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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楚摇了摇头,说道:勉强护住了心脉,一息尚存,能否醒过来看天意,看她的造化!”
申屠骐险些栽倒,宗政煜将人扶住。“阿楚,她的伤难道比当初暖暖的还重?”
“澹台小姐只是靠近心脏,而她几乎贯穿心脏。”
“阿楚,尽全力救她。”
“王爷,我尽力了!”
“如果她有非救不可的理由呢?”
“王爷,是表哥伤了她,我比任何人都想救她,不是我不救,是无能为力。”
“何时能醒?”申屠骐问道。
“几天,几个月,几年,甚至永远都醒不过来!”
申屠骐又一次感受到心撕裂般疼痛,欲哭无泪,连连后退。
宗政煜仰望苍天,上天你太残忍了。
公玉旭也走出了房间,“旭哥,真的没办法了吗?”
公玉旭摇了摇头,宗政煜转身拉住无法接受事实,摇摇欲坠的申屠骐,问道:“阿骐,你准备怎么办?”
申屠骐张口欲说却因嘴唇颤抖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变得面色苍白,似鬼魅附身,魂魄出窍。
“阿骐?阿骐?旭哥、阿楚过来看看世子!”宗政煜大喊道。
“噗”申屠骐吐了一大口鲜血后昏倒在地。
“阿骐!”太子飞身过来,众人手忙脚乱地将申屠骐抬进屋内,和向心躺在一张床上。公玉旭诊脉后说道:“急痛攻心,且毫无求生欲,心如死灰。”
太子看着床上的一对璧人,心如刀割。
濮阳泽知道了一切,也知道了自己所伤之人是濮阳容生命里最后的一束光,追悔莫及。
宗政煜坐到床边小椅上,说道:“皇兄留下,你们先出去吧!”
公玉兄弟和濮阳泽退出房间。
宗政煜将申屠骐嘴角的血迹擦掉,轻轻说道:“桃树花开,静等故人归,不等了吗?你忍心让她再次对你失望吗?其实她已经回来了,她在等你将她认出……”
“当真?”申屠骐突然抓住宗政煜的手问道。
见申屠骐醒了过来,太子和宗政煜都松了一口气。
“骗我的是吗?哈哈哈……”申屠骐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又下不来,眼看就要窒息,宗政煜一掌挥过去,申屠骐吐出一口黑血,昏昏沉沉,如行尸走肉。
“本王没有骗你,她真的回来了!”
“又在骗我?”
“阿骐,信我,她虽更改了容颜,但对你的深情不变,只是从浓烈变得悄无声息,她做的一切都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告诉你,她从未忘记过你,只是不得不换种方式继续爱着你。”
“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太子皇兄一样故弄玄虚了?让我振作,你直说就好,骗我的话也说一些我能听懂的啊!什么改变了容颜,不变的真心,云里雾里的……”申屠骐的话戛然而止,猛的转头看向里侧躺着的向心,又转头看向宗政煜,宗政煜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哥,向心能否醒过来,我都会照顾她,不要编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来诓我。”
宗政煜只比申屠骐大一岁,大宗朝年龄相仿的人可以互叫名字,所以申屠骐很少叫宗政煜兄长。这声“哥”足以证明他十分信任宗政煜。
宗政煜用口型说出“借尸还魂”四个字后,示意申屠骐不要声张,嘱咐道:“阿骐,首先要照顾好自己,这样才能照顾好向心,她一定会醒来的。”
“哥,真的吗?真的是她吗?真的能醒来吗?”
“你回忆一下,她的言行举止,她的眼神,你定能发现相似之处,上天既然给了你们重来的机会,必然不会轻易收回!”
宗政煜拍了拍申屠骐的肩膀后,起身对太子说道。“皇兄,解决了此事,臣弟去武安侯府,烦请皇兄即刻入宫,请母后解决小字一事。”
“阿煜放心,孤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让你无后顾之忧。”
濮阳泽还跪在院中,宗政煜走过去,伸出手,说道:“起来吧,令妹的死,阿骐难辞其咎,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令妹以死相护,其中缘由将军真的猜不出来吗?你挥剑刺向她至爱之人,你觉得这是她愿意看到的吗?”
“王爷……”
“此事全当从未发生过,你也不要去质问宗政熠,他不会承认的,那些证人恐怕已经被灭口,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她会醒过来吗?”
