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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淇看着他。
“算了。”
唐淇不解，“什么算了？”
“没事，我觉得你傻傻的也挺好。”
陆辞表现得越认真，惹得唐淇就越想动手！
“反正我看着，不会让你傻傻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灵石。”
其实，有那么一瞬，唐淇是挺感动的。
也只是那么一瞬。
只是，连唐淇自己不知道，他虽然瞪着陆辞，眼里却带着明显的细碎笑意。
陆辞带着唐淇继续在原本的阵眼范围里悠转：“那个阵阁阁主，也就基础可能好一点，但并不是真正的阵法天才，而且身份也很可疑。”
“刚才你也听到了，司马家原本在阵法上非常有心得，现在只剩下那个阁主，这是其中一个疑点。”
“第二，人家小辈跟不跟先灵学习阵法自有长辈和先灵自身会考虑，轮得到他这个外人做主吗？”
“吃饱了撑着？”陆辞道：“你看他在蓬莱学院的时候，除了事关自身的利益时出过面，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
唐淇想了想：“说不定他想培养一个阵法天才出来，然后让他这个师父名流千古。”
“也不是不可能，但我更倾向于他想把极星大陆所有的未来阵法天才苗子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扼杀在摇篮里。”
如果燕无涯的身份真的有问题，那么阵眼坏了，等于整个飞升通道阵法都彻底坏掉，他不修复就可以了。
不过要是横空出世一个阵法天才出来，那修复大阵不过是早晚的事，毕竟飞升这件大事是极星大陆所有修仙者的众望所归。
到时候他要想成为绊脚石，难。
难到可能会送掉自己的命。
哪怕是生为别人的走狗，只要能活下来，他们都会无所不用。
唐淇一边听陆辞解释，一边用自己浅薄的阵法知识尝试去看那个坏到不成样的阵眼。
然而，才学了一点点基础知识的他，看到满脑子都是蚊香。
一无所获的两人准备离开这地方时，眼角一瞥，才想起了旁边被他们困住不能动的司马二老爷他们。
唐淇看着这一堆乌泱泱的司马族人，发出真诚的疑问：“这么一大群人，怎么司马家主和燕阁主都没看到他们？”
陆辞语气淡淡的：“不是他们眼瞎就是这群人太没有存在感。”
司马二老爷等人，“……”
不过擅闯人家禁地确实不对，唐淇也做不到像陆辞那样理所当然，毕竟……
他还不够强嘛！
就算他强到能为所欲为，他也要……至少不让人觉得他是霸王土匪！
把司马二老爷等人放开，唐淇深感抱歉，“抱歉啊，如果下次还来的话，我们会先通知你们一声。”
听出唐淇言外之意的司马族人，“……”
“诶，刚才司马家主不是说没有小辈了吗？这怎么还有个小孩？”
刚才小孩被前面的人挡住，包括束缚住他们的唐淇和陆辞都不知道，更别论从头至尾都没正眼看过人的燕无涯了。
所以，他们都被司马家主给骗了！
唐淇震惊：“所以司马家主也发现那燕阁主有问题？”
陆辞却道：“发没发现我不知道，但是身为一个庞大家族的家主，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败落不过是早晚的事。”
事关小辈和先灵，就算对方是蓬莱学院的五大峰主之一，也不能掉以轻心。
“有没有问题，等天一回来就知道。”
事情的发展，被困在这里的所有司马族人都看得到的，司马二老爷毫不犹豫的道：“大人，你们是不是有恢复这阵眼的方法？”
陆辞似笑非笑：“有是有，只怕你们也给不起酬劳。”
听到陆辞如此市侩的话，马上就有人忍不住：“这事关极星大陆的未来！你怎么还跟我们要酬劳？难道极星大陆是我们司马家的吗？”
陆辞挑眉：“要是你的死能造福大家，怎么不见你去死？”
那人噎了噎，老脸涨红，死鸭子嘴硬的道：“如果有！我当然能奉献我自己！”
“哦？那我的方法正好需要一个人来献祭才能修复启动阵法，那你的命给我？”
这下，司马家的族人都看着他了。
那人也是惊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陆辞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惊了之后便是怕。
能活着没人想死，他也不例外！
为了所谓的大义而牺牲一两个人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去了。
但见得多、习以为常，不见得他就习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
陆辞忽然轻笑，“放心，你的命也没那么值钱。”
唐淇也道：“所以说啊，别以为你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你就可以用道德来绑架人啊，要是把人惹恼了，你可就没有机会有下次。”
生命只有一次，得好好珍惜。
司马家除了家主，能做主的第二个人就是二老爷了。
他想了想，道：“大人当真有法子修复我们这个阵眼？”
陆辞道：“如果你说要飞升的话，确实有法子，但时间不限。”
听到这话，又有人忍不住想嘀咕了，不过都被二老爷用眼神给制止了。
二老爷道：“我可以做主把司马家仓库里的东西分您一半，要是飞升通道能打开……”
“请您务必带上我们司马家的一名族人。”
唐淇睁大眼，还能有这种操作？
然而，陆辞答应了。
仿佛看穿唐淇心底的疑惑，陆辞道：“我只负责带上去，上去之后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唐淇忍不住咋舌：“这会不会有点太坑人？”
陆辞无所谓：“其实他们也可以选择等族人飞升。”
不得不说，这选择实在是太毒了。
“那你选谁？”唐淇很是好奇。
陆辞道：“等打开飞升通道后再说吧，看谁顺眼就选谁咯，说不定是司马家主呢。”
司马族人，“……”
“二老爷，这人真的靠谱吗？”
二老爷道：“就算不靠谱，极星大陆的所有阵眼都坏了，哪怕用整个仓库去结交一位强者，对我们家也是没有坏处。”
阵眼没了，属于四门的辉煌或许会悄无声息的流逝。
尤其是，失去了传承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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