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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要是去的是别人结果怎么样还真不好说,有可能场面上还真不好收场,最终造成尴尬的局面。比如去个没份量的长老之流,堂主就算不反抗端端架子总是正常吧,要不你让跟你走我一句话不说就配合你,那我的威严岂不是要扫地了,以后还怎么做事。
不管发生什么争执,肯定是一副不相上下的局面,最终彻底得罪了外门弟子,得不偿失,索性宗主亲自走了一遭。
宗主亲至那肯定是要做足排场的,一方面在弟子间宣扬下净土宗的强大,稳定下人心,一方面也是隐晦的告知执事堂主事情的严重性,希望他能见机行事。
事实证明执事堂主摸爬滚打多年,不说能力如何,起码经验是到位的。一见这场面服软的也是非常痛快,虽然不了解情况,但还是一副认打认罚的做派,让干啥干啥,一点不反抗,态度好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岳松雨见了这场面就知道执事堂主讨不了好了。虽然这事是岳松雨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可以说是主要推手,但堂主那两层克扣也是实打实的。处理方面虽然难免偏袒,重拿轻放倒是正常,但也肯定不会不了了之,伤筋动骨不至于,恶心许久肯定不会少。
说实话,岳松雨也不担心什么。毕竟岳松雨作为外门弟子,人言轻微,虽然事实就是岳松雨该担主要责任,但其余外门弟子肯定不会相信。
他们只会相信岳松雨是被推出来顶包的,上点惩罚的压力还行,最重就是逐出门派,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宗主大可以以势压人强行盖棺定论行使酷烈之罚,但之前收拢人心的一番举动也基本白做了,可以说是进退两难。
事情发展并不出乎岳松雨预料,本来事情就不复杂,修士的调查手段还非常高明,随便一查岳松雨行径基本无所遁形。
传唤倒是正常流程,岳松雨也承认的非常痛快,态度上跟前几日执事堂主被叫走的时候不逞多让,一副抢着认错改过自新的做法,叫执事堂主恨的牙痒痒。但凡岳松雨有一点反抗之心,执事堂主都得叫岳松雨尝尝什么叫残暴。
就这情况都不好上刑,高层也只能认下,认下被一个外门弟子耍了一趟,还骑虎难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以后能选择性忘记这时候的恶心,但现在是真难受。
高层为了利益场面上还不能动岳松雨,只能是明面上象征性的上上压力,暗地里刁难一番。说实话,暗地里刁难很正常,岳松雨做的这事可以说是把高层得罪了个遍。所以随便在哪个环节上吃拿卡要都能让岳松雨难受很久,也算是报了今日之仇。再进一步谋害性命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需要考虑下影响,等风波过去说不定真有脾气暴躁高层的在无声无息间结果了岳松雨。
何况岳松雨之前行事还得罪了外门弟子,如今的境地可以说是众叛亲离,差得不能再差。走在路上见了人都让人家吐口水,更过分的当面奚落几句也是正常。
声望倒是没少收,东窗事发之后事情算是闹大了,更多的人知道外门弟子里出了岳松雨这么一号人物,坏事做尽不留后路,张扬跋扈以权谋私,这能不让人印象深刻吗。连带着之前剩的零头,技能点也是顺势又开了俩,达到了十五个之多,可以说是进展神速了。
其实岳松雨开始时候也没打算做的这么极端,只是打算靠着正常手段捞一笔,捞不着也没事。但不死给的底气实在太足。真没必要天天看那执事堂主的臭脸,也没必要忍受那么多。
