市里的高中，我也想像颜棠一样每天回家。”
“那还不是闻秀清长了张狐媚脸会勾引人，把你爸迷昏了头。”朱招娣吐了一口唾沫道。
“军子听奶的话，你以后可别找这样的，要娶个贤惠能干、会生儿子的。”
李军应了一声，但他心里却想：“虽然很讨厌闻秀清和颜棠，但她俩长得比学校里的校花还好看。如果有这样的老婆，他也乐意。”
朱招娣吃完早餐后就出门溜达了。
颜棠醒来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全身无力。
她环顾四周，这还是李强的房间，妈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于是颜棠慢慢挪到妈妈身旁，推了推妈妈，闻秀清却没有醒来。
颜棠很着急，她嘴里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希望引起外人的注意。
颜棠喊得口干舌燥都没有人来开门，手脚被绑着动不了，只能像蚯蚓一样一点点挪向门口，脸摩擦地面产生灼热的刺痛感。
颜棠挪了半天，外面天都快暗下来了，还离门一米远。她回头看向没有醒来的妈妈，眼泪哗啦啦的流着，然后吸了吸鼻子转头继续往前挪。
朱招娣煮好晚饭都不见李强回来，只能骂骂咧咧的和李军吃好晚饭，回房睡觉了。
夜里，颜棠终于碰到门口了，她用头用力撞着房门，门很牢只是发出细微的吱吱声，颜棠额头开始往外冒血，她绝望极了。
她不知道朱招娣和李军是不是她们被绑着，还是也和李强同流合污，不然她和妈妈消失了这么久又撞门的应该有人来啊。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开锁声。
颜棠缩了缩身体，她满怀希冀是来救她们的人，又怕是那个恶魔。
门吱呀一声被人用力从外面打开，颜棠被撞倒在地。她抬眼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是李强。颜棠的心沉到了谷底。
李强今天神经绷得很紧，他已经和人贩子说好了。为了安全起见，他直到天黑了，家里老娘和儿子都睡下才回来，毕竟这些事越少人知道对他越有利，他只相信自己和死人的嘴巴。
李强看到院内所有的油灯都灭了，刻意放轻声音开了自己屋的门，看见倒在门旁的颜棠：“差点就让你暴露了，看来今晚我就得把你们弄走。”
然后蹲下拍了拍颜棠的脸，满含深意的说：“放心，他们会给你们母女俩选了个好去处，有吃有喝只要伺候男人就行。”
他把颜棠嘴上的布堵得更实，弯腰把颜棠扛在肩膀上，缓缓走出门，沿着无人小路走到村口，丢进从人贩子那借来的三轮车里，然后回去把闻秀清也扛出来。
三轮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埂路上，颜棠被晃得脑袋发疼，胃液也在翻滚十分想吐。就这样晕乎乎的过了很久，三轮车终于停了。
忽然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在和李强说话：“货带来了？”
“两个都在这呢，大哥你要不看看？”
“嗯。”
三轮车用来挡风的布帘被拉开，一束刺眼的手电筒光照得颜棠反射性闭上了眼。
灯照着，然后一只粗糙的手在她身上猥亵般摸着，颜棠一阵恶心想要挣开那只手，但她一天没吃东西又在发烧，浑身软绵绵的动不了。
“这个女娃不错，细皮嫩肉的。那个年纪大点的却没看头，八千两个，你卖不卖？”鸭公嗓的男声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满意。
“才八千？这年轻的高中毕业也考上大学了，是个聪明的，以后生的孩子也不会差，怎么说也要八千了。”李强急忙讨价：“再说，还是个黄花闺女，没被男人那个？”然后两根手指猥琐的对了对，露出一副你懂的下流眼神。
“这我知道，但是你这两个浑身是伤，我们还要治好才敢找买主。还有你怎么没说没醒的那个女人，那女人身条一看就不好生养，这种货在我们这行没销路。”
