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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墩也到了,落下来,像个西瓜,从天上飘下来。杨树墩盯着杨小鱼,杨小鱼法力深厚,不敢轻举妄动。“哎哟、哎哟、哎哟、......”杨小鱼皱着眉头、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地在喊痛。杨树墩呆住了,闪过鄙夷的眼神。一个大男人,受点伤,跟个娘们儿似的的吼叫,丢尽了男人的脸。杨树墩呆住了,闪过佩服的目光。为了救同伴,甘愿丢掉自己的性命,世间少有。
不屑和佩服的目光,闪来闪去,闪的他都懵了。杨小鱼捂着胸口,对他笑笑。杨小鱼拧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像深夜的的女鬼,吓得杨树墩倒退两步。以常人的情形,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是吓得屁滚尿流。他呢,对他笑。这笑容是啥意思,是看不起他,难不成他是隐藏的高手。想到这儿,他后退两步。退两步后,他后悔了。自己好歹是六合散掌门人,被人笑的吓退两步,丢人啊!幸亏就他们两个,有其他人在场,传到修真界,老脸往哪儿搁。杨小鱼又笑笑,这次,他没有后退,脸上还是下意识地惊恐。
“您请坐,咱们都坐下来聊聊。我是杨小鱼,咱们聊聊。”
杨小鱼指着草地,示意他坐下。他是来杀他的,或者是来活捉他,他让他坐下聊聊,他这是要干啥?“敌不动,我不动。”他坐下来,听听他要说什么,或者要出啥幺蛾子。杨小鱼,对他又笑笑,这笑容,很凄惨,像是深夜披头散发流血的女鬼,吓得他心惊肉跳,却又不好意思跑掉。
“我们不相识,我是来追杀你,最起码是活捉你的,你和我聊天,我们有啥好聊的。”
“相逢都是缘,在你捉我或杀我前,我们相互认识下。”
”我懵了,懵了,我是来杀他的,至少是要捉他的,为啥他要和我聊天,为啥要我互相认识下。难不成是担心我会杀了他,告诉我他的消息,让我死后,将他的尸体送给他的家人?这个人有病吧?我杀了他,我把尸体送给他的家人,我岂不是去送死?不对,这个人太阴险了,他应该是深藏不露,他想在杀我前,套出我家人的话,将我一家人赶尽杀绝,他太狠了。”
想到这儿,他身上起了许多鸡皮疙瘩,骨髓里都是冷冰冰的。他想起身逃跑,却发现自己被冻住了,根本就不会动。
“逃不了,就听听他说什么,也许与他想的不一致,他还有条活路。”
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人总是幻想会有奇迹。
杨小鱼张嘴,还没有说话,先掉下两滴泪。
“这是怎样悲惨的人生,还没有开始说,就落泪了。”
这两滴泪,从他纯净的眼睛中滚落,顺着他的脸庞,慢慢滑落在草地上,滴落在杨树墩的心中,像珍珠一样四分五裂,又晶莹透明。眼泪碎了,杨树墩的心,跟着也碎了。泪水从他心中蔓延,蔓延到他的身体每个角落。泪珠是苦涩的,让他身体都是酸楚。泪珠也是温暖的,渐渐融化了他部分冰冻的身体,他抱住双腿,认真听他凄惨的故事。
“我在襁褓中的时候,我父母被杀了,我被人遗弃在路边。那天,天好黑,伸手不见五指。雷,好响,好响,像要震碎我弱小的心脏;闪电,好锋利,好锋利,好像要劈死我瘦小的身体。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黑色的天、雷和闪电交织着出现,我好怕好怕,怕的我心跳到嗓子眼儿上,怕的我浑身颤抖。怕的我抱住瘦小的身体,双腿在不停地动弹。突然,闪电大作,雷声接踵而来,天上下起了大暴雨。暴雨如注,我张开嘴,喝雨水。我饿了,饿的前胸贴后背。我没有吃的,只好喝雨水。雨水好凉好凉,也有点涩,我喝饱了,身体却被冻坏了。我发烧了,我“哇哇”地叫,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生病了,也没有力气了,我喊不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我那时候小,我一个人在等待死亡,想想都可怕。”
杨小鱼说的泪如雨下,杨树墩听的也淋湿了衣服,听到后来,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你那么小,你咋知道天上打雷、下雨、闪电?你咋知道你身体发烧?你咋知道喝雨水充饥?竟然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打雷、下雨和闪电,是师父告诉我的,其余的,你想都以想的出来的。你说是不是?””