经此一事岳松雨也是想明白了,有限度的作死是可以的,你都死了了做事还不能顺着心意那还有什么意思。就算天天结仇遍地仇家,不管过程如何,最后的结局还不是我活着呢你死了,没有第二种可能。你也别跟我说什么生不如死,只要没过了那条线惹了不该惹的人,反正最后是我在你坟头跳舞。
走到现在这步田地岳松雨也没什么好办法逢凶化吉了,继续呆下去那是真可能有性命之危,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虽然宗门有规矩的存在,但这规矩是束缚寻常弟子的,约束长老宗主只能是靠利益名声了,你要真跟人家讲规矩只会是遭人家耻笑。
偏偏岳松雨还做不到让人家投鼠忌器,所以跑路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趁人家现在还有好生之德早走为上,别过段时间高层越想越气做出啥不理智的举动,那不是歇逼了。
来了满打满算也没一个月,你要说岳松雨对净土宗能有什么归属感那是自欺欺人,但另投他处总是麻烦。先不说熟门熟路懒不懒得动,就是这浪费了自己的时间精力,而且还要承受路途遥远之苦,属实是亏的慌,就得了几个技能点,好吧,也不一定亏。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岳松雨舍不得藏经阁,虽然全是大路货,但一些实用的小术法是通用的,还是有点价值的。而且攻决还一本没到手,总不能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学了个乌龟心法吧,那和入宝山而空手归有什么区别。
只能是贪心作祟,岳松雨纠结许久还是没第一时间走,但也是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不跑总是要做事的,干在这留着浪费时间才是真不智。但做事就要和执事堂主打交道,岳松雨想想心里还有点慌,不知道当初做事的时候想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可能执事堂主也是叫岳松雨的胆大包天震惊了,说是举宗皆敌都不算过分小子还能不跑路,不跑路就算了还不藏匿行踪等风声过去,还敢来执事堂捋虎须,真当佛没脾气是吧。
这俩难兄难弟是一点相惜之情没有,都恨不得对方明天就暴毙,岳松雨还能上赶着来执事堂主面前晃悠,还求着堂主给安排个差事,只能说是挨打挨的少。
堂主都懒得遮掩恶意了,反正彼此心知肚明,直接给岳松雨安排了个给藏经阁上下送吃喝收拉撒的营生。用心之险恶都无需多言,下三滥的营生倒是其次,主要还是没有任何向上的机会,因为强度并不大,所以报酬并不多,可以说是空耗光阴了。
岳松雨也是犯愁了,要是真在这空耗还不如趁早离去,现在只能是看看情况再说了。每天的营生也很简单,饭点了给藏经阁上下送点吃喝,每旬收拾收拾藏经阁周围空地的排泄之物。并不很难,就是占个恶心。但也是真的严防死守,没灵石别说进藏经阁偷师了,就是给人家送吃喝都得隔着老远放下,那是一点机会没有。
净土宗上下本来还巴不得赶紧把这仇敌处理掉,眼不见心不烦。现在看见岳松雨这么落魄天天和浑浊之物混迹一处反而不急了,有事没事就来看看岳松雨的惨状开心一下,时刻提醒自己做事要讲规矩,要不就会落得个这种下场。
执事堂堂主更是如此,一天能检查三回,看见岳松雨一丝不苟的做事的时候嘴都要笑裂了。就喜欢在岳松雨忙的时候迈着悠哉游哉的步伐从岳松雨身旁走过,秀一秀地位差距。
说实话,岳松雨也不懂这藏经阁里的诸位战神为什么还天天纠结吃喝之举。明明境界最次都是筑基,早已有了辟谷之能,为什么还放不下这种世俗欲望呢,还天天让人忙前忙后,没一点公德心。当然,岳松雨也就现在能抱怨几句,等今后他自己学了辟谷术看他能不能放下。
期间小锦还来探望了岳松雨一次,可以说是患难见真情了,非常不容易。岳松雨当时可以说是感动非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要不是小锦境界高深非抱着小锦的大腿倾诉一番。岳松雨发誓,绝对没有别的想法,绝对不是想趁机做点什么。