李强听了尴尬一笑，早知道那晚他就不打那么狠了，这样价格上还能涨一涨。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不敢得罪人，只好点头哈腰的同意了。
然后双方交付好后，李强识趣的快步离开，看都不看一眼闻秀清和颜棠，女人多的是。
李强在县里找了个宾馆住下，躺在床上数着手里的钱，兴奋的说：“这女人平时没啥用，但是关键时刻价钱还挺高的。”
李强感受到暴富的满足感，他对这行十分感兴趣，准备以后和人贩子处好关系。
今晚李强梦到自己不用两年就在市里买房，怀抱娇妻，身边全是恭维的人。
他在睡梦中笑出声，嘴角挂起邪恶淫迷的弧度。
颜棠在三轮车里被颠得东倒西歪，三轮车走走停停，感觉换了很多拨人，颜棠极力从他们零星的话语中提取信息。
这些人贩子是团伙作案，有男有女，从声音判断青中老三个年龄段的人都有。团伙作案，分工明确，互不打听双方信息。
三轮车最后停在一个深山老林里，颜棠早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时三轮车的驾驶人已经变成一个中年妇女，他们一般都是现货马上卖，就怕在手里停久了出事，现在就是在等买主。
约定交货时间是早上五点，没过多久林子里就走出一个五十岁的男人。
老妇人赶忙上前招呼：“大哥，货给你带来了，你钱带够了吗，我们做生意的可要诚实。”
那男人道：“放心，给我看看货先。”
然后妇人引着男人去看颜棠和闻秀清，男人眼睛像看货物一样打量个遍，还上手摸过全身，心里很满意说出来的却是变了个味道：“看着不错，就是这浑身是伤的，瞧着心里不舒爽。”
老妇人反驳：“这可是我们这最好的货了，你也知道好货都是眼高的，这也是我们为了好驯服她们呢。你放心，拿回家后一定是温柔小意的，包你满意。”
然后粗俗的笑了两声。
二人讨价还价后，男人还是把带来的一万六交给了妇人。这是他全部家当了，为了传宗接代他也是被逼无奈的。
男人叫牛二铁，他把闻秀清和颜棠扛回了山村，路上遇到人都恭喜他娶了两个美娇娘啊，以后性福了，必定儿孙满堂。
牛二铁听着这些话浑身舒坦，攒了半辈子的钱也觉得花值了，这两人一定可以给自己生堆大胖儿子，他们牛家的香火马上就要旺起来了。
他们村在深山里，偏僻落后，一般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到这里。村里女人少，不够大家分，最后大部分人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村里人一起防着，这些女人想逃都逃不了，最后都是被打服的，在这生娃安家。
牛二铁把人丢到炕上，看着她们烧得已经昏过去。于是锁好门找村医来医治，村医是村里老郎中，医术代代相传。
“身上都是皮外伤，没大碍。喝点药今晚退烧之后就没事了。”老郎中说着，然后给两人摸摸骨：“年轻的那个好生养，保管给你生大胖儿子。身子骨好，随你怎么折腾。”
“年纪大的就不行了，身体亏空严重，但是要胸有胸，腰细臀圆的。牛二铁你有福气啊，这两个比我的好多了，我都想和你换妻了。”老郎中家的除了个村里土生土长的婆娘外也学着村民买了一个新媳妇，就是这几年生娃身材变形了，让人腻味。
他们村子里流行换妻，自己家的玩腻了没新鲜感就和别人商量着换着玩，或者有些人专门让她们用身体赚钱。
牛二铁不乐意道：“我都没尝过味呢，以后再说吧。”
老郎中也不强求，谁家当新郎的都这样，等以后没了热情自然会换的。他收拾好药箱：“今晚还不行，你着急也要等她们退烧伤好了之后再做。”
然后挥挥手走了。
牛铁给两人灌了退烧的中药，就回主屋倒头睡去，呼噜打得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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