“卧槽,这句话,听起来好有道理,也好像没有道理。这是个苦孩子,有道理没道理,都是事实,计较这句话干嘛。”
杨树墩在心里说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盯的杨小鱼毛骨悚然。杨小鱼问他想干嘛,他说要听接下来的故事啊。这句话说完,杨小鱼长舒一口气。杨树墩注意力都在期待他接下来的故事中,没有心思去想刚才杨小鱼的举动。杨小鱼抹下眼泪,继续讲他凄惨的童年。
“我在这凄风苦雨和恐惧中,艰难地度过一个阴森森的晚上,我幼小的心灵,遭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我的生命也快走到了尽头。在我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师父来了,抱起了我。抱起我后,我好像看到了太阳,我心中生气了无限的温暖。师父将我带到了门派,给我吃的,教我武功。后来,我的苦日子又来了,我被师父逐出师门,遇到了个魔头,被他惨痛折磨。后来,我进了丧魂潭,来救援长蛇谷。”
说完了,杨小鱼的泪水哭干了,杨树墩的衣裳也湿透了。他命苦,他小时候父母都是贫苦的农民。家中没有田地,都是靠为地主打工,勉强糊口饭吃。碰到饥荒年,没有吃的,在父母去打长工的时候,他就去地里挖野菜。饥荒年,饿肚子的人很多,他挖到野菜,都被别人给抢走了。有了失败的经验,他都是在晚上挖。那时候,他小,才七八岁,在晚上挖,很害怕。他一边挖野菜,一边竖起耳朵听坟地里有没有动静。一听到风吹草动,立刻趴在地上,经常是来个狗啃泥。后来,他进入了六合散,生活改善了些,还是被人经常欺压。他在六合散没有人脉,也是孤零零一个人,被门派的人各种欺负。被欺负也罢了,他们练功,他只能做饭。为了有一天不受欺负,他白天做饭,晚上偷偷练功。别人练功,有资源可以得到好的法术,他练功,只能躲在草丛中,偷看别人修炼的法术。被发现了,他们就会揍他,他经常被揍的鼻青脸肿。为了有一天不被揍,他继续偷看,继续练,终于成为了六合散掌门人。
“他的命够苦了,他比他还苦。父母双亡,靠雨水充饥。后来,有了师父,进了门派,肯定也是被师兄弟们欺负。这么被欺负,还修炼了这么深厚的法力,这孩子和他一样有毅力,是个好苗子。‘好人没有好报’,他又被师父踢出师门了。踢出师门,肯定是师兄弟们排挤他,像自己一样曾经被栽赃,不得已进了丧魂潭。丧魂潭,谈起来都令人色变。进去后,成为天下正道修真派公敌,这刀剑上的日子,不好过啊!他们这些人的一生,咋都这么苦。”
想到这儿,他张开双臂,杨小鱼也张开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这一刻,心与心相连,两个人都笑了。两个人抱的紧紧的,抚摸着对方,抚慰曾经受伤的心灵。多少年来,他们都从未体会过这种被理解的感觉,他们越抱越紧,直到嘴快贴上嘴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推了对方,倒在了草地上。两个人的脸红彤彤的,热乎乎的,好像被爱情的火给烧着了。
他们才醒来,刚才抱的太紧了,各自开了个纽扣。两个人想到刚才的场景,脸都红了,手忙脚乱地扣上衣服。为了掩饰他们内心的恐惧。杨小鱼继续讲他的故事。故事来到了战场上,斗法杨树墩经历的多了,没有什么兴趣,当他听到他拍女人屁股、胸脯、脸蛋和大腿的时候,他眼中放出了光芒,口中流出了口水。光芒吧,还好,流出口水,真是太丢人了,他给咽下去了。杨小鱼拍了女人太多的屁股、胸脯、脸蛋和大腿,他咽了许多口水。
“杨小鱼,你快点讲啊,或者省略过去,你这样讲,我不停地咽口水,好难受啊!”
他在心里祈祷杨小鱼快点讲完,或者讲的快点,想说却又始终说不出口。这么好的细节,省略过去,真是太可惜了。他的心在纠结着,杨小鱼的拍女人屁股、胸脯、脸蛋和大腿的情节终于讲完了。他开始将自己如何聪明,最终赢得战场的胜利。
“你咋不多拍些呢!,都是你,在心中说什么讲的快点,或者省略过去。这下好了,如你所愿,讲完了,你也不用咽口水了,只能回味了。”
他后悔啊,在心中,不停地抽自己的脸。眼中,泪珠在打转,顺着脸庞落下。杨小鱼看到这儿,莫名其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杨树墩心中一惊,就知道想女人屁股、胸脯、脸蛋和大腿了,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我的儿子生病了,生了一种奇怪的病。他全身肌肉萎缩,瘦成皮包骨头了。我遍访天下名医,都没有能治好我儿子的病。这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的心头肉,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他去死。我没有放弃,找到了医仙谷谷主艺如仙,艺如仙给了他药方。这药方中,有一味药,是长蛇谷的长蛇丹。长蛇丹是数百年的毒蛇才炼制成的。长蛇谷成立千年以来,炼制成的也就数十颗,现在剩下的估计也就五六颗,极其珍贵。这丹药,长蛇谷本门派弟子,死了都不会用,何况是他们。没有办法,为了儿子活下来,他只好冒险来偷。偷,又不知道丹药在哪儿,他只能抓一个长蛇谷的弟子来询问。”
“是给儿子治病,你可以给杜谷主说下,到时候让他,把药给你,干嘛要偷啊。”
”长蛇丹,是长蛇谷的镇谷之宝,他咋说给我就给呢?”
杨树墩呆住了,这个人脑袋是不是生锈了,这是个孩子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他咋异想天开到随便给我呢。
“你要不来,我去给你要,我相信他会给我的。”
“我好不容易抓到你,你是想趁机逃跑吧。”
“我为啥要跑呢,我不是坐这儿和你聊天么,你抓到我有啥用,我又不知道丹药藏在哪儿?你还是让我去要吧,不行,我去偷,比你偷方便多了。”
“谢谢你,我替我儿子谢谢你,兄弟的大恩大德,哥哥铭记于心。如有机会,必定相报。”
杨树墩感激涕零,双手抱拳,向杨小鱼抱拳。
“都是天下修真人,有难了,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不需要感谢。我走了,你是哪个门派的,我去找你。”
“我是六合散的,我在六合散恭候兄弟。”
杨小鱼说了句告别的话,飞走了。杨树墩对着飞走的杨小鱼,心中不停地赞扬,“真是个好人啊!”杨小鱼飞走好远,他狠狠地掐自己大腿,“别人说了一句话,你就相信,你咋这么蠢啊,你还把你的情况都告诉人家了,这下人家有防备了,兴许还会去六合散兴师问罪,你好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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