“一定会的!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宗政煜心急火燎地向武安侯府赶去。
向暖醒来已是午后,白天醉酒容易断片,醉酒前的事记忆犹新,醉酒后的事皆抛之脑后。
起身沐浴更衣,出门见冷雨站在院中,向暖“扑哧”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哭了,“宗政煜是有多敷衍我啊!派了一个话最少的人来解释。”
向暖边说边擦去不争气的眼泪,嘴里坚持着逞强,眼里的泪在投降,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
向暖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样子刺痛了冷雨的眼,身为近身侍卫,与杀手无异,冷血无情,此刻竟有一丝心疼。
“向暖,濮阳泽将军要杀骐世子,为已故世子妃报仇,太子殿下和王爷同去,此事事关重大,王爷不得不去!”
“冷雨,你说是巧合?还是天意如此?”
“请给王爷一个解释的机会!”冷雨单膝跪地,抱拳请求道。
向晚,向晴也跟着跪了下来,请求道:“小姐,奴婢愚笨,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您为什么生气,在北境,奴婢的差事是整理情报,经手的秘辛数不胜数,奴婢皆过目不忘,王爷和乐正芸的小字,奴婢从未见过,而且王爷身边从未出现过女子,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给王爷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都起来吧!有时上天的公平是残忍的,他让我有幸遇见王爷,却没有荣幸拥有!冷雨,回去告诉王爷,不必来亦不必解释!”
“小姐!”
“向暖!”
“冷雨,你先回去。”澹台仁和钟离邦,走进院子说道。
“昭毅将军,帮帮王爷!”
澹台仁举起食指至唇边,示意其禁声,小声说道:“速去请王爷过来!”
冷雨领命离去。
澹台仁坐到向暖旁边,钟离邦相对而坐,向暖茫然看着对面之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在哪见过。
“三哥,这位是?”
“该死的美女你好!”
“啊?”
“我是该死的帅哥,你不记得了吗?”
“哈!”
“阿邦,别逗她了,阿暖,这位是舅父家的二公子,明威将军钟离邦。你们同龄,但他比你大一点。”
“表哥啊!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帅哥美女的着实有点跳戏。
“酒馆里发生的事,你不记得了?“
“哈哈!喝酒后遗症,断片了。不过表哥长得真俊俏啊!照镜子的感觉。”
“阿暖,到底发生了何事?告诉三哥好吗?”
“唉!世间好物皆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已料到结局,之后所有的折腾,都不过是为了拖延散场的时间,只是结局来得太快,我有些难过。”
“阿暖,你是不是误会王爷了?我与王爷相交八年,王爷绝不是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的人!”
“三哥,你可知王爷有一青梅?”
“儿时玩伴而已!”
“儿时玩伴?而已?王爷的小字你可知?”
“王爷还有小字?我不知道,从未听王爷提起过。”
“儿时玩伴当街互喊小字无可非议,‘年华哥哥’、‘锦瑟妹妹’,儿时叫是青梅竹马之情,如今成年了再叫得这么亲热,就是男女之爱了!”
“锦瑟年华!”钟离邦反复咀嚼这四个字,“这是定情小字!”
澹台仁拿起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眼神示意让他闭嘴。
“你们都懂,你敢说王爷不懂?”
“王爷或许真不懂,他八年戍边,除了练功就是征战,他说过,赤血门一日未寻到,太子殿下的毒一日未解,他便断情绝爱,不娶妻,不生子。而你的出现是例外,是偏爱。我能看出来,王爷是动了真心的。我们不妨听听王爷的解释。”
“答非所问便是答,避而不答是已答,何况解释就是掩饰。”
“万一只是一个误会呢?”
“不是误会,他隐瞒小字是真,青梅竹马亦是真。而我明知不该动情,却偏偏用情至深,想爱不能爱,想弃又不舍,只能狠下心来,挥剑斩情丝。”
“不遗憾吗?不可惜吗?”
“日落归山海,山海藏深意,没有人不遗憾,只是有人不喊疼!放弃很可惜,但是有些事坚持好像也没有意义。”
“表妹,去西域可好?”
“阿邦!”澹台仁阻止道。
“好!”向暖欣然答应。
“阿暖!你可想过王爷?你可想过父亲母亲?”
“三哥,京都不能留,北境不想回,我怕回忆太汹涌,我扛不住!去西域散散心,等彻底忘了他,我就回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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