结果小锦一开口岳松雨差点当场去世,她居然是来催债的。意图也一点不掩饰。直言岳松雨有了要跑路的迹象,还给岳松雨讲了一堆大道理,核心思想就是赖账不还非君子所为,让岳松雨自己掂量着来。
本来岳松雨还真打算赖账来着,结果见这姑娘为了要个债跑前跑后的也不容易,就打算随便先敷衍两句混过去再说。结果小锦是有备而来,请了执事堂堂主躲在暗处,趁岳松雨敷衍说一定还的时候喊出执事堂堂主,就这样把岳松雨的工钱抵了债。
岳松雨也没想到工钱还没到手就飞了,连个捂热的机会都没有。但没办法,谁让气氛烘托到这了,也不好意思食言而肥了。
岳松雨这趟净土宗来的,没捞到什么好处还惹了一身债,天天还得做点脏活累活,可以说这就是任性的代价吧。
岳松雨这些天也有意打听了净土宗的制度,事实上藏经阁主没那么大的权力放人进出,就是有心想放岳松雨进去也是违反了规矩。收灵石的活宗主直接把持,就连藏经阁外的防护大阵都是宗主亲自掌管,阁主只能是根据信物放人进去,没信物的就是想放也放不进去。
可以说藏经阁阁主唯一的权力就是有人生了不轨之心的时候震慑宵小,这时候就看出来净土宗主目光长远物尽其用了,那是一点不浪费资源。
所以之前的奢望都只是奢望了,不存在什么进出藏经阁的狗洞,也不存在什么藏经阁主以权谋私。再所以这藏经阁的路算是暂时断了,岳松雨手里倒是还有点灵石,不多不少,做事打点倒是够了,想靠着这点灵石置办什么提升还是杯水车薪。
既然确定了这条路走不通,岳松雨还哪能给执事堂主什么好脸色,直接甩手不干了。当然,岳松雨到头来还算有点良知,用之前吸外门弟子血的灵石还了欠小锦的债,自此二人算是两清。
岳松雨这些天也不是白过的,偷听谈话也算得了条还算适合自己的营生,还能不受执事堂堂主的影响,可以说是最后的路了,要是这条路都走不通那岳松雨也只能收拾收拾卷铺盖滚蛋了。
这条路就是炼器,好吧其实叫打铁更加贴切。炼器那是高端叫法,以岳松雨的本事能打打铁就不错了。
修仙之人的打铁跟凡人还是很多不同的,需要灵气辅佐。毕竟修仙之人所用之刀兵跟凡人终究不同,哪怕是卖给外门弟子的制式货色,凡间的神兵利器也没跟其相提并论的资本。
据岳松雨了解,打铁需要深厚的灵气修为,每打一把都消耗颇大,劳神劳力,实乃苦差。外门弟子就算境界高深灵气达标的也很少揽这种差事,跟种田饲兽相比差了太多,真是出力不讨好。
所以炼器堂的人手不足一直都是一个问题,你总不能强制外门弟子做这种事吧,凡事都需要个由头,以势压人是很难站得住脚的。你想要人家来做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提高报酬。但炼器和炼丹一样都是个坑,炼丹是受成功率影响收益不定,炼器的问题就复杂很多。
首先是材料问题,净土宗非地处洞天福地,基本没什么珍贵材料产出。弟子们能负担的起的法宝虽然也不用什么珍贵的材料吧,但就是不珍贵的净土宗也没的产出,基本全靠采买。
其次行情也基本在受人家把控。采买的价钱是固定的,甚至采买之处还贴心的设置了铸造之处,既然弟子都跑去采买了为什么不能直接就地请人铸造了呢?所以净土宗的炼器之处基本也就能赚个辛苦钱,给那些懒得经受舟车之苦的弟子一个选择,一个花钱买时间的选择。利润能高就见鬼了。
既然利润不高,再加上苦累的性质,那规模上肯定就大不到哪去,一来一往直接恶性循环,再难翻身。虽然不乏高端炼器师,但底下已经是面临着青黄不接的局面,愿意打铁的越来越少,也就靠着几个炼器入道的弟子撑撑场子,经常面临有人所求但无人应答的局面,想提高报酬